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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予了你也未嘗不可。” 邵珩聽得心花怒放,太皇太后果真是疼愛自己,她都還未開口說要,太皇太后自己就說給了。在她的記憶里,親祖母邵老夫人都不曾這般對待自己呢。由此可見,當初安福長公主被太皇太后養在膝下時又是何等的恩寵啊。 “謝謝太皇太后!”她歡歡喜喜的說著,又不忘討好地伸出粉粉嫩嫩的小拳頭幫太皇太后垂著肩頭,太皇太后頓時樂此不疲,直笑她是個鬼精靈的。 又說了一會兒話,銀嬤嬤已經備好了膳食,剛好岑栩也已經過來了,邵珩便扶著太皇太后前往長樂宮的前殿。 到了前殿,岑栩已經在候著了,看到太皇太后他恭恭敬敬的上前請安。 今日的岑栩一身玄色十二紋章的冕服,頭上還戴著十二珠串冕旒,冕旒的珠子垂在臉前,遮擋了他那一雙幽深復雜的雙眸,讓人瞧不見他此刻的表情,整個人散發著身為一個帝王的威嚴與肅穆。 太皇太后笑著沖他擺擺手:“免禮吧,你這是剛下了早朝吧,直接一身朝服的便過來了?!?/br> 岑栩讓人將頭頂上的冕旒摘下來放在一處,露出那張俊逸無比的面容來,冷峻的目光望向太皇太后時暖了許多:“今日朝堂上事務繁多,下了朝趕不及換衣服便先過來向皇祖母請安了?!?/br> 太皇太后滿意地笑著點頭:“哀家知道你是個孝順的,行了,忙了那么久也該餓壞了,金嬤嬤傳膳吧?!?/br> 邵珩扶著太皇太后一起在桌邊坐了下來,想到昨晚的事莫名有些心虛,自始至終都不敢抬頭去看對面的岑栩,只低垂著頭做嬌羞狀。 金嬤嬤很快命人將飯菜擺上了桌子,因為自岑栩繼位之后崇尚節儉,因而這頓早膳相對簡單許多,六菜一湯,外加一些甜品和糕點。其實說是簡單,但到底是天子和太皇太后的膳食,每一樣都做的別具匠心,口味也不是尋常的人家里能比的。 邵珩對吃的本就很有好感,又是這等美食,自然是抵制不了的誘惑,左右她見了岑栩也是無話,索性便低了頭自顧自的吃著。不過,畢竟是這樣的場合,她吃飯的時候還是盡量的保持著秀氣優雅的模樣。 太皇太后見她吃的津津有味自然開心,又夾了菜在她碗里:“這是你愛吃的翡翠丸子,多吃些?!?/br> 邵珩沖太皇太后甜甜地笑笑:“謝謝太皇太后?!?/br> 岑栩坐在她的對面,鼻間時不時傳來一陣淡淡的瓊花香味兒,雙目時不時的在她身上停頓片刻,深沉的眸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皇太后待晚輩們向來不偏不倚,又夾了菜放進岑栩碗里:“這是陛下愛吃的紅燒里脊?!?/br> “多謝皇祖母。” 太皇太后笑了笑:“對了,前些日子我不是著人往你寢殿里送了條蠶絲被嗎,記得當時你說不喜歡,想來如今也不曾用過吧,剛好潯陽說她喜歡,便把那條蠶絲被予了她吧,陛下覺得如何?” 岑栩聞此驀然抬頭望向對面的邵珩,后者原本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美食,感受到一道攝人的目光望過來時整個身子猛然一頓,卻沒敢抬頭。 其實討要被子她本來就有試探的意思,畢竟變被子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實在不敢妄下結論??扇缃襻蜻@般看著自己什么意思,或許……她夜里變被子當真不是什么夢境? 若是如此,那她這時候管他要被子,他會不會懷疑自己跟那被子有關系? 這般一想,她的一顆心頓時有些七上八下起來,垂著頭卻是連嘴里還未咽下的食物都有些不知味了。 第24章 岑栩目光一直凝視著對面的邵珩,心頭萬千疑問縈繞。她身上那與蠶絲被一般無二的花香本就讓他起疑,如今又主動開口要那條被子,這其中莫非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隱情?而她,又和那條蠶絲被有什么淵源呢? 太皇太后見他不說話,又開口問了一句:“陛下在想什么?” 岑栩回神,斂去眸中那抹復雜,對著太皇太后道:“皇祖母說的不巧,那被子昨夜開始孫兒已經蓋在身上了,皇祖母知道,但凡孫兒蓋過的被子是不喜歡旁人再碰的,所以皇祖母的請求只怕孫兒無法答應了。既然潯陽郡主喜歡,不如讓司織局的人再趕制出一條一模一樣的來,皇祖母以為如何?” 這話雖是同太皇太后說的,但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不曾從邵珩身上移開半分,睿智的雙眸一眨不眨地望著她,似要將她整個人由內到外看個透徹。 邵珩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又覺得自己這樣一聲不吭的不是辦法,終于長舒一口氣抬頭迎上他的目光:“陛下說的極是,潯陽不敢用陛下之物。臣女只是聽聞那被子有冬暖夏涼的作用,心生好奇罷了。” 見潯陽如此聽話,太皇太后憐愛地摸摸她的腦袋:“既然潯陽都這么說了,那今日這事便當哀家沒提過。潯陽若是當真喜歡,下次若有了更好的,哀家便給你留著?!?/br> 太皇太后對自己當真是好的沒話說,邵珩聽了也難免感動,對著太皇太后感恩地笑了笑:“謝謝太皇太后。” 用罷了早膳,岑栩便要起身回御書房,太皇太后見了難免斥責道:“潯陽難得被哀家接進宮里,陛下也別只顧著政事,在一起說說話并無什么不妥。” 邵珩被岑栩方才那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哪里還想同他說什么話,此時巴不得他趕快離開,于是很是體貼大方地道:“自然是政事要緊,潯陽留在這里陪伴太皇太后正好,哪能勞煩陛下相陪呢,若傳將出去,反倒顯得潯陽不懂事了。何況這般暑熱天氣,陛下這會兒回去剛好,若再晚些太陽到了頭頂,怕是要中暑呢?!?/br> 這話聽得太皇太后開懷一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哀家就知道,我們的潯陽最是乖巧不過了,事事都為旁人考慮。”她說著轉而看向面無表情的岑栩,“既如此,你便先回吧,政務要緊,哀家留潯陽在身邊說說話。 岑栩望了邵珩一眼,對著太皇太后抱了抱拳轉身走了。 沒有了那道灼人的目光,邵珩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松多了,同太皇太后說話時也就格外放松,時不時地講些外面的趣事兒哄老人家開心,長樂宮里倒也是歡樂一片。 而這廂,岑栩回了御書房仍舊有些愁眉莫展,他去內殿望著榻上已經沒了氣味兒的蠶絲被,禁不住伸手摸了摸,眉頭擰的越發深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