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能爬上大床,蹲在他被褥口上扯松裹布。韓攻本來眉頭一直皺著,看見這小娃娃的憨美之態,神情卻一寬,指著布頭道:“給大爺打個蝴蝶結,這個不好看!嘖嘖……笨的!”白素鐵青著臉在他指導下學打蝴蝶結。 謝冰卿怔怔看著,竟羨艷起一個孩子來,想起和他青梅竹馬的童年,若是人永遠不會長大,那該有多好。 …… 白素忙完后半宿,一覺睡到天亮。 她身體健康,元氣恢復也快,醒來時感到通體地舒服,輕輕打個哈欠,忽覺身邊異樣,伸手一瞧,雙手十指纖長。 ——睡了一夜,竟自己變回了大人的身體,還是頭一回。 小腹上暖烘烘的,她伸手一摸,卻有只很陌生的手摟在腰際。 渾身一激靈,白素驟然翻身,韓攻的呼吸噴在臉上。 他雙目緊閉,纖細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睡臉線條流暢細膩。 一口氣抽進了白素喉嚨,她不敢吐出,慢慢伸出手,捂住了嘴。 他的呼吸是那么的近,離她鼻尖不足半寸距離,纏著裹布的右肩上,一股的草藥清香幽幽縈繞周身。 片刻的僵死后,白素纖腰一扭,向后摔下床沿,一頭烏發盡散在玉背。 上頭傳來咕噥:“……找死啊,一大清早,誰他|媽又在吵?” 韓攻坐起身,抬起左手,煩躁地揉了揉頭發。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放心,男主他會一步步找到線索抓住他的海螺姑娘的,當場逮捕人贓俱獲那種 ☆、今宵夢中人 017 韓攻朝外望去,屋里沒人,晨光從窗縫里朦朦透入,預示天剛亮。 他微微活動右臂,繼續躺下睡覺。 床底下的白素舒一口氣。 等了一陣,聽到韓攻均勻的呼吸聲,白素知道他又睡著了,悄悄爬出床底,扯了他一件披風裹身,溜回房。 回想昨夜,一定是給他包扎傷口以后看他入睡,自己也累得睡著了,白素心有余悸。在屋里一直躲到了中午,才變回孩子的身體。 白素發現自己功力不穩,狀態時好時壞,之后的日子便更加謹慎,不敢輕易地在人前睡著,練功只在半夜,可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時間一久,韓府便傳出異聞,說祠堂鬧鬼。 韓攻對此倒不以為意,倒嚇得堂兄韓瑜提前早早搬出了祠堂,告辭回家了。 老太君迷信,平日里在韓園修設經堂,誦經拜神從不間斷,自從韓攻破了隆通寺,她一直不滿,擔心孫子此舉得罪神明,果然這祠堂鬧鬼的消息一傳出,她再也坐不住了,馬上命夫人謝氏請了幾臺道士來看香,敲鑼打鼓燒符鬧了好幾趟才離去。 轉眼正月快過,逢那雨水節氣,按規矩出嫁的女子都要回去探望父母,夫人謝氏早早回陳郡去了,秦姬和兩位細君也不在,韓府里面的主子只剩下三位公子。韓樓早就憋不住寂寞,前腳母親老婆一走,后腳把兩位兄長叫了出來。 廊廡下落雨沙沙,兄弟三人坐在花廳里吃茶點,一邊商量去哪里鬼混。 韓樓第一個提議去賭石,被二郎韓籌一口否決。 一來,韓籌手頭不似韓樓寬裕,二來他的通房丫頭素娥剛剛流產,翟氏天天找他扯皮,素娥也怨言頗多。雖然按照母親的吩咐已將素娥抬了妾,可是未出月的素娥面黃肌瘦,看起來也不如往日豐腴美貌了。他惋惜紅顏寂寞良宵之余,打起了院里丫頭香羅的主意。 這年一過,香羅就滿十五了,正是長個抽條的時候,韓籌越看她越覺清純柔嫩秀色可餐,早就恨不得一親芳澤,平時有翟氏在,他不好下手,今天翟氏回去省親,夜里對他來說是個絕好機會,他才懶得出去賭什么石。 于是指著外面的天道:“外面哪比得上家里暖和。這種天氣正適合點一爐香,在屋里用功。” 韓樓嘴角微撇,鬼知道你在屋里點香還是點秋香,和這□□素沒話聊,轉過身去,見韓攻托著腮耷拉眼皮,便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三哥,這天陰雨綿綿的,又冷又濕,不如咱們去泡湯罷?” 韓攻頭往前一恣,瞌睡被敲醒了,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手沒好全呢,你給老子搓背啊。”“成嘞。反正不還有下人丫鬟呢么。”韓樓大大方方。 小時候兩人穿一條褲長大,每回韓樓逃學,功課都是二哥韓攻給代寫的,晚上回來就給他敲背討好。“三哥你的傷能下水了吧,泡熱湯祛風濕,對關節也好,就這么說定了,我讓下面準備起來。” 韓籌一聽——泡湯?聯想了一下香羅手捧金盤穿著肚兜活色生香侍奉自己沐浴的情形,心思又活絡起來:“四弟,你叫毛嫗燒兩個池子的水,我也要去。” 韓樓奇怪了:“咱們仨一個池子不行么,你是少點家伙事兒怕人看怎么著,非要跟咱們劃清界限啊?”“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就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洗。” 見韓籌支吾,也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韓樓擺擺手,示意沒話同他講,把凳子朝韓攻邊上搬,湊近了親親熱熱問:“他屁股大一個澡堂子坐不下,咱們兩個好;三哥,我還叫人打了一副金青石的棋子兒,晚上弄個棋盤,讓它漂在水上,咱們立個彩頭賭棋。” 韓攻含糊嗯了一聲,韓樓見他也心不在焉,奇怪了:“三哥,你怎么沒精打采的?” 韓籌剛掀開茶壺蓋,見狀插嘴:“定是下雨天傷口疼,再叫個醫匠來家里瞧瞧,哎,那個什么。”他揮動手,卻想不起來韓攻身邊的這個小丫鬟叫什么名字,于是隨便她叫什么,“出去喊個大夫來。” “哦。”白素放下果盤,望望下著小雨的院子,在廳角落里找了把小傘。 “最近總夢見一個女人。”韓攻道。 韓籌一口茶噴噗出,韓樓遭了水災。“……什么?” “我也不知為何,”韓攻漫不經意地繞撥了撥鬢發,自個琢磨著,又覺得不可思議,搖頭,“這幾日總是夢見同一個女人。” 撐傘試高度的白素手突然哆嗦,傘骨打在臉上“嘶”了一聲,疼疼疼。 韓籌見韓攻一臉被支配掏空的疲憊樣,本著自己豐富的經驗,鄭重告誡:“二弟,這等事我們作為男人都懂,可是作為斯文人,沒有人會將它說出來。”韓樓頭一回附和二哥:“就是,給我媳婦聽了還不大耳瓜子刷我。”屋里還有小丫頭呢,多么少兒不宜。 韓攻繼續道:“那女人越看越眼熟,我越是想看清楚她的臉,便越是看不清楚。” 他一面說,一面搓了下眉心,竭力回憶。 韓籌煞有介事的湊上來:“那她標致么。”“你聾啦,沒聽到說沒看到臉嗎?”韓樓鄙夷打斷,隨即也綻個垂涎臉湊上來,“三哥你接著往下說,下面呢?” “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