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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貪官污吏,還是宵小逆賊,都可以此劍殺之斬之。” 這太監(jiān)聲音不小,碼頭上的眾人又刻意放輕了動靜,因此清清楚楚便傳到了各位耳朵里。 陸爍只覺得自己雙手一沉,手中的劍似乎更加沉重了。 “我……” 他左右看看這劍,一遍遍打量,那上面的紋路,那劍的形狀…… 七星寶劍,雖是寶劍,然這世上比這鋒利的劍多了去了,但此時這劍便如尚方寶劍一般,他盡可憑著這個斬妖除魔。 太子殿下,這是給了他多大的信任和權(quán)力啊! 陸爍手有些抖,那太監(jiān)還在笑吟吟看著他,知道眼前這位得太子的眼,因此也不催促,等著他反應(yīng)。 后頭陸昀夫妻更為激動,周茂孫哲兩個也為陸爍開心,不過此刻四人尚存著理智,見陸爍愣住了,便道:“即是殿下賞賜,快謝恩哪!” 陸爍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穩(wěn)了穩(wěn)雙手,就要跪下行禮。 那太監(jiān)卻攔住他,不叫他往下跪,只說道:“臨來前殿下說了,此劍大人當?shù)茫也槐毓颉!?/br> 陸爍嘴唇蠕動一會兒,想了想也沒矯情,站起身來,又看看那寶劍,這才對太監(jiān)說道:“勞煩公公向殿下回復(fù)一聲,爍時刻謹記圣人之言,必不會辜負殿下期望。” “如此便是了。” 那太監(jiān)笑瞇瞇的,回道:“放心,小的一定給您帶到。” ☆、第551章 不明 三天后,陸家的官船在興元府渡口停下。 興元府雖不是山南道的治所,不過占著水路發(fā)達、鐵礦豐富的便利,加上又有豪富盧家在此坐鎮(zhèn),商業(yè)極其發(fā)達,比之京師也不遑多讓。 陸爍的任地昌平縣在渝州府,沒有水路相通,經(jīng)濟在整個山南道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貧困,要往那去,須從興元府坐馬車再趕上一天的路程。 不過陸爍在此停靠,不止為交通緣故。 官場往來,各地有各地風俗規(guī)矩,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盧家乃是山南道鼎鼎有名的世家,各府縣都有他家的勢力,即便不從他家圖些什么,也要先來拜拜碼頭才對。 不過,陸爍身份特殊,雖是個芝麻小縣令,卻是侯爵之身,加上曾經(jīng)官拜翰林,在內(nèi)閣也曾任職過幾天,又跟太子關(guān)系親近,因此不光他想跟盧家熟識,盧家也打著與他交往的心思。 官場上嘛,你來我往,也就這么回事。 故而陸家官船剛一在岸邊停靠,白管事便來匯報,說是陸家二老爺親自帶著人來接了。 白管事辦事老練,陸昀不放心陸爍一個人在任上,除了陸巡之外,又派了白管事來從旁佐助。 “親自來的?” 陸爍“咦”了一聲,剛要起身的動作一頓。 一旁袁文懿正招呼著婆子們往外搬箱子,聽到陸爍訝然的聲音,便問白管事:“這二老爺莫不是庶出的?” “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嫡子呢!” 沒等他回答,陸爍便先開口說道,隨即眉頭也緊了起來。 “這……” 袁文懿也是一愣。 來接很正常,可他一個嫡子親自來接,又是不惑的年紀,這卻有些過于鄭重了。 他們無功無德,如此,便不免要犯些嘀咕了。 “罷了,左右已經(jīng)來了,該怎么樣便怎么樣吧。” 陸爍站起來,說道:“走吧,人家這般有誠意,可別讓他們等的急了。” 陸爍帶著袁文懿出了船艙,站在船頭向遠處眺望,果然如白管事所說,外頭接人的陣仗不小,打頭四頂轎子,一溜兒在案上擺開。 夫妻對視了一眼,陸爍便扶著妻子下了船,剛一上了岸,立刻便有一群人簇擁著一個高大白胖的中年男人上前。 想來這便是那位二老爺了吧! 陸爍也換了副笑臉,迎了上去。 “陸侯爺,久仰大名!聽聞京師今年出了個才貌兼優(yōu)的探花郎,今日一見,老朽可算是開了眼界了,果真是龍章鳳姿。老朽略備了些薄酒給您洗塵,還望不要嫌棄才好。” “哪里,哪里!” 陸爍見他姿態(tài)放的如此之低,心中驚訝,面上卻忙拱手,謝道:“晚輩惶恐,怎好勞您親自來接,真是不勝榮幸。” 兩人你來我往的客套起來,另一邊一個體態(tài)雍容的婦人也從轎子里下來,帶著帷帽,應(yīng)是盧家二夫人,也拉著袁文懿的手說話。 盧二爺雖不是官身,比不得在河東府路做布政使的盧大老爺,可他卻守著盧家在興元府的祖宗基業(yè),一貴一富,兄弟倆相互扶持,把個盧家經(jīng)營的更為鼎盛。 在興元府提起盧二爺來,比盧家大老爺名聲還顯。 因此,見盧二爺如此興師動眾來碼頭迎人,兩岸很快便占滿了圍觀者,等見到平日威風凜凜的盧二爺跟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年輕客客氣氣說話,更是驚掉了眼珠子,紛紛猜測這人是誰。 四周喧鬧起來,陸爍和盧二爺卻依舊在寒暄,很快陸爍夫妻倆便被請上了轎子,陸家后頭帶來的行禮也被盧家人妥善幫著安置。 不一會兒轎子便到了盧府。 盧家早就安排好了屋子,連熱水等也早已準備好,眼看天色不早,盧家又如此盛邀,索性今日也走不掉,陸爍便在此處暫且安頓下來。 “這位盧二爺,倒是個能耐角色。” 從凈房出來,又坐下歇了一陣,這幾日的疲累總算松泛了些,后頭袁文懿輕輕給他篦著頭發(fā),他不由懶洋洋說了一句。 “能支撐這么大的家業(yè),想也簡單不了。” 袁文懿說道,手上用力了些,一下下給他按著頭皮。 陸爍舒適的閉上眼,腦子里卻慢慢想著事情。 盧家名聲雖大,這位盧二爺卻不張揚,因此兩人來之前雖知曉了盧家的事,對這位盧二爺卻是不怎么了解。 可越是低調(diào),越讓人覺得神秘。 “說好了明日一早便出發(fā)的,若要提什么事情,怕也是今日晚宴提,這是在盧家自己家里,你可得警醒著點兒。” 等梳完了頭,袁文懿又給他輕輕按了一陣,輕輕提了一嘴。 陸爍點點頭。 這是自然。 晚上的接風宴也是男女分席,陸爍由盧二爺親自招待著,他的兩個兒子也從旁作陪。 宴會上雖沒外人,擺的倒是挺正式,分桌而食,美酒佳肴、歌舞相伴,幾人邊吃邊說。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盧二爺才似不經(jīng)意間提起了太子。 說的是惠崇帝最近為太子請武學師傅的事。 陸爍本就只沾了一點酒,聞聽他說起太子,那一點點醉意便立刻沒了。 不過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假做醉意道:“有了廢太子的先例在,陛下對太子殿下卻是期望更重,文成武就,這也是陛下的期望所在。” 盧二爺見說了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