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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榻,你不要在這里得了便宜還賣乖。”搞得好像自己占了便宜似的。 “好了好了,逗逗你而已,怎么還生氣了?”岑栩扶住她的肩膀,在她櫻紅的唇上親了一口,“朕還有驚喜要給你呢。” 邵珩睇他一眼:“什么驚喜?” 岑栩看了眼已經劃到岸邊的一只畫舫,眉目含笑:“上去你就知道了。” 兩人摘掉臉上的面具入了畫舫,里面布置的很是溫馨,桃粉色的幔帳,花梨木繡著百鳥朝鳳圖案的屏風,鋪著羽藍色撒花桌布的紫檀木小圓桌,桌上擺著各種點心瓜果,其中還有一盤月餅。 邵珩看著那些東西,明顯有些失望:“這一桌子吃食該不會就是驚喜吧?”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她愛吃的,可今晚是中秋,搞這個也太敷衍了吧? 岑栩坐下來拿起桌上的小銀壺倒了兩杯果子酒:“如果這些都是朕親手做的,你會不會覺得有點意思?” “你說什么?”邵珩一屁股坐了下去,看著那些點心,旋即搖搖頭,“不可能,你是皇帝,平時日理萬機的,才沒功夫做這個呢。何況你也不會啊。” 這樣的騙術實在太牽強了,她才不會輕易上當。 岑栩倒也沒急著為自己辯解,將杯里的酒水飲下,這才看著她:“還記得上一世在西北的時候,有天晚上我帶你去草原上看星星,你躺在懷里跟我說,你很羨慕平凡人家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家里的男人趕著羊去地頭吃草,自己在地里做農活。等太陽落山,再趕著羊回到家里時,妻子已經將家中里里外外打掃得干干凈凈,火上坐著熱騰騰的飯菜,不一定比得上美味佳肴,但吃到嘴里時卻有幸福的味道。” 他認真說著,邵珩的思緒也跟著飄遠了。 “朕一直在想,幸福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樣的,突然便想到了這樣的主意。潯陽,在百姓眼里我是至高無上的帝王,但在我心里,也愿意偶爾放下自己的身份,只為你一人洗手做羹湯。” 對上他認真和煦的目光,邵珩的眼圈一點點濕潤了。一顆心似乎一下子被什么填滿,整個人有了被捧在掌心的幸福和溫暖。 她紅著眼睛看著他:“岑栩,你對我真好。” 岑栩看她居然哭了,笑著拉她過來在自己腿上坐下,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濕潤:“才剛聽了幾句話就哭成這樣,看來朕以后不能跟你說這樣的話了。” 邵珩忙道:“要說要說啊,應該說一輩子才是。就像我爹對我娘那樣,一輩子不離不棄。” “快嘗嘗朕做的點心好不好吃。這月餅是棗泥餡兒的,里面加了桂花醬,應該合你的口味。”岑栩說著拿了一塊兒小月餅給她。 在外面玩了許久,邵珩早就覺得餓了,又想到這東西是他親手做的,越發有了胃口。她接過來輕咬一口,軟糯香甜,雖比不得點心鋪子做的專業,卻讓她覺得比點心鋪子的月餅還要好吃。 她想,或許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你做這些東西花了不少時間吧?”邵珩一邊吃著一邊問他。他平日里政務繁忙,想來只有空閑時間才可以學。 岑栩道:“不算太多,每天晚上睡前學兩個時辰,不過也就五個晚上罷了。味道怎么樣?” 邵珩笑著贊道:“好吃,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點心。” 第118章 辛和七年, 九月二十二, 帝后大婚, 普天同慶 繁瑣復雜的程序讓邵珩整個人有些暈頭轉向,當她一身鳳冠霞帔與岑栩并肩站在一起, 接受著群臣的朝賀時, 迷失的理智才又被一點點拉了回來。 一聲又一聲的皇后千歲在耳邊回響,看著匍匐滿地的大臣們, 邵珩下意識握緊了岑栩的手。 從今天起, 她真的是他的皇后了。 酒過三巡,邵珩被人送往皇后的寢宮椒房殿, 岑栩還在陪大臣們共飲。 因為臨走前岑栩低聲跟她交代了不必守什么規矩,怎么舒服怎么來。所以她一入椒房殿就先讓朱雀和紅鸚幫她拆掉了頭頂上那幾乎要將她脖子給壓斷的金銀首飾。又麻溜兒地把自己身上那復雜的裙衫給換掉。 雖然已經入了九月,但頂著這樣繁重的物件兒, 她身上都有些汗涔涔了。又讓人準備了熱水打算沐浴。 雖然按照規矩,皇后是要穿著嫁衣在寢宮里等著陛下過來,但朱雀想到陛下對她家主子的寵愛,便也沒說什么, 當真下去準備了熱水。 浴室里煙霧繚繞,半空中布滿了氤氳的熱氣,夾雜著花露的幽香,透著一絲別樣的蠱惑。 邵珩坐在浴池里, 只露出鎖骨以上的位置,手里捧著池水里飄著的花瓣,緩緩送入鼻間輕輕地嗅著。 正玩得開心,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比較嚴峻的問題。 今天晚上是她和岑栩的洞房花燭之夜,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和岑栩還要做那樣的事?想到上一世的新婚之夜,邵珩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還是,不要了吧……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邵珩知道是朱雀又提了熱水,便道:“再添些水,都有些涼了。”泡在這里太舒服,她都不太想出去了呢。 溫熱的水順著光潔的肩膀澆灌而下,嘩啦啦的水聲落下來,水珠子像一顆顆調皮的小豆子,撲通撲通全部進了水里,濺起水花,打在邵珩的臉上,溫溫的,癢癢的。 又在水中坐了一會兒,她覺得屋里的熱氣沖得她頭暈,揉了揉腦仁打算起身。 剛從水池里站起來,扭身一看卻不由大叫,再次抱環躲進了浴池里,羞惱著瞪向來人:“你,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岑栩雙手抱環,好笑地看著她:“朕來給你送熱水,怎么,不歡迎嗎?” 邵珩狠狠瞪他一眼,躲在水里不敢出來:“你出去!” 岑栩挑眉:“朕的皇后可是忘了自己現在是什么身份?” 邵珩一陣心虛:“那,那也不能一聲不響就進來吧,我,你等我穿好衣服。” 岑栩將臉往她這邊湊了湊:“穿上還得脫,你不嫌麻煩?” 邵珩耳根子越發紅了,果然,成親前后真是兩個樣兒,現在都上趕著捉弄她了:“……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呢。” 誰家帝后的新婚之夜是這樣的?邵珩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她就先不著急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