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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沒有煩惱痛苦情緒直白的少女,大約會是很有趣的。 倒也不覺得蘇婉之握著他的手那么別扭了。 “姬恪,姬恪,你在聽么?” 姬恪側眸,微笑:“我在聽。” 圓而烏黑的大眼睛看向姬恪,眨了眨眼睛,像是有光漫射而出:“那你覺得呢?” 希冀眼瞳的流光溢彩。 再沒有第二個月錦可以給他做擋箭牌,姬恪頓了頓,笑:“我覺得你很好。” 真的很好。 思慮簡單,未經塵世指染,稚氣未退,對一切充滿干勁和活力,甚至連情緒都會毫不掩飾的從眼眸里溢出。 不知,不懂,便不用想。 蘇婉之放開姬恪的手,霍然起身,臉頰微紅,眼睛直直盯著山脈的那邊。 “那好,姬恪,我們快些回明都吧!” 她娘親都答應了! 回明都了就可以提親,下聘的! 第15章 十五章 十五章 又走了一日,兩人在路上遇到了一隊在山中采藥的商販,說明去意后便跟著一隊人馬回了明都。 此時,距離圍獵已經過去了十來日。 人一多,蘇婉之自然不好再和姬恪說話,一路到了明都,城門口卻是戒備森嚴。 姬恪上前表明身份以后,城門守備很快帶人核實,身份一確定即刻便有人打開城門把姬恪迎入。 而蘇婉之,則是一進城門,就看見黑著一張臉的蘇慎言。 “之之……” 蘇大公子搖扇,漫聲。 蘇婉之即刻便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哥,我好慘啊。” 一扇柄敲在蘇婉之頭上,蘇婉之梗著脖子,乖乖任敲。 瞧著蘇婉之因為跋涉而襤褸的布衣,未經梳洗而顯得蓬亂的發,甚至臉上原本細嫩的肌膚也因風吹日曬而黑瘦了不少,蘇慎言難得的心軟了軟。 “好了,你哥哥我一向好心,我這就不追究你了,爹娘那里我可做不了數,你可不知道這會鬧得有多大。先回家吧。” 蘇婉之原本欣喜的表情又耷拉了下去。 剛一回家,蘇星就撲上來,死死抱住蘇婉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容易精疲力盡餓著肚子安慰了這個,乖師弟容沂也紅著眼睛跑來,蘇婉之當即一把把師弟扇到一邊去,端起廚房特地為她開的小灶大快朵頤。 開玩笑,她可是已經十來日沒有好好吃過飯了。 再叫下人燒了水,準備了舒適的新衣,坐進浴盆中蘇婉之正準備美美的泡上一覺。 還沒泡上半盞茶的功夫,有人破門而入。 “死丫頭,你還敢回來!”蘇夫人一推屏風,直直上前拎起蘇婉之的耳朵,愣是把她從溫熱的水中提了起來。 “娘,娘親……你輕點,我是您女兒不是您兒子啊。” 自小蘇婉之就調皮搗蛋,雖然時常拿容沂頂罪,但也有被抓個正巧的時候,因此沒少被蘇夫人教訓,這提耳朵就是里面最常用的,只是考慮到年歲漸長,蘇夫人動手的次數也少了許多,一時半會蘇婉之竟還有些不適應。 扯了件外袍給蘇婉之裹上,蘇夫人又氣不打一處來:“你還知道你是個女兒家啊,圍獵追出去找男人我也就不說你了,居然還抱著個男人跳了崖,你當你是梁祝啊!” 蘇婉之訕笑:“娘親,我這是情況緊急情況緊急……” 插腰圍著蘇婉之轉了好幾圈,蘇夫人一個爆栗砸在蘇婉之的頭上,怒道:“早知當日我就直接把你許給大理寺張大人做續弦了,張大人的樣貌是不怎么好,禿也禿了點,可勝在可靠穩重啊,娶了你定會一心一意待你,也不會平白折騰出這許多事來。” 哪里是不怎么好,娘親,你太含蓄了……若是爹長成那樣你會嫁么…… 蘇婉之小聲嘀咕。 “怎么又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別得意人家張大人還不見得看得上你呢……” 等蘇夫人長長一串教訓結束,歇口氣的時候,蘇婉之才試探著說:“娘,你說如果姬恪答應的話,不反對我們的親事吧。” “我是說過……”蘇夫人一愣,“怎么,我這半天都白說了,你還想嫁給他?” 蘇婉之垂頭眨了眨眼,羞澀的說:“我跟他說了,他說他覺得我挺好的。” 眼前蘇婉之慢慢抬起頭,期冀地看著她。 這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脾氣。 蘇夫人嘆了口氣,“就是他現在想娶你,也怕是沒這個功夫。” “啊,為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這些日子發生了什么……連明都里都戒嚴了,你還沒察覺么?” ****************************************************************************** “公子……” “我沒事,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姬恪壓了壓疲倦的眼皮,“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么?” “圍獵之時,又出現了兩撥刺客,陛下被刺客重傷,姬躍及時趕到救下陛下,又聞訊公子墜崖,陛下大怒,斬殺了牽扯關聯宮人一百三十一名,全城戒嚴。” 眼睛也未睜,姬恪問:“還有么?” “兩日前,姬止強搶歌女入府,那歌女不堪受辱自盡而亡,其父向御史大夫李大人當街告狀。” 姬恪的唇染上幾分笑意:“那明都中如今風頭最勁的是我的二哥燕王姬躍?” “正是。” “傳訊給江成讓他此時不要在意我的存在,姬止可不能這么早就退場。哦,還有……那株千年靈芝還在么?替我敬獻給父皇。” 其徐微訝:“那是夫人留給公子的,公子……” 姬恪想也沒想,輕擺手:“于我無用,便是雞肋。我父皇他暫時還不能死。對了,大臣處近日有什么風吹草動?” 清醒一刻,其徐便又把幾日收集的消息對姬恪娓娓道來。 姬恪聞言,似在沉思,并沒回話。 其徐見狀,猶豫了良久又道:“公子,那日您被蘇小姐帶落懸崖后……” “哦。”姬恪頓了一頓,忽得一笑。 笑容很淡很淺,突如其來,仿佛是一瞬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姬恪的笑容慣來是溫柔明媚,柔和若春風一般,倒少有這般笑得莫名其妙,甚至叫人摸不著頭腦。 就連其徐也略是一驚,難道這位蘇小姐對公子做了什么,還是…… 然而,只是一刻,姬恪笑容不變語態平平道:“之后并未發生什么,只是在民居里住了幾日一路走了回來。”似乎方才那一笑都是幻覺般。 ****************************************************************************** “師姐,你在做什么?” 蘇婉之剛把白綾拋上樹梢,就聽見一道清脆的少年音。 “噓,小聲點。” 左右看看,四下無人,蘇婉之才放下心來,轉眸道:“小容沂,大半夜不睡覺怎么在外面亂跑,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