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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光要強了一輩子,怎么到頭來,竟生出了這么個軟弱無能的兒子來? 不,這也怪不了她,畢竟她的清兒…… 清兒,文韜武略樣樣了得,若非那場宮變,早早去了,只怕如今的眾位皇子,沒有一個敢與他爭鋒。 她已經生了這么個有本事的大兒子,雖說他死了,但兒子無能這事卻怪不了她,這事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二兒子,他心性就是如此,軟弱無能的人,就是再怎么磨練他,想要徹徹底底的改造過來,怕也很難。 盡管如此,如今她只余下這么個血脈,也只能傾盡全力去支持二兒子。 只是二兒子卻一次次的叫自己失望,猶豫不決、行事不果決,實在難堪大任。 軒德太子站在下首,漲紅著臉,拳頭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終是緩緩的垂下了。 他心中苦笑,只看了一眼陳皇后的表情,就猜測得到,她必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謝清。 謝清,說是哥哥,是這世上除了父皇母后之外最親近的人。 可是對于他來講,卻也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他自出生起就沒見過他。 他身高幾許,面貌如何,心性如何?他都不了解! 可不就是個陌生人? 只是這樣一個陌生人,卻成了他這一輩子壓在頭頂的大山,成了他的噩夢。 這二十年來,自他懂事起,哥哥的名諱就在他耳邊被一次次的提起。 不論是宮人們、或是父皇母后、或是各個屬臣,每每評價他時,話里話外卻總要帶上一句他的哥哥。 他心煩,他不喜歡,哥哥卻好像影子一般,一直環繞在他身邊,動輒困擾著他。 他如今早已成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拿去和一個死人比較,他只覺得無力和難堪。 “都怪兒臣無能,母后還請息怒。” 軒德太子沉沉嘆了口氣,似是自我放棄一般,答了一句。 “為今之計,再是氣憤都已是無用,合該想想辦法補救才是!” 軒德太子這般好聲好氣,卻也沒有平息陳皇后的怒火。 她嗤笑著反問道:“想想補救辦法?還用怎么想?” 軒徳太子張口欲言,卻又被陳皇后打斷。 “繼續派兵追殺就是!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鄒遠章給我揪住,把那信件從他肚子里扒出來。不然,鄒元那幾人在河北道做的好事,怕是怎么遮都遮不住,就憑這個,這些年你舅舅幫著在河北道部署的這些關系,怕是高卓要被連根拔盡了!” “這……” 軒徳太子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又下意識抬眼覷了一下陳皇后的臉色。 見她面色恢復了平淡鎮定,這才松了口氣,接下來的話也就脫口而出。 “您說,敬國公府的事該怎么辦?這次的追殺畢竟得罪了他們!敬國公府私探又這么厲害,必定早就查出來了!若是不補救一番,那陸老夫人可是個硬茬,陸昀如今又在河北道任職,怕是不好善了啊!” 他幾天前就接到了消息,覺得有些棘手,但又怕陳皇后怪罪,與長史商量了幾回,覺得胸有成竹了,這才敢來告知母后。 他覺得,追殺之事很重要,他早已差人去辦,如今,也就敬國公府遇刺之事有些不好辦。 “不好善了?” 軒徳太子點了點頭。 “有什么不好善了的!”陳皇后接口道。 “敬國公府也就名聲聽著好聽,如今除了陸昀,一窩的鼠輩,又跟勇毅候府掛著親,早就登上了咱們這一系的船,跟咱們養的狗有什么兩樣,他們就算再委屈,也得給我吞到肚子里去!為何要交代?不必交代!” “可是……” 可是敬國公府再怎么說,也是一等的國公府邸啊!有百年的底蘊在,實力不容小覷。 更何況,如今陸家也沒有明確的要支持自己等位。 這樣一來,這次的事情若不給他們個交代,豈不是徹底寒了他們的心? “沒什么可是的,你與其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想著怎么把逆賊抓到!對了,最后來的那伙人,可打聽得到是什么來歷?” 陳皇后顯然沒將敬國公府之事放在心上。 軒徳太子暗嘆一聲。 母后還總說自己愚笨! 這么重要的關系,她竟不想著維護,果真是婦人之見! 這樣的見識,卻偏偏又自詡賢后,想著把自己的所有事都大包大攬過去! 現成的兒子不用,偏偏想著用什么陳家! 陳家,待他日后登了大寶…… 軒徳太子聽到問詢,回過神來,回話道:“打聽了一圈,并沒有打探的到!” 語氣恭謹,剛剛的小想法好似未存在過一般! ☆、第088章 秘物 打探不到? 陳皇后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細長的眉毛皺了起來,眉心緊緊鎖著,低頭思索了起來。 再隱秘的追殺,總會留下蹤跡的,這伙人的訊息竟然會半點都打探不到? 聽太子剛剛所介紹的情形,這伙人劍術老練筋道、后續清理現場的手法熟練高妙,看起來就是訓練有素的。 更何況,自己這一方與高氏那一派纏斗時,參戰人數很多,看著就不好惹,他們居然還敢摻和進來。 不簡單啊不簡單! 究竟是何方神圣? “這么神秘強大的組織,以前可真是聞所未聞,實在是不應該啊!莫非……” 莫非是私兵? 可是誰又有那么大的本事,訓練這么多強大的暗衛,還能躲過每一年朝廷的例行盤查? 要知道,大齊對官員以及皇室宗族子弟的兵丁數量是有著嚴格控制的,有規定的數目和規格。 這伙人這般強大,顯然不是明面上的,不然,朝廷絕對不會允許它的存在。 “是暗地里訓練的私兵!”軒德太子替她說了出來,聲音十分的篤定。 “他們橫插一腳,專為了攪渾這趟渾水,看著應該是咱們不知道的皇子黨派,并且,不管他們來歷是什么,必是想要從中分一杯羹的。” 陳皇后抬頭直視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就是對他所說之話的肯定了! 軒德太子鮮少有受到母后這樣關注認可的時候,此時只覺得心潮澎湃,不由加快語速,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 “而且,兒臣聽朱舜水說,這伙人的功夫汲取各家,看著不像是京師的路子,再加之這些人又是第一次出現在京師,您想想,各位皇子中,還能有誰?” 軒德太子聲音低沉,剝洋蔥一般一點一點分析了起來。 “謝凌?你是說晉王謝凌?”陳皇后吸了口冷氣,提了聲音問了一聲。 如今留存下來的只有五位皇子,卻單單只有五皇子謝凌被圣上以“已成年”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