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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先生哦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道:“其實我兒子很呆的?!彼D了頓,“看起來聰明,但是其實很蠢,容易走在死胡同?!?/br>沈意不知道陸老爺說這個干嘛,但是挺同意的,其實他更想知道,這兩人怎么是父子的啊,有一點點相像的地方嗎?陸老爺簡直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正常人譬如延江譬如他母親,哪怕提前知道了他的存在,看到那些血字都驚慌失措啊。“那個陳道士從哪里請來的?”陸老爺好奇地問,“我孤陋寡聞,就看過的電視也知道,朱砂和雄黃一能克鬼一能鎮(zhèn)蛇,都是因為陽氣足,為了讓你不要陽氣太足往血里加朱砂,這是怎么樣的道士啊?”陽性的朱砂……沈意有點暈眩,覺得好多似是而非的東西都有了解釋,為什么他之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半鬼的趨向,陳道士昨天說了之后,自己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地板的紋路與空氣的熱度。還有最開始的時候,為什么那塊朱砂銅鏡他能摸來摸去,他做一個生魂做了許久,不能觸碰任何東西,但是好像一切都是由朱砂開始的。但是陳道士確實也提供了一些準(zhǔn)確的信息,他有點困惑,如果這個人真有什么問題,陸嘉澤不可能一直毫無所覺啊。他在記憶的縫隙里翻出陳道士說過的話,又覺得陳道士除了換魂需要血緣關(guān)系這點外好像也沒有說出什么有用的,唯一一次露出真章也就是昨天,說他快要半鬼了,并且要他們在血里加上朱砂。他默默地想了一會兒,陸老先生沒有得到他的回復(fù),也不著急,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還去書房溜達(dá)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還把圓圓的相冊拎出來看了看。“你女兒???”陸老先生看的興致勃勃,沈意對此毫無興趣,草草回答了一個不是,又問陸老爺是怎么知道朱砂是陽性的。他對這個問題問的很認(rèn)真,如果陸老先生說的是對的,恐怕陳道士就有問題了。如果陳道士有問題,那所有的事情其實就都有問題了。他有點惶恐,還記得陳道士那張胖胖的大白臉,不能相信那個人居然那樣撒謊,還騙的那樣理直氣壯。現(xiàn)在半鬼化的好處大概就是,他慌亂的時候,身體是真的能感受到那股涼意。“你對道士有研究嗎?”陸老先生知道的還真不少。“沒有啊?!标懤蠣斠荒樥龤猓褕A圓的相冊合上,又開始看之前從陸嘉澤那里拿的佛主金像,看的十分認(rèn)真,“電視里都這么放的呀,都說鬼陰氣足,朱砂陽氣正,能壓住鬼,我看的那個僵尸先生還有計劍里都這么說的啊?!?/br>沈意有點無言。他打賭,這屋子里,陸嘉澤延江加上他,都沒有一個人知道這點。從最開始的朱砂銅鏡,他們就知道朱砂能有用,可能是鎮(zhèn)壓臟東西什么的,但是他們絕對沒有一個人想到朱砂居然是能加劇他半鬼的東西。其實說起來很奇怪,陳道士最開始的銅鏡被陸嘉澤收了,但是他們帶回來的其實是另外一個道士,那個道士說自己的師兄會換魂,他們才把陳道士弄回來的。當(dāng)時這件事陳道士還含糊解釋了一下,說根本沒有師弟,陸嘉澤好像也沒管,但是想來想去,其實真的很奇怪,為什么那個道士無緣無故地要提到這個陳道士會換魂呢?陳道士后來解釋的看到陸嘉澤就跑,真的就是如說的那樣,被別人的兒子追著打那樣?還有陸嘉澤也很奇怪,分明是個十分謹(jǐn)慎的人,但是對這件事很隨意,盡管陳道士的解釋勉強又含糊,陸少爺也沒有多問。懷疑陸嘉澤肯定是不對的,但是陸嘉澤這么信任陳道士,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他有些煩惱,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已經(jīng)麻木了,一層一層地事情下來,好像總有一個BOSS在最深處,他們偶爾感覺的到,卻看不見,縱然能慢慢地抽絲剝繭,速度也慢的可憎。或者等真的等到真相的那天,自己就已經(jīng)變成了真的鬼了吧。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陸嘉澤還沒回來,見陸老爺還在看著地板,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等他講話,便又說了幾句。“你喜歡看電視?”他記得剛才陸老爺也說過什么像看電視那樣,不過他還蠻不能理解的,陸老爺看起來這么威儀赫赫,不是應(yīng)該看些焦點訪談新聞三十分嗎,居然還看鬼片!說不定還不止鬼片,倩女幽魂什么的,狐貍精什么的,怎么看都像是……愛情片啊。“喜歡啊?!标懤蠣旊S口回答,想了想居然真就去開電視了,“你不看嗎?”他想到點什么,有點悲憫,“哦,你應(yīng)該沒有的看,我兒子特悶sao,只看動物世界?!?/br>電視里不知道在放什么,是個皇帝和一個嚶嚶哭泣的女人,沈意等著陸老爺換臺,誰知道陸老先生盯著看了一會兒,居然就這么盯著電視。沈意有點無聊,只好一起陪了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個古裝劇,妃子爭寵吃醋什么的,在哭的這個控訴在某個妃子欺負(fù)她了,老皇帝似乎聽的不耐煩了,踢了她一腳,然后她就在那里哭著說什么君王恩薄,紅顏未老恩先斷什么的,后來轉(zhuǎn)換到夜里的時候,居然拿了一根白綢上吊自殺了,死之前還在唱一首子夜歌,看的沈意汗毛倒豎。他有點明白,為什么陸老先生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的東西了,這都是些什么電視?。?/br>好在這電視很快就結(jié)束了,開始了讓人絕望的廣告,陸老爺子關(guān)了電視,又開始無聊了,于是又開始問東問西,他還挺體貼的,把那晚帶朱砂的血收起來了,給他弄了新的,一想到這些血是從一個老人身上弄下來的,沈意各種不好意思。陸老爺問話也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有時候是他和陸嘉澤同學(xué)時的事情,有時候又是他這五年里的經(jīng)歷,最后還問了一下他的家庭,默默地想了一會兒,甚至最后還跟他說,認(rèn)識他父母。認(rèn)識他父母,也算不得什么事,他父母雖然不是名人,但是富人總會容易被記住的,尤其是陸家條件還不錯。因為陸嘉澤,所以他對陸老爺子有點愧疚,有問必答,陸老爺相當(dāng)滿意,末了還問他之前有沒有小孩,談過沒有。沈意對此不知道如何回答,不過他也不用回答了,陸嘉澤開門進來了,一臉興奮。“她回短信了?!标懠螡傻?,又微微蹙眉,“她倒是知道心疼丈夫,拿別人的命就隨便踩踏。”沈意其實對這個消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