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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才兩個月而已,不會那么早的?!?/br> “兩個月了,時間也不短了,若真是有了必然能看出來,若是沒有咱們也不著急,權當是診個平安脈?!闭f完對著銀嬤嬤吩咐,“把御醫叫進來吧?!?/br> 邵珩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讓御醫真摯。 須臾,御醫一臉高興地對著太皇太后叩拜:“恭喜太皇太后,恭喜皇后娘娘?!?/br> 邵珩腦袋一熱,有點難以置信,不會真有了吧?才成親兩個月,怎么這么迅速…… 太皇太后臉上笑開了花兒:“你可確定?” “回太皇太后,千真萬確?;屎竽锬镆呀掠?,母子平安?!?/br> 太皇太后聽得呵呵笑了幾聲,命人賞了御醫,又忙喚了金嬤嬤:“快去向陛下和丞相府報喜,讓他們都高興高興?!?/br> 邵珩不自覺撫上肚子,怎么突然就冒出來個孩子,她都還沒準備好當一個娘親呢。 太皇太后開心地拉著她:“有了身子,這個冬天可得多注意著些,雪天路滑,莫要磕著碰著,頭三個月最是要緊,半點馬虎不得,知道嗎?” 邵珩點點頭:“太皇太后放心,臣妾記下了。” “你說你這孩子,自己怎么就沒注意呢,這個月的月事可來了?” 邵珩想了想:“是遲了兩日,不過也沒在意。太皇太后您也知道,臣妾每回來了月事都要遭罪,它不來我反倒開心,哪里還巴巴地算著?” 太皇太后道:“你宮寒,這又是頭一胎,要千萬仔細著,你身邊的幾個丫頭年紀小不經事,哀家把金嬤嬤給你,當初哀家懷先帝和舜王,靜穆皇后懷阿楊和阿栩時都是她照顧著,經驗也比較多,她照顧著哀家放心?!?/br> 孩子的事的確馬虎不得,邵珩仔細聽著,一一應下來。 很快,御書房的岑栩得了消息匆匆趕來,看到邵珩嬌滴滴地坐在那兒,開心的也顧不得太皇太后還在,直接將人一把抱住。 邵珩羞澀地推開他,眉眼淺笑:“恭喜陛下,終于要當爹了?!?/br> 昨晚上還提孩子的事,這會兒倒是夢想成真了。岑栩覺得自己好像突然間活在了夢里,但發自內心的欣喜確是實實在在的。 從長樂宮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雪已經停了。 邵珩和岑栩手牽手回椒房殿,害怕雪地太滑,他用自己的大掌將她緊緊握住,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邵珩半靠在他的懷里,想到肚里有個孩子心上一甜:“你說,這會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太皇太后肯定希望會是個男孩,我也是這么希望的。有個兒子,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霸占你的后宮,不讓其他女人跑進來。” 岑栩突然將她打橫抱起,闊步向前走著:“你倒是想得遠,你放心,縱然是個小公主,這后宮也給你們母女倆霸占著。” 邵珩彎了彎唇角,緊緊環上他的脖子,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畫個押,你要說話算數?!?/br> 他突然停下步子,駐足凝神看著他:“朕的后宮里,有你和咱們的孩子就夠了。” 邵珩眉眼含笑,將臉埋在他的懷里,心上涌起一股甜蜜。 * * * * * * * * * * * 安王府 白芷端了盤蜜餞進來時,喬笙正閑適地倚在矮榻上看書,身上搭了件虎皮毯子,因為屋子里燒著地龍,她穿得倒也不厚。 “王妃,吃些蜜餞兒吧?!卑总茖⒚垧T兒擱在她手邊的一個小榻桌上。 喬笙捻了一塊兒看向白芷:“殿下呢?” 白芷無奈地看了喬笙一眼:“王妃終于想起來問殿下了,奴婢還以為你真的不關心呢?!卑总剖菃腆系馁N身丫鬟,自然明白自家姑娘的心思。原以為姑娘如愿嫁給殿下是好事一樁,昨晚上也是如膠似漆,可誰曾想,從今天一大早開始,她家王妃就突然不跟殿下說話了。 方才從宮里回來以后,索性連房門也不讓殿下進了。白芷是不懂她家王妃到底是怎么想的。 喬笙也不同白芷解釋什么,只是問:“殿下去書房了?” 白芷搖頭:“沒有,在花園里呢?!?/br> “花園?”這大雪天的,他去花園做什么? 想了想,她將手里的書擱在桌上,從矮榻上下來,披了見狐裘便出去了。見白芷跟了過來,她轉身吩咐:“忙你的去,不必跟著我?!?/br> 因為是冬天,花園里并沒有什么花兒,所有的植物被大雪覆蓋,入目是一片雪白。喬笙環顧四周,尋找著安王的身影。 院里吹起一陣清風,涼颼颼的,伴著清幽的花香,她好看的柳眉輕蹙,循著畫像吹來的方向往前走,在一處假山后面的空地上看到了開得正盛的紅梅。 白雪皚皚之下,紅梅傲然綻放,嬌艷妖嬈,清高孤傲,就那么屹立于風雪之中,美不勝收。 她踩著積雪走過去,看到了安王正彎腰鏟土的身影,整個人呆愣在那里,沒再上前。 他身上的墨色披風被雪花染成了片片白色,就連如墨的青絲上也染了雪,手上動作絲毫不曾停歇,將一顆顆開得正盛的紅梅整齊排解,種在泥土里。 不知過了多久,他無意識地轉身,看到了癡癡看著自己的喬笙。他先是一頓,隨即大步走過來:“外面冷,你怎么跑出來了,快回屋里去,當心自己的身子?!?/br> “殿下這是在做什么?” 安王扭身看著那些紅梅:“以前這王府里只我一人,修葺的太過簡單,一到冬天就顯得越發單調。因怕你覺得悶,便尋來了這些梅花樹,種在這里,無聊的時候過來看看,也算是個景致?!?/br> 喬笙心上一軟:“你不問問我,為什么突然不跟你說話了?” “不必問,我知道?!彼麥睾偷卣f著,伸手將她被風吹散的鬢發夾在耳后,細細撫上她的臉頰,“以前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生氣是應當的。” 喬笙偏過頭去沒有說話。 沒錯,她的確還在生氣。她愿意嫁給他,也愿意為他解身上的毒,可這并不代表他以前對她所有的冷漠可以一筆勾銷。 她原本也就是使使性子出出悶氣,這會兒倒是不覺得什么了。往前走了幾步,抬頭看著那棵棵紅梅,突然扭頭看他:“這些花真美,可以折一些放進屋里,這個冬天倒還有些情趣。”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