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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豈不是我的罪過?昨晚上……你也知道的,男人到了我這個年紀難免會做夢,我……今兒個讓你當面揍我一頓出氣如何?你看,如今我人在這兒了,任你處置。”他說著敞開雙臂,一副任她隨便揍的樣子。 邵珩聞此眼前一亮,晃了晃手中的拳頭:“你說的……可是真的?” “君無戲言。” 邵珩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在他跟前轉了兩圈,捏著下巴思索著,她這一拳頭揮到哪兒好呢?若是打臉上被人發現了,會不會不太好?可他胸膛那么硬,她若是一個拳頭揮下去,自己的手會不會腫掉? 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岑栩眸中閃過一絲得意:“朕就知道,你定然是不忍心的,朕都跟你同床共枕這么久了,你怎可可能……” 他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已經懵了,下意識捂住了左眼。 說好的不忍心呢?打人不能打眼的! 邵珩疼的齜牙咧嘴,不停甩著自己的手:“好痛啊,你臉怎么這么硬。” “你真打啊?”岑栩簡直難以置信,打就打了,她竟然還打眼?他可是一朝天子,明日還要早朝的啊! 邵珩自己的手也很疼,眼淚都要出來了:“我原本是不想打你的,可誰讓你老把‘同床共枕’掛在嘴邊啊,當然要給你教訓。打你我還吃虧了呢,你看看,我手都腫了!” 岑栩一聽也顧不得跟她爭辯了,趕緊抓住她的手瞧:“快給我看看,你怎么使這么大勁兒啊,瞧瞧,腫了吧?” 岑栩方才是拿手捂著臉的,邵珩并不曾注意,如今他兩手只顧著抓著邵珩的爪子看,一時間臉上的傷就暴露出來了。 邵珩看得咽了咽口水,她力氣怎么這么大? 卻見岑栩的左眼部位此時一個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頗像是戲弄良家少女被人痛扁一頓的登徒子…… “撲哧——”邵珩被自己的這個比喻給逗笑了。 岑栩無奈地睇她一眼:“看你手都腫成什么樣了,還笑的出來。女孩子家的,又不會舞刀弄棍的,使那么大勁兒干嘛?痛不痛啊,待會兒去御書房給你吐血活血化瘀的膏藥來。” 她在笑他的傷,他卻關心自己痛不痛,邵珩臉頰頓時燙了起來。 “……那個,我,我原本是沒想打你的,你突然又提什么床什么枕的,我一著急我就……你疼不疼啊,這傷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下不去啊,你明天早朝怎么辦?”邵珩重生之前素來是不學無術、惹是生非的性子,她的力氣比那些整日只知道刺繡插花的姑娘家要大些,方才那一拳還真不怎么輕巧。 岑栩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誠懇的模樣,嘆息一聲:“罷了,你自己也遭報應了不是?”說著握住她手腕在她眼前晃了兩下。 邵珩頓時齜牙咧嘴:“哎呦,疼!” 岑栩看她那手背紅腫的厲害,不由心疼道:“你還真是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走吧,趕緊隨我去御書房上藥。” 他說完拉著邵珩的手腕要走,邵珩卻不肯:“你假借舜王的名義找我,不就是不想給人發現嗎?如今我若跟你去了御書房,豈不又讓人發現了?” 岑栩拉著她的手未松:“我那么做是怕你不肯來,何況,你若說見的是皇叔不是好跟長公主交待嗎?你們倆那么熟,長公主早就習慣了。” 不知邵珩是不是出現了錯覺,他覺得岑栩那句“你們倆那么熟”語氣好像怪怪的。吃醋了? “是啊,我和舜王殿下當然熟了,從小玩到大的嘛。”邵珩故意仰著臉說。 岑栩的臉頓時黑了,握著她細白腕子的手加重了些力道,一聲不吭地拉著她就往前走。 “喂,你輕點兒,很痛啊。快放開我!” 岑栩停下步子,對著她出言命令:“從今日起,你不許再跟舜王走得近,到底是男未婚女未嫁的,也該注意著些。” “那我跟你還是男未婚女未嫁的,你怎么不知道避嫌?”邵珩脫口而出,見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他。 岑栩頂著方才她揮上去的拳頭印子,神色認真地凝視著他。原本他這么看自己是沒什么要緊的,但配合他此刻的黑眼圈就顯得有些滑稽了,直引得邵珩禁不住想笑。可又看他臉色陰沉得厲害,她生生給憋住了。 岑栩溫柔的時候比誰都溫柔,他若是生氣起來,她也是不敢惹的。而如今,他分明因為自己方才的話生氣了,她覺得自己還是乖乖閉嘴比較好。 他說不能跟舜王走太近就不能走太近唄,老虎的毛若是想摸,總得順著點兒。 第45章 到了御書房, 守在外面的康順遠遠看到自家主子牽著潯陽郡主的手走過來,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對著一旁的侍衛們說:“快,你們的眼睛比我好使, 快看看遠處過來的可是咱們的陛下和潯陽郡主?” 侍衛聞聲望過去, 確認后對著康順道:“公公, 沒錯,正是陛下和潯陽郡主。” 陛下怎么和潯陽郡主在一起,兩人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拉著手?康順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陛下可能是個假的…… 正想著, 那二人已經慢慢走近了,康順自然毫無意外地看到了岑栩左側那厚重的黑眼圈:“哎呦,這要命的,陛下怎么受傷了?” 他說著甩了甩手里的拂塵,弓著腰跑過去迎接:“陛下, 您這是怎么了?” 被人看到自己臉上的傷,岑栩臉上略微有些尷尬, 他清了清嗓子:“去取活血化瘀膏來。”言罷,拽著邵珩便往御書房里進。 御書房這種地方, 邵珩心里有些抗拒, 尤其再加上昨晚上他竟然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她更是羞得臉紅, 下意識地停下步子:“我,我自己回去擦藥就好了,就不進去了。” 岑栩卻抓著她的手腕不放:“你這樣子回去,怎么跟長公主和皇祖母交代?”似是瞧出了她的心事, 岑栩也知道自己昨晚上過分了,可做夢這種事到了他這個年紀哪個男的不會,這是無法控制的事情。 “放心吧,朕幫你上完藥便放你離開。”他溫和地對她保證。 邵珩見拗不過,也只好隨他去了。 入了御書房,邵珩堅決不去內殿,所以便只是在前殿的一張羅漢椅上坐下來。 康順找了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面是這樣的: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