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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安王的只能是你。笙jiejie,你還愿意嫁給安王嗎?” 喬笙沉默著沒有說話,半晌之后,她突然掀開被褥下了床,披上衣服急急奔了出去。 邵珩望著她急切的背影,心底嘆息一聲:只希望這一次,喬笙能夠勸得了安王。 * * * * * * * * * * * * 臘月初六,安王大婚,以十里紅妝迎娶喬國公的侄女,戎華縣主,迎親的陣仗轟動了整個長安城。 這一天,白雪紛飛,宛若梅花起舞。 安王大婚,岑栩帶著邵珩親自前來恭賀,整個安王府空前絕后的熱鬧。 看著他們二人終于修成正果,邵珩打心眼兒里為他們高興。喬笙等了這么多年,這一世總算是沒有白等。 回到宮里時已經天色不早了,邵珩挽著岑栩的胳膊回了椒房殿,心情是難得的舒暢。邵珩說:“過了今晚,安王身上落顏粉應該就可以解了吧。” 岑栩點點頭,突然有了感慨:“都道皇家尊貴,這個中滋味,也只有我們自己明白。” 他說著拉了邵珩在榻沿坐下,神色是難得的認真:“潯陽,等將來咱們有了孩子,我一定會好好愛他,寵他,守護他。我和皇兄曾經遭受的,希望咱們的孩子一輩子都不會經歷,可以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長大。” 說起這個,邵珩也不免想到幼年的岑栩和安王,突然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責。乖巧地將頭埋進他的懷里:“你小時候,一定很討厭我吧。” “嗯?”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慵懶地閉著眼睛。 邵珩抬頭看他:“說起來,是我搶走了先帝的愛。” 在邵珩的記憶里,先帝一直像父親一樣寵她。除了爹娘和太皇太后,先帝在她心里也是親人。那時候太小,先帝喜歡她,她就覺得先帝對她所有的疼寵都是理所當然。 先帝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或許他不是什么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什么負責的父親。但從邵珩的立場來看,他慈祥、和藹,把她當女兒一樣疼寵。 岑栩哪里會不懂邵珩內心的掙扎,笑著親親她的臉:“是啊,你搶走了我的父愛,不過現在你人都是我的了,我還跟你計較什么?父皇不待見我,我卻娶了他最喜歡的小丫頭,你說我是不是賺到了?” 邵珩破涕為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 她難得的主動對本無來說很受用,一邊解著她的衣帶,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今晚可是你自己送上來的,待會兒求饒也是沒用。” 冷風順著衣服的縫隙鉆進來,邵珩頓時清醒了大半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一陣懊惱,掙扎著想要推開他,不料被他推倒在榻上。他俊逸的臉懸在她眼前,唇角掛著曖昧的笑意:“現在后悔,已經晚了。” 錦繡床幔被他毫不費力地拉了下來,將兩人遮了個干凈。 夜涼如水,燭火搖曳,椒房殿里的幔帳也劇烈飄搖,衣裳錦袍落了滿地,鶯歌啼語聲聲…… * * * * * * * * * * * * 邵珩醒來時,雪鳶端了洗臉水進來。瞧見雪鳶頭上的水珠,她問:“外面下雪了?” 雪鳶笑道:“是呢,下了整整一個晚上,整個皇宮都是白色了呢,這會兒倒是還下著,不過小了許多。” 邵珩往被子里縮了縮,想到外面的冷風刺骨,她躲在暖烘烘的被窩里不肯出來。 雪鳶看她那架勢就知道是怕冷不想起了,不禁笑道:“娘娘這是想要賴床了?今兒個安王妃要來宮里給太皇太后敬茶,娘娘即便不去,安王妃也是要過來請安的,娘娘怎么著都得起。” 邵珩想了想:“我再瞇一會兒,等陛下早朝結束了一起過去。”太皇太后知道她怕冷,去晚一點也沒有關系。 雪鳶笑了笑,倒也沒說什么,只道:“那娘娘再睡會兒,奴婢待會兒再進來喚你。” 邵珩閉著眼睛沒有理她,算是默認了。 興許是被窩里太過暖和,邵珩沒一會兒就又睡了去。迷迷糊糊中感覺旁邊躺了個人,下意識睜開眼,岑栩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在她眼前放大。 她嚇得往后縮了縮,半晌反應過來:“什么時候下朝了?”因為剛睡醒的原因,她的聲音里帶著慵懶的嘶啞。 岑栩親親她的唇:“剛回來,見你睡著不忍心打擾你。” 邵珩揉了揉眼睛,突然猛地坐起身:“什么時候了,該去長樂宮了。”她方才其實就是想在暖烘烘的被窩里多待上一會兒,怎么還睡著了。 “你也是的,都下朝了也不叫我。”她說著匆匆忙忙走下榻,喚了朱雀為她洗漱。 從椒房殿出來的時候,入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 看到雪邵珩心情大好,索性也不坐轎攆,和岑栩一起徒步去往長樂宮。 夫妻二人到長樂宮時,太皇太后正拉著喬笙說話,瞧見她倆進來笑著讓人準備暖爐給他們暖著:“今兒個雪大,潯陽怕冷,恐是要凍壞了吧?” 邵珩脫了披風,接過銀嬤嬤呈上來的暖爐抱著,笑瞇瞇走過去:“今兒個還好,等過幾天放晴了出太陽才是真的冷。今兒個來遲了,皇祖母可別怪我。” 太皇太后寵溺地點點她的額頭:“你這鬼靈精的丫頭,哀家能不知道你,小時候也沒少在這長樂宮里住著,哪回下雪天兒見你早起過?你今個兒還能趕過來,都是意外了。” 邵珩笑著靠在太皇太后肩上:“安王和安王妃第一次來跟你請安,我不來怎么說得過去?憑白讓太皇太后覺得是潯陽不孝敬您了。” 幾個人喝了熱茶,太皇太后便命人擺膳了。 用過早膳,因為天兒冷,再加上安王正值新婚,太皇太后也就沒多讓他們夫妻二人久留,早早便讓他們回去了。 但是看潯陽沒什么事,特意留她陪自己說話。 這邊正說著,銀嬤嬤進來說御醫到了,邵珩神色微變:“太皇太后是哪里不舒服了嗎?”太皇太后年紀大了,確實容易生些小病,這幾年愈加頻繁,邵珩不免為他擔心。 太皇太后笑道:“哀家沒事,你入宮也兩個月了,讓御醫給你請個平安脈,哀家也好放心。” 太皇太后這么說邵珩瞬間就懂了,不禁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