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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卻還是繞來繞去打著官腔,臉上便有些黑。 這時他小兒子直言道:“聽聞侯爺臨來前,殿下曾以寶劍相送,以此來護您周全,想來關系應該不錯,呵,不怕您笑話,小子有個請求,不知您答不答應……” 一旁盧二爺聽了,并未阻止,眼中盯著眼前的酒杯,一語不發。 顯然也是在等答案。 陸爍眉頭微皺,放下了手中酒杯。 他說道:“不知是何請求,小弟且先說來聽聽,若是能辦到的,爍自然沒有推拒的道理?!?/br> 聞聽此言,陸爍就覺得有幾道目光都盯在自己臉上。 陸爍面上不動,依舊微笑著看向盧二爺那小兒子。 那人看了陸爍好一會兒,嚴肅的臉突然便是一笑,轉頭看向父親和哥哥們,說道:“我就說吧,侯爺如此大的氣量,怎會聽都不聽就推拒,爹啊,您實在是太小心了?!?/br> ☆、第552章 誤會 聞言,盧二爺好似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搖了搖頭,才看向陸爍道:“是我小人之心了,侯爺切莫惱怒??!” 陸爍被這對父子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 他臉上也是適時一愣,隨后便笑道:“你們父子二人,打的什么啞謎,倒將我弄得緊張起來,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一杯、不,三杯,三杯酒可是免不了的?!?/br> 盧二爺倒也不扭捏,當當喝了三杯酒,才似醉非醉的跟陸爍訴起苦。 說他們盧家冶鐵生意如何不容易,末了才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眼見得……哎,我這也是不放心哪,聽聞侯爺跟太子殿下關系親近,便想請您幫忙遞個話,我們盧家有一族人,自由修習武功,也跟過不少名家大師,若是有幸,能選中做殿下的武學老師便好了?!?/br> 陸爍聽了一愣。 他是真的愣了,不是裝的。 合著繞了這么一大圈子,就是為了這么個簡單要求? 是他想復雜了還是盧家想復雜了。 陸爍心里疑惑,不過這個忙無傷大雅,到時將情況說明了,選與不選都在太子手里,到時沒什么妨礙。 便道:“我當是什么,竟只是這么簡單的要求!嘿……早說嘛,您這酒喝得可不虧?!?/br> 盧二爺仔細打量陸爍反應,見他如此說,才終于舒展了面容,笑了笑,面上帶著些不好意思,道:“倒是我見外了,倒還不如你個年輕人灑脫!得,老弟只管放心,日后在這山南道的地方,只要有用得著老朽的地方,盡管開口!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到?!?/br> 說完便又舉起杯子,豪飲了起來。 陸爍也抬袖舉杯,眼睛卻偷偷向盧二爺的方向瞄。 這人!究竟是真性情,還是另有目的。 拐彎這么久就提出這么一個要求,怎么也不像是一個當家人會做的事吧。 接下來宴會上和諧了許多,雙方都不在提前朝之事,倒是喝了個盡興。 等到陸爍酒醉支撐不住了,盧二爺這才命人送了陸爍回房。 “得了,人都走遠了?!?/br> 陸爍躺在羅漢床上,袁文懿蘸水給他拭了拭唇,見他眼皮時不時跳一下,不由笑著說了一句。 陸爍這才睜開眼。 “怎么樣,后院里那盧二夫人沒為難你吧!” 袁文懿搖搖頭,倒了杯茶給他,問道:“怎么,難不成在前頭你遇到了麻煩。” “倒也不是麻煩。” 陸爍接過來喝了一口,眼睛透過窗戶看著外頭的圓月,帶著些迷茫。 “只是這父子幾人倒是有些奇怪?!?/br> 說罷便將席上的事說了一通。 “你說說,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袁文懿眉頭皺著,一時也有些說不清楚。 正好這時廚下送了銀絲面來,她接過來遞給陸爍,道:“不急著想,先把面吃了,其他的事慢慢想。” 陸爍嘆口氣,見那面細的像頭發絲,浸在乳白色的湯底里,搭配綠色的蔬菜,上頭臥著一個荷包蛋,幾嘬蝦皮,瞧著簡單,聞起來卻是噴香,便也先將此事放開,接了面慢慢吃起來。 連湯帶水喝了個干凈,丫鬟們這才都下去,室內便只剩下夫妻二人。 袁文懿拿了信封和筆墨紙硯出來,他要寫信。 一封是推薦信,一封則是匯報講明這邊情況的。 兩封都是給太子的,不過卻要分不同的人遞到京師去。 袁文懿便磨墨便看著他的動作,見他第二封信洋洋灑灑寫了許多,眉頭微微皺起,許久才問道:“表哥這樣,莫非是怕盧家的人攔截?” 陸爍手下動作不停,等將信寫完了,又放在一旁晾干,這才轉頭對袁文懿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里是盧家的地界,總要多考慮些,推薦信攔截便攔截了,四所的人卻是怎么都抓不住的。” 沒錯,這次他出來,還帶了個能人。 便是當初在風字號里待過的探子,前陣子惠崇帝收了四所過去,卻將風字號泰半的人留了下來。 畢竟是陸家曾經的私探,皇室不好做的太難看,同時也是不信任這些人。 不過這卻給陸家帶來了便利。 陸爍道:“我總覺得他們態度不對,說是請求我遞信,瞧著倒好像是試探我跟太子的關系。” 袁文懿眼珠子轉了轉,想了想,忽然道:“我聽你說,他們在席上提起過那把劍?” 陸爍點點頭,袁文懿便道:“難不成是怕你仗著有寶劍在手,又是侯爵之身,會與盧家作對?” “怎么可能!” 陸爍搖搖頭。 “今日我的態度已經如此明顯,他們倒還不必特地試探這個,不過提起那把劍,倒是有些意思……” 袁文懿想想也是,倒是自己想簡單了,正要繼續去想,陸爍便摟著她道:“罷了,不必急著去想這個,先歇息吧,日后若出了事,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br> 說不定還是他們多想了呢。 陸爍這樣想到。 不過他這心卻提起來。 另一邊。 陸爍走后,盧二爺并幾個兒子立刻便沒了醉意,起身去了書房,商量起來。 “爹,您看他這態度,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大兒子忍不住,先問道。 他家小兒心思淺顯,說道:“依我看,那陸爍的親近之意倒不似作假!爹,說不定真是咱們多想了呢!” “你懂什么!” 不等盧二爺說話,大兒子便先呵斥一聲。 “這陸爍看著年輕面嫩,卻不是尋常之輩。聽說他在翰林院不過幾天時間,便直接提拔做了日講官,得了圣上信重,后來更是在短短時間跟太子成為生死之交,光這份交際能力便已非尋常人可比。如今他更是侯爺之尊,爹又是老謀深算的陸昀,他心里想些什么,豈能是面上就看得出來的?” 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