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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皇甫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王府,不回東宮。”陶策微微笑開,“而今見兩位公子深厚如此,倒又覺得,汐小公子留在王爺這兒也是好的。”

飛集啜半口茶,繞在唇齒間是干澀交加的苦味:“策喜歡小孩,怎么不趕緊娶個賢妻呢?”

陶策搖頭,簡略回答:“我羸弱之軀,不想牽累旁人。”

飛集輕笑:“當真?”他垂了眼看著陶策放在茶桌上的手,“還是,你心早有所屬?”

陶策持杯的手一頓,攜了欲蓋彌彰的僵硬笑意:“王爺想多了。”

飛集飲茶,只笑不語。待茶盡,他放了杯,語氣悠閑自在:“對了,有件大事,我現今告訴你。”

“是什么?”

“今日子時,艾皇后被廢,中宮封禁,鳳印暫由我母妃執掌。”

陶策驚呆:“怎么可能?陛下連頒旨都未曾,怎會平白無故廢皇后?”

“畢竟父皇震怒,先廢后再頒布也是極有可能的。”

“皇后犯了何事?”

“私通外臣,穢亂宮閨,生下其女明心充混皇室血脈。”飛集覷著他震詫神色,繼續說道:“而這外臣若是別人便也罷了,卻是父皇最為信任的禁軍高統領。皇后與大內禁軍統領勾結,是何等膽大妄為,包藏禍心?若是趁父皇病重,聯合逼宮,其后果豈可設想?難怪父皇動怒,連夜廢后。若是我枕邊人不僅背叛我,與旁人通jian生子,還妄圖取我性命,我……”飛集眸中戾氣四散,忍住了后頭話語。

陶策瞳孔因慌亂而異常明亮,猶在強辭:“陛下即便疑心,也該徹查……”

“鐵證如山。”飛集打斷他,“至于怎么個鐵證法,已是內宮之事了。皇家如此驚天丑聞,自然秘而不宣。”

陶策欲起身:“我得回去一趟,恕不奉陪。”

還未起身,他的手先被飛集按在茶桌上。陶策掙手卻掙不開,清白著臉急道:“請王爺松手!下官有急事回去!”

“我還沒說完。”飛集握住他手腕冷聲,“今日一早,太子包庇高明心,拒不交人,東宮再次封禁。如果你想去找太子,我奉勸你,陶策,此時別撞刀口之上。”

陶策手上的力氣頓減,卻仍在負隅頑抗:“下官沒有想去東宮,請王爺放手!”

飛集冷笑:“還有一事,想來你還未得知——正巧也是昨日,晉王暴斃的消息由晉使帶入朝中,時任我為輔國重臣,晉使懇求迎接世子蕭然回晉,我將此事上報,陛下已允。”

“最遲明日,蕭世子的刑部侍郎之職將撤,他將返回晉國承襲王位,無召,永不得入境!”

陶策的唇一點一點失卻血色,半個字也再說不出來。

飛集這才放了手,靜靜地注視著他。

你所站的東宮黨就將分崩離析,你輔佐的人很快就將湮入塵土,陶策,除了我,你別無選擇。

“我也能給你一個太平盛世,比以往歷代都強盛、無堅不摧。你更該站在我身旁,與我一同締造國泰民安的壯麗樂章。只有我可以做到,除了我,也再無人能給你這樣廣闊的天地了。”

他低聲對著他說,看似是命令與強求,是自負狂妄的強勢保證,可他卻是用著低聲下氣的態度。

或許他曾是不可一世、殘虐暴酷的皇甫飛集,可在這個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但陶策在恐慌之中什么也聽不進去,他本能地想到一個人,并無比強烈地想見到那個人。

飛集看著他站起來,立即起身抓住他手臂:“你沒聽見我說話嗎?你還要去哪?”

陶策使勁掰著他手,紅著眼眶道:“我要回大理寺。”

他怔了片刻后,神色扭曲地狠狠抓緊了他的手臂,極其陰鷙:“你想去見皇甫澤年?”

陶策瞬間臉色慘白。

飛集的手幾乎要將他的臂骨折斷,其一字一句更是帶著狠厲與殺氣:

“我以輔國樞機重臣的身份命令你,沒有我的準許,不準你陶策靠近天牢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五月十九的明日是五月二十

艾皇后名字里有一個伊字

杜淑妃給女兒取的名字叫悅儀

第30章暫別

日落,他抽身于慶宮的翻天覆地與兵荒馬亂,摒除一切加于身的疲憊與重任,邁著忐忑步伐,提著糾成一團的心,緩緩踏入這座也曾困著他的牢獄。

蕭然緩行于其中,獄卒已全被撤下,而今空空如也。

這短短一段路程,直走得他的心幾欲從胸腔中跳出。

這短短三十二日不見,在他看見他的背影之刻,直晃得他的眼酸澀不已。

澤年蜷在角落的簡易榻上,早早聽見了回蕩不去的腳步聲,身體先本能地恐懼起來,直將自己縮成蝦米般的一團。他不知道皇甫飛集怎走得這樣慢,在恐懼折磨之中一身冷汗潺潺。

人已到了牢房外,可除了聽見依稀沉緩粗氣,竟一直站著不動。

澤年都覺得后背快要被盯穿了。

他直忍到腦中的弦勒到將斷,才聽見開鎖的聲音。澤年緊閉雙眼,假裝陷入沉睡,一點一點感覺著那人漸漸走近,氣息越來越重,繃得他渾身僵硬。

這人甚至輕手輕腳地躺在了他背后,灼燙的氣息噴得他毛骨悚然。

一只手輕悄撫上他的腰,又輕輕環住了。

這人手上……戴著一只指環。

guntang的淚從緊閉的雙眼中迸落,他咬著唇不敢出聲,生怕此時此刻只是南柯一夢。

蕭然環著他的腰,輕吻了他后頸,決意抱著他過完在慶都的最后一個晚上。

正欲闔了酸脹的眼,卻聽見他發顫沙啞的聲音:“阿……然。”

蕭然呼吸停住,把所有發苦的淚咽到喉頭,勒緊了他的腰,將下頜抵在他肩窩上,不敢說話。

“蕭然……阿然,讓我看看你。”澤年費勁地轉過身來,唯恐一場鏡花水月,顫巍巍地伸手在他臉上一遍遍撫過,直到盲人摸象般地確認無疑,才從萬般苦楚萬般煎熬中抽出一分強忍笑意:“你怎么進得來?”

蕭然將他的腦袋壓到胸膛處,幾乎想將他揉進骨血里,悶聲說道:“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澤年揪著他衣服,聽著耳畔震耳欲聾的心跳聲,腦中嗡嗡作響。

他與他連體嬰兒一般地擁抱了許久,蕭然體溫上升,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腿。

澤年回過神來,試圖勸告他:“我戴著鐐銬。”

蕭然頓住:“抱歉。”

澤年怕他掀了衣服看見自己后背,便決意咬牙忍住,見他松動得快,暗暗吁了一口氣。

卻沒料到接下來他說:“我這就給你解開。”

“……”

澤年被他緊貼著抱起,見他借著昏暗月光去摸索腰間,不覺詫異:“你……怎么連這鑰匙都有?”他關了這么久,鐐銬從沒解下過。

蕭然摸出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