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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預感。陸少爺閉嘴低頭去撿那個碎掉的葫蘆,他不說話,陸老爺卻不依不饒了:“他人去哪兒了?你敢給我看照片,不敢給我看真人?”陸嘉澤充耳不聞,盯著碎葫蘆看了一會兒:“你剛才是碰了這個東西出來的?”他眨眨眼,“那你現(xiàn)在再碰一次看看呢?”碰了沒用啊,能碰我早碰了,沈意思忖,很想寫點字,但是又不敢,十分煩惱,他現(xiàn)在還處在比較激動的情緒中,一時都平靜不下來。陸嘉澤皺眉等了等:“你是再碰沒反應還是出事了?”陸少爺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陸老爺觀摩了一分鐘后終于受不了了,推了一下陸嘉澤:“你又犯病了?”陸少爺沒搭話,陸老爺也沒有覺得訕訕的,又看了一下陸嘉澤手上的葫蘆,思忖了片刻,終于下定決心,“好吧,我陪你一個葫蘆好了。”他簡直有點心痛,“你要多少?”“走開。”陸嘉澤理也沒理他,走過去找那碗加了朱砂的血,“沈意,你還在嗎?”陸嘉澤似乎不怕陸老先生受刺激,沈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寫字,連憑空出現(xiàn)一個人陸老先生都能接受,估計憑空看到一行字也不會太奇怪的。他現(xiàn)在十分激動,真的想跟陸嘉澤說點東西。“我在。”他回答,想了想,“我剛才碰了那個碎葫蘆,現(xiàn)在沒反應了!”陸老先生天生好素質,簡直淡定的令人發(fā)指,望了一會兒地上的字跡,問陸嘉澤:“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投影儀?效果真好。”他在一邊圍觀字跡,陸嘉澤完完全全視老夫為空氣,跟沈意交流了一會兒,特別擔心是不是變鬼了,沈意對這個不太清楚,但是覺得剛才其實……其實是有點像進了什么東西。好像鉆進了某個東西里面,那么的擠,或者說,好像自己突然鉆進了……什么身體里,他還記得那種柔軟的擠壓,好像好些東西擠在一個皮下面。陸嘉澤抽了一口氣:“難道是你剛才回了一下身體?可是你回身體,不是應該去身體在的地方嗎,怎么身體到這里了?”沈意對此表示不知道。陸老先生在邊上看了一會兒,總算看出點門道來了,他也蹲下身,學著陸嘉澤一個個字地看過去,甚至是陸嘉澤用抹布抹了一邊字之后,自己還去用手摸了摸那些血。“你們在玩什么?”陸老先生很震驚,一邊擦手上的痕跡一邊看那枚扔在地上的半枚葫蘆,浮想聯(lián)翩,“倩女幽魂?”陸嘉澤忙著發(fā)短信:“就算我玩,也是帥哥幽魂。”他擺擺手,一副這種高端洋氣事情你不能理解的架勢,“你回去吧,晚上我給你打電話解釋。”他頓了一下,“我有一支核桃水師,一顆之繁可奪天下亂,你老實點,我回家就送給你。”陸老爺更震驚了:“你居然對你老子行賄?不過這個可以。”他看了一樣陸嘉澤,知道這不是影像了依舊淡定,“他是什么,狐貍精嗎?干嘛躲在玉里。”“是吧。”陸嘉澤隨口回答,面不改色地編造第九流的狗血劇,順口的莫名其妙,“千年之戀,他彌經(jīng)千年越過時間戰(zhàn)爭與鮮血來找我,我扛不住,就算他是男的狐貍精也認了。”他站起來,把碎葫蘆紙盒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起來,臉色變得鄭重:“爸爸,我去隔壁有點事,你在這里別亂動,回頭我跟你說點事。”他的聲音放的輕輕的,有點哀求的樣子,“他真是我喜歡的……人,別傷害他,我最近有點累。”陸少爺說完就開門出去了,當真是急的很,留下陸老爺對著一地血字發(fā)呆。沈意其實很想跟陸嘉澤一起出去,雖然看不見,但是其實對這個陸老爺他有點尷尬,剛剛赤身裸體什么的……雖然他不想,但是確實發(fā)生了啊。陸老爺看了一會兒地上的字,慢騰騰地開口:“你是什么?為什么要纏著他?”沈意愣了一下,估計陸老先生可能真想到了什么旖旎的玉中鬼畫中仙書生遇狐妖的故事上去了,他有點想笑,但是又覺得其實沒什么好笑的。陸嘉澤和那些書生并無區(qū)別,與他接觸不會落一點點的好處。沈意想了想,覺得從頭到尾告訴他,真是一個大工程,且十分凄涼,所以還是言簡意賅地告訴他:“一個生魂,身體被占了,就變成這樣了。”陸老爺?shù)慕邮艹潭认喈敻撸j釀了一下情緒:“原來是個人?”“我和他是同學。”陸老先生哦了一聲,偏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道:“那你剛才怎么出現(xiàn)的?你身體找回來了?是因為那塊玉嗎?我有好多墨玉,可以送你幾塊試試。”沈意思考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東西說出去也沒什么,反正是陸嘉澤的老爹,于是他就把陳道士的話講了一遍,又說了一下似乎因為怨氣,自己開始逐漸變成鬼了。他其實也不知道問題是不是出在墨玉之上,但是確實是碰到玉的那一瞬間變得有了一下實體,但之后再碰卻再無反應。“你寫字很吃力吧。”陸老爺評價,沈意下意識地想回一個嗯,過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其實陸老爺子是在諷刺他字丑。他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會時常鍛煉怎么寫字,但是字確實寫不好看,都像毛毛蟲一樣。“你叫沈意?”陸老先生似乎對他很感興趣,“你能看見鬼嗎?”“不能。”陸老爺有點失望,哦了一聲,很快又興奮起來:“如果我像你這樣,把生魂提出來,是不是就能夠跟你一樣,活很久很久了?”沈意一怔,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他望著陸老爺亮晶晶的眼睛勉強回答:“大概吧。”他不太清楚陸老爺亢奮什么,變成生魂縱然“活著”又有什么意思,什么都不能參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么無力那么絕望。“就像看電視一樣嘛。”陸老爺居然這么回答,“不參與又不代表不能觀賞。”要是我像你這么大了,活的很久,見過很多東西,享受過青春,遇過心愛的人,或者我也能坦蕩一點,沈意想,可惜我那么年輕,終究看不開。“問你一個問題。”老爺子輕輕搓著手指頭,那上面的血紅并未擦凈,有血有朱砂,“你只能碰鮮血嗎?用鮮血寫字?那能不能用血澆在你身上,看見你?”當然不能,如果能,自己手指沾血的時候,空氣里就該有一個血指頭啊,沈意回答,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鮮血加朱砂也能碰,只用鮮血陽氣太足,加劇厲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