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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赫爾邪又道:“你的軍營已經早就在大蘭的手中掌控了,你信不信?”旭日干吃驚的睜大了眼睛,環繞了四周一眼道:“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還有jian細?”“你放心,你的族人都對你很忠心,我指的也不是這個,而是……”赫爾邪說著指了指腳下的地面,“而是這個。”“地下?”對於王者的猜測,赫爾邪不可置否的點頭:“不錯,就是地下。小莫告訴我的,他聽見地下有動靜,我懷疑可能是炸藥……”“炸藥?你是說懷疑地下被大蘭埋炸藥?”旭日干道,“這不可能,湖梭軍營戒備森嚴,大蘭不能有機會這樣做。”赫爾邪冷笑一聲道:“呵,有什麼不可能,別忘了你軍營里還有個烏恩奇,他的本事可不少呢,不是麼?”“……”旭日干心中一緊,陣陣莫名的刺痛又再次向他襲來。見說到了旭日干的痛楚,赫爾邪頓了頓又說;“所以,我想只要烏恩奇一回到大蘭,他們就會引爆這里的炸藥,這一手還真夠狠的。”聽完這些,旭日干突然有些想笑,看來還真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狀況。那個人真的就如此絕情麼?挖空了我的所有還不夠,難道真要趕盡殺絕才會甘心……?旭日干腦中仿佛又出現了那個,看似柔弱,想起又讓人無比心碎的男人……烏恩奇,王者咀嚼著這令他幾乎瘋狂的名字,嘴角殘留了一絲苦笑。“那你的好消息又是什麼?”旭日干抬頭問道。赫爾邪突然笑的有幾分得意道:“所謂的好消息就是我們知道了這個壞消息!哈哈!”他這個人好像就是這樣,再壞的事他都可以輕松面對,不怕死也許是一種可貴的精神,但把生死像拋繡球一樣玩來玩去,這樣的人也許就只有他赫爾邪了。旭日干看了他一眼道:“這的確是個好消息……”“我也聽師傅說過,大蘭人做事一向小心謹慎,”赫爾邪道,“在烏恩奇回去之前,他們應該還不會行動,所以我們還有十天的時間可以準備,而這十天里我們絕對不能讓大蘭發現我們已經知道了炸藥的事,烏恩奇回去之時便是我們起兵攻打大蘭之日。”“他回去之時,便是我起兵之日……”旭日干嘴里喃喃的念著,神色變得幾分惆悵。赫爾邪道:“怎麼,喝了幾壇酒而已,又舍不得了?”旭日干搖頭笑著,笑的很苦澀:“舍不得……呵,我不會再舍不得了,我為那個人幾乎舍棄了所有,最後我又得到了什麼?”王者沒有再等他們說話,便起身朝帳篷走去。赫爾邪看著他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那個原本高大驕傲的軀體顯得如此的單薄脆弱。“他不難過麼?”赫爾莫仍舊站在樹下,看著旭日干的背影,面無表情的說著。“難過,當然難過,而且難過極了,”赫爾邪說道,“人往往到了最難過的時候,反而越容易學會偽裝。”大塊頭想了想道:“他既然難過,為什麼不哭?人難過的時候都會哭,不是麼?”“因為哭對男人來說,一直都是件很丟臉的事。”“但在我們小的時候都哭過,長大了卻反而忘記了怎麼哭……”赫爾邪看著自己弟弟老實而憨厚的面容,笑了笑說:“因為我們小的時候總以為哭可以解決一切……”“現在難道變了?”“不,只是我們變了,”赫爾邪靠著大塊頭結實的手臂道,“是我們變笨了,連怎麼哭的都忘記了,更不知道哭仍舊可以解決一些問題,比如不會讓自己變得更加難過。”大塊頭用手拍上自己哥哥的頭道:“難怪你不會哭了,原來你也變笨了。”赫爾邪瞇著眼沈溺在大塊頭寬大的掌心中:“呵呵,誰說不是呢~”世間也就不過如此,總有那樣一群笨蛋認為自己在做聰明的事,該清醒的時候卻糊涂,該糊涂的時候卻清醒的要命。☆、(六十一)除你以外的紅顏早已是黑白烏恩奇的確快馬加鞭,他不僅快,甚至快的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像一陣風,或者說更像是一顆流星,一顆冷冽的流星,縱使是這樣的速度,卻也擦不出一絲火光。自從離開長白山後,男子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樣不眠不休奔跑了幾天幾夜,好象很漫長又好像很短,他的雙唇被風吹得干裂,他的臉上幾乎布滿了黃沙,就連旋風好像也只是機械的在奔跑,忘記了方向。在漫天飛揚的塵土中,烏恩奇拼命的克制著自己不去想起那個人的臉龐,但越是靜謐的狂奔,他的思維就越容易墜入深淵。那個人是不是已經知道他背叛了他?那個人是不是已經開始後悔放了他?那個人……那個人……無盡的想象,壓得烏恩奇幾乎發狂。好像自己這樣疾馳的奔跑,只是想迫不及待的回到旭日干的身旁,解釋著自己一個個可笑的謊言,然後在那個人憤怒血紅的注視下,享受著王者賜予他一劍封喉的痛苦和解脫。啊……夠了,真的已經夠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叫烏恩奇的男人了,很快的,那個叫旭日干的男人也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不再有面對那人時萌動的心跳,不再有那人炙熱的懷抱將他緊擁不放,不再有他和他過往的一切誓言和約定。就像一場夢,醒了,亂了,瘋了,也忘了。他的痛苦也許并不是來自於背叛,而是來自於背叛之下的愛情最終戰勝不了命運的枷鎖。男子又是一記用力的鞭子輝下,前面的兩條路仿佛就是他人生的岔口,旋風一聲沙啞的鳴叫,一同奔入了那不歸之路。這已經是亦日的清晨,天空藍的就像被清水洗過一樣。烏恩奇望著那天空,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又何曾不是被洗過呢?不過不是清水,而是骯臟不堪的污水。大蘭的城門就在不遠的地方,好像此刻正為了迎接他而敞開著。回家……多麼溫暖的一個詞,溫暖的幾乎可以讓人忘記一切。但如今這兩個字對烏恩奇來說卻無比的沈重,因為他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的人格,他的良心,他的善良和他的仁義。像這樣的一個人,他還有資格回家麼?一個從未賦予他記憶的地方真的就值得這樣付出麼?烏恩奇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因為他已無路可退。大蘭城門門口,站著一位衣冠楚楚的老者,見烏恩奇過來,便立馬上前迎撲,拱手行禮。“想必應該是韓公子了?老夫在此恭候多時了。”烏恩奇從滿身黑色的斗篷中露出冰冷的目光,面無表情的打量著眼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