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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片宇宙所接納,成為這一片宇宙的一部分,成為天地的寵兒。 這就是萬道入體的感覺嗎? 在這個奇特的境況里,秦樹苗只覺得自己化身成為整個暗界,正在接受宇宙萬道的沖刷,而她卻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道心之中,那三千道痕,竟在齊齊震動,仿佛與什么東西正在發生共鳴。 三千道痕的震顫,保持著一種奇異神秘的韻律,一直持續在秦樹苗陷入頓悟之境的這段時間里,直到秦樹苗結束了這一次的頓悟,緩緩醒轉過來。 醒來的秦樹苗并不記得方才,道心之上那三千道蘊震動的韻律,就連那種萬道入體的感覺,都已經模模糊糊,而且這些記憶感覺還在快速消散。 這對于如今道神境界的秦樹苗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畢竟,她如今元神強大,神識渾厚,就算萬卷道藏,她都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而方才頓悟中的那些感覺,此時卻無法留在她的記憶中。 然而,此時此刻,秦樹苗也已沒有時間去探究這個了,因為,就在她從頓悟中醒來的那一刻,灰鵠的聲音也在她識海中突然響起,帶著無邊的焦急與恍然。 第五百九十六章琉璃綠洲琉璃城 “妖魔來了!” 灰鵠的話語只有四個字,卻帶著厚重的急怒意味,顯然是發生了什么,讓他變成這樣。 一道七彩光門在秦樹苗身旁打開,她轉身踏入,很快就回到了萬界之門,灰鵠已經等在了那里。 “守望者大人,就在剛剛,妖魔已經侵入大荒世界。” 見到了秦樹苗,灰鵠眼中的焦急似乎緩解了一些,他一身羽毛似乎更加凌亂了,飛過來蹲在秦樹苗的肩上,語氣卻依舊焦急,“這是它們蓄謀已久的入侵,似乎要畢其功于一役,絕非之前那次試探的行動可比!” “這一次它們從哪里打開的虛空通道?是北疆還是燕丘?灰鵠,你若傾盡全力,能否將虛空通道關閉?” 秦樹苗的聲音依舊冷靜而穩定,有條不紊的向灰鵠了解著更多情況。 “不是北疆,也不是燕丘,是在西漠!” 灰鵠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秦樹苗,她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瞳孔猛地一所,面上卻仍是冷靜異常,“這一次沒法關閉,因為它們打開的虛空通道太大了,大到足以容納道尊境的妖魔進來,只不過,這等妖魔進入大荒,還需要不短的時間,至于道神境以下的妖魔,幾乎瞬間便可進入大荒,已經沒有了數量的限制。” “你不要告訴我,單憑虛空之外的妖魔,就有能力建造出這么大容量的虛空通道,如果它們的道祖有此能力,那又何必在虛空中等上這么多年!” 秦樹苗的語氣漸漸冰寒,她已經漸漸想到了一絲可怕的事實真相。 “這個虛空通道的形成,根本就不是妖魔道祖在虛空中強行破開的,而是因為九天破虛大陣!” 灰鵠十分確定自己的判斷,語氣篤定的說,“定是有人在大荒世界內,布置了道尊級的九天破虛大陣,而后與妖魔道祖的破界之力里應外合,這才一舉形成了這一條道尊級虛空通道!” 灰鵠頓了頓,這才滿臉不甘心,恨恨地說道,“若不是因為這樣,在一瞬間便將虛空通道貫通成功,它們如何能夠瞞過我的感應,而這樣cao作,即便我已經反應過來,也是無能為力,事實上,它們確實做到了,對此我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大荒世界有人里應外合勾結妖魔,而虛空通道竟出現在西漠皇朝的地域,”秦樹苗的臉上冷意四濺,眸光里殺氣凜冽,“看來,我們的敵人已經不止是妖魔,還要加上某些人族敗類了!” “還有,灰鵠,你幫我查查凌小寒他們幾個,現在都是什么情況?”秦樹苗一邊起身向前走去,一邊平靜說道,“因果之道,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真是可惜,可惜啊……” …… 在北疆與西漠的接壤地帶的遼闊區域里,在無盡的戈壁灘的包圍之中,有一片亙古便存在,從未消失過的綠洲。 這一片綠洲有一個很美麗的名字,叫做琉璃。 而在琉璃綠洲之上,有一座城池,這座城池叫做琉璃城,矗立在這片綠洲之上。 琉璃城正好鎮壓在西漠皇朝與大荒仙盟的勢力分界線上,而由于三千年前兩大勢力一次戰爭的緣由,這座城池被一分為二,分別由兩大勢力控制。 琉璃城的東部,屬于大荒仙盟,駐扎有大荒仙盟的修仙者守衛,而琉璃城的西部,則是屬于西漠皇朝,同樣由西漠皇朝的修仙者駐守。 數千年來,大荒世界之內都是和平發展為主旋律,所以兩大勢力之間,一直都在和平共處,這種大環境的影響,也成為琉璃城中的基調。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座城里,兩大勢力之間的紛爭,卻從來沒有停歇過。 而那些在兩個勢力之間,暗地里發生的殺戮與報復,也一直都沉浮著,從未止步。 自從十三年前那第一場人族與妖魔初戰發生之后,這座城池里的情勢,便陡然更加復雜了起來。 十三年前,除了大荒仙盟與西漠皇朝,這琉璃城里,似乎還有另外兩股勢力摻和進來,一方勢力,自然是東海仙盟,另一方勢力,卻是躲在了暗處,不時向城中探出手腳,插手一些事情,卻一直沒人能夠看清這一方勢力的真面目。 東海仙盟在這座城池里面,相對超然,他們似乎只是想做一個觀察者,并不想跟任何一方扯上因果,可那一股神秘的勢力,卻是完全不同。 他們在這個城池里,似乎有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目的。 十三年來,四個勢力的修仙者們,在這座綠洲城池里面明爭暗斗,掀起了無數血雨腥風,而到了十三年后的這個晚秋,在有心人的感知里面,一切似乎突然變得不同了起來。 …… 已是晚秋,玉竹亭外的含香樹下一片不動聲色的枯黃。穿過那一片凝重鋪展的樹影,風盈曉看到了那個人。 天色未晚,天空中還有艷燦燦的太陽,玉竹亭從上到下都被陽光明晃晃的罩住,便是亭柱子上那細細的紋理,風盈曉也都看得極為清晰。但當目光落于那個人身上,風盈曉卻發現,自己竟似乎看不清亭子里的那個人。 那個人便那么隨便的側身而立,可那身姿,卻讓風盈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