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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了沒一會兒,袁仲道就來了,話題戛然而止,開課本,上課。 今日說到的是。 這塊兒是陸爍的一個薄弱點,因而他不敢忽視,趕忙調(diào)整態(tài)度認真聽課。 先釋義,后比疑,最后再接受提問一一解惑,很快的,上半節(jié)課就這樣過去了。 陸爍筆記記得認真,內(nèi)容上也沒什么疑問點,整節(jié)課過得還算輕松。 等袁仲道拿起課本走了,鄰座的兩人就又開始說了起來。 不過這次說的卻是別的。 “……師弟,離三年一次的鄉(xiāng)試還有四個月時間,我這趟出去,聽說許多地方的禮房已經(jīng)公布考期,準備報名了……怎么樣,師弟,我見你去年三場小試名次都不錯,要不要趁熱打鐵,今年下場試上一試……” 正可學(xué)堂里,唯一還是秀才的,就只有陸爍一人,故而,周茂這話很明顯是專對著陸爍提起的。 這話剛說完,前頭的袁文季也轉(zhuǎn)過頭來,頗有興趣的看著兩人。 “……這事我也聽說了?!?/br> 袁文季點點頭,好看的眉眼在陽光下愈發(fā)清秀。 但這清秀的眉毛很快就皺起來,擠成兩段小山。 “今年不知怎么回事,相比往年來說,考期提前不少!” 陸爍本沒打算應(yīng)舉,對此事倒是不太關(guān)注,周茂剛說起時,他還沒覺得什么,見兩個人一來一往說起考期提前的事,這才打起精神仔細去聽。 周茂搖頭回道:“說是皇后娘娘四十的千秋歲在即,圣上準備著大cao大辦,因與鄉(xiāng)試時間相撞了,就準備將鄉(xiāng)試時間提前些……” 為了皇后娘娘的千秋歲? 陸爍面色沒變,心里卻是一頓。 這事對陳家、對太子來說,是好是壞,還真是說不清。 往好了說,是圣上對陳皇后隆寵日盛。 但往壞了說,提前考期,無形中就得罪了廣大的考生! 圣上無緣無故的,怎么突然來了這么一招! 昨夜長風回來,也沒見他提起京師有什么異樣啊…… 很顯然有此想法的不止陸爍一人。 袁文季聽罷,眉頭皺的更深,不止是他,后頭的袁文濤也放下手中的毛筆,跟著轉(zhuǎn)過頭來,雙眼探究般看向周茂。 周茂讓這三雙眼睛看的脖子一梗,不由自主的解釋道:“這消息是我堂兄從京師帶來的,他如今在禮部任職,知道的總要早一些,想來過不多久,衙門就要出正式的公告了……” 三人點頭,對他這話自然不會有什么質(zhì)疑。 只不過心里卻都有些奇怪。 畢竟,去年因為姜府的那一出,惠崇帝對四皇子可以說是冷的不能再冷,相對著對太子就也愈發(fā)看重。 太子雖不賢,但能得看重,這是好事,最起碼國體是穩(wěn)當了。 怎么還沒穩(wěn)當多久,惠崇帝又突然搞了這么一出? 是真的別有用意,還是惠崇帝當真老糊涂了,連這些也都不忌諱了? 陸爍心里暗暗吐槽,但因為此事與自己暫時無關(guān),他除了吐槽外,倒也沒什么可做的,只能被動的接受。 “我就不打算去的!” 心里亂想了一會兒,陸爍才緩緩答道:“我現(xiàn)下年齡還小,并不著急,再者這次來桃山書院,我就是抱定主意努力多沉淀學(xué)習(xí)幾年的,考取功名的事,還是等著下一次吧!” 這是陸爍來之前就與陸昀商量好的,如今又突然出現(xiàn)了考期提前的事,陸爍就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參加了。 ☆、第327章 都走了~ 周茂雖有些遺憾,覺得三年一度的鄉(xiāng)試不參加有些可惜,但想想陸爍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他此時年齡尚小,不過十一歲罷了,與其現(xiàn)在就心急的去考試,倒不如仔細沉淀,積養(yǎng)學(xué)識,三年后一擊即中,比貿(mào)然參加以致成績不佳要好多了。 越想周茂越覺得是這個理兒,也就跟著點頭,不再提這個話題 倒是袁文季沉默了下來。 他想到了弟弟袁文林。 袁文林此時雖然已經(jīng)有了秀才功名,但年齡卻也不小了。 但他可不比陸爍,學(xué)問差上一些不說,心也不靜,一直無法沉下心到書里去。 這樣一來,倒不如讓他下場試試,若是有幸考上還好,若是考不上,讓他受些挫折,知道自己不足之處在哪,說不定會對讀書舉業(yè)一事有所增益。 這樣想著,袁文季就下定決心,回去后就與袁仲道商量,務(wù)必要勸說袁文林參加這次的鄉(xiāng)試。 很快就到了下半節(jié)課,眾人又仔細聽袁仲道說了一通,這才散了。 …… 袁文季是個說干就干的個性,當晚就與袁仲道說了此事。 袁仲道也有此意,兩人一拍即合,都同意讓袁文林今年赴考的提議。 這事就這樣定下來。 且不提袁文季如何勸說弟弟,袁文林又是如何尋機拒絕……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努力,袁文林總算磨不過袁文季的懇切訓(xùn)導(dǎo),終于答應(yīng)了下場一試。 這邊袁文季得償所愿,另一邊,袁仲道寄往滄州的信件也總算有了回音。 這回信的不是別人,正是隱居在玉羅山的唐老太傅。 當晚在茅屋中商議將衛(wèi)釗送往何處最合適時,陸爍和袁文信一致說的就是唐老太傅。 原因無他,細數(shù)東西南北,親戚故舊,最適合收容衛(wèi)釗的,就是唐老太傅。 一來,唐老太傅乃三朝元老,即便回歸鄉(xiāng)野已久,但名聲仍在。別說一個小小的晉王,便是惠崇帝也不敢輕易對他動手。 再者滄州距晉州并不近,且這般出其不意的地方,若非特意探究,根本沒人會想到此處去。 二來,唐老太傅雖閑云野鶴慣了,對朝局卻不可謂不關(guān)心,雖處江湖之遠卻依舊憂其君。 衛(wèi)釗這個落難皇子,此時可以說是孤立無援,旁人或許不愿意接受這樣的麻煩,唐老太傅卻不一定了。 最重要的一點,唐老太傅地位崇高,衛(wèi)釗拜他為師,日后再由他為衛(wèi)釗正名,也更有說服力。 當時三人將這幾點全都仔細考慮了個遍,覺得唐老太傅就是最好的選擇,遂書信一封,將衛(wèi)釗身世、經(jīng)歷全都告知了一通,忐忑的等待了半個月之久,誰料竟然收到回信了。 袁仲道和陸爍一東一西對坐在書房內(nèi),原本正一個講一個聽,趁閑暇緩緩開著小灶,誰料袁管事竟突然敲門,說是滄州有了回信,兩人立刻驚的站起,顧不得繼續(xù)講課,趕忙開了門,拿了信。 袁仲道刷的一下拆開書信,一目十行往下看。 一旁的陸爍仔細盯著他的表情看。 就見他先是一愣,接著面上笑意加深,等到最后,竟有了些激動地神色。 “……唐老丈說什么了?” 見袁仲道看完了信,卻依舊緊緊盯著上面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