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擅自搬離敬國公府。待羅氏百年仙逝之后,兩房分家也好,繼續(xù)合住也罷,就看他們自己的意思了。 所以說,敬國公府兩房如今是析產(chǎn)不析家。兩房各有私產(chǎn),分立賬目,在財產(chǎn)上是獨(dú)立的,只每年交出一部分錢,以供陸老夫人養(yǎng)老之用。 白氏嫁過來三年有余,對此必然也是了解的,這種情況之下,還能盡心盡力的為二房打算,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都算得上是有心了。 這想法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袁氏飲完一口茶,抬起頭來,就看見陸爍已在暖閣換好了家常衣裳,掀了珠簾,進(jìn)了小花廳。 袁氏就笑著吩咐周mama道:“就先安排到這兒吧!至于兩位先生的住處,我看湘桐齋和畹鷺軒就很不錯,環(huán)境雅致,離爍哥兒的澹梅軒也近,日后爍哥兒讀書習(xí)劍都很方便。只是今日已晚了,明早再安排人手將這兩處收拾出來吧,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就先回去歇著吧!” 周mama福了福身子,笑吟吟道:“還是太太會體恤人。” 又沖著陸爍道了聲安,就帶著房里的丫鬟們退下去了。 待小花廳里只有母子二人了,陸爍才坐到羅漢床上,看著袁氏道:“娘是將兒子的住處安排在前院了嗎?” 剛剛在小花廳外,聽袁氏說要將他的住處安排在澹梅軒,陸爍雖不知澹梅軒是哪一處,但既然與兩位先生的住處靠的很近,就肯定是在前院了。 原以為怎么說也要十歲上才會搬到前院去的,沒想到袁氏的行動這樣快。 袁氏已撥開一個橘子,正在慢慢撕上面的橘絡(luò),聽了陸爍的問話,就笑道:“怎的?你還不愿意啊?” 陸爍從羅漢床上跳下來,幾步走到袁氏身邊,一邊伸出拳頭給袁氏捶背,一邊故意低聲嘟囔道:“要是我自己,住哪里都是一樣的,我這不是不舍得您跟meimei嗎?” 袁氏掰下一瓣橘子,遞到陸爍嘴里,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頭,笑道:“鬼精靈,盡會說些討巧話!” 雖這樣埋怨,袁氏卻很愛聽兒子跟自己撒嬌。 如此才親近呢! 這些橘子是莊子上特意用秘法保存下來的,雖不如應(yīng)季的好吃,但勝在一個“新鮮”上,母子兩個你一瓣我一瓣的,很快就吃盡了。 袁氏這才正色道:“你雖臘月才整十歲,但一旦科考,有了功名,人家也就拿你當(dāng)個大人了,怎么好繼續(xù)住在內(nèi)宅!再者說了,這知園可比滄州、懷州那邊的宅子要大多了,從后院走到前面需要一刻鐘的時間,你現(xiàn)在正是讀書最關(guān)鍵的時候,可不能因?yàn)檫@些事耽誤了功夫。” “兒子省得。”陸爍答聲是。 他剛剛也不過是假意抱怨一番罷了,袁氏的苦心他還是懂得的。 陸爍又主動說起了白氏的事。 “這位伯母倒跟想象中的不一樣,看著又溫婉又大方,做事也挺周全的。”陸爍一邊說著,邊把白氏送的見面禮拿給袁氏看。 是一塊芙蓉玉流云百蝠佩。 袁氏看著那玉質(zhì)上品的玉佩,微微扯了扯嘴角。 她可不相信白氏就是個純粹的小白兔。 “日久見人心!評價一個人,可不能只憑第一印象。你大伯母是個什么樣的人,別人說了不算,日后慢慢相處,她為人是好是歹,總能看出來的。” 這話倒是不錯!聽了袁氏這話,陸爍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但他之所以提這個話頭,也不過是對白氏比較好奇,想從袁氏嘴里多聽些關(guān)于她的訊息罷了。 袁氏卻已見縫插針的教育起陸爍來。 “你是男孩子,后宅之事本無須你多心。只是大房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比較復(fù)雜一些,我們二房雖與長房的爵位妻妾這些事情關(guān)系不大,但你以后自己到前院住了,也需多長個心眼才是。” 袁氏這話正和陸爍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陸爍自然輕聲應(yīng)是。 東府隴翠院。 白氏拆了發(fā)髻,正定定地坐在紅木鑲螺鈿梳妝鏡前,一邊看著鏡中模糊的人影,一面聽著劉mama匯報。 劉mama正是她從娘家?guī)淼男母蛊抛印?/br> “蕪綠苑的那個小賤|人,倒是瞞得緊!說是兩個月都未曾換洗了,之前都是淋了雞血充數(shù),要不是墜兒去她jiejie那里拿花樣子,恰好撞見了,怕是咱們還要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呢!” ☆、第058章 枕風(fēng) 劉mama邊說著,邊憤恨的往地上“呸”了一聲。 白氏聽了,卻只扯動了嘴角,冷笑了一下。 這冷笑聲有點(diǎn)突兀,冰冰涼的,本來還在指天罵地的劉mama嚇了一跳,唬的再不敢出聲。 屋子里一時靜了下來。 白氏卻似平常一樣,用銀簪挑了團(tuán)香膏,涂在手上,緩緩揉了起來。 心里卻在思量了起來。 陸昉四房妾室,白氏卻向來沒把她們當(dāng)成過威脅。 許氏是伺候在陸昉身邊的老人了,如今除了點(diǎn)舊時的情分外,已基本算是在“榮養(yǎng)”了; 張氏和杜氏則是她進(jìn)門當(dāng)年皇后所賜的貴妾,算是在打她的臉面,又都生的年輕貌美,白氏卻更是不懼了。 如今她把陸昉的心抓得死死的,陸昉看到這兩個妾室,總能想起皇后對她的侮辱,對她就只有憐惜的份,對這兩個也就是面上情罷了。 至于這個楊氏,雖是陸老夫人賞的,但向來表現(xiàn)的柔弱膽怯,從來都是萬事不敢爭的樣子。 原還以為是根木頭,如今卻是頭一個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懷孕的,還能想出這么個法子瞞住自己,倒是個有心計的。 還真是看走眼了! 白氏輕輕笑了笑,說道:“不過是個妾室懷了身孕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mama又何必動氣?” 劉mama微微松了口氣。 三小姐如今作了國公夫人,倒是越來越有氣勢了,剛剛那一聲冷笑,倒是壓的自己再不敢動作。 劉mama笑了笑,又猛然意識到白氏在說什么,詫異道:“太太說的什么話!您到現(xiàn)在都沒個動靜,若是讓后院里的小賤|人先您一步生下了孩子,您日后在東府又要如何自處才好?” 多少妾室都是靠著個孩子打了翻身仗! 劉mama跟在白氏的姨娘身邊,對這點(diǎn)可是體會最深刻的了。 “生了孩子又怎樣?妾就是妾,就是生了個兒子,也不過是個庶子罷了,將來若是敢不敬我這個嫡母,我也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沒毛病! 只是想到白氏的出身—— 劉mama嘴角抽搐了下,到底沒敢出聲提醒。 “mama可別忘了,咱們在國公府里最大的威脅是誰!” 白氏壓低了聲音,提醒了一句。 劉mama雖有些蠢,卻是她身邊最忠心的一個,白氏也不吝于向她解釋一句。 劉mama自然知道白氏說的是陸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