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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保舉重用的人,身份十分特殊,蔣張二人反目,他是動輒得咎,舉手投足都被摜上政治寓意。他的政治出境十分微妙,于家于國,他忠誠于這個國家,堅決反日。但同時,他也不能站在聲討張司令的陣營里,他挽救不了政治狂瀾,但也做不出隨波逐流,恩將仇報。于是1936年的秋冬,對他來說格外的殘酷寒冷。他幾乎足不出戶,不見任何人,因為他的任何動作都會惹來猜忌,他想過見周瀾,甚至想給對方打個電話,可是這么敏感的時節,他任何無心之舉都會拖人下水。本來招兵買馬,他的旅年底有望升級為師,可是現在壯大隊伍,會有居心不良的嫌疑,所以他甚至將一部分人馬轉給29軍,算是明哲保身。風風光光的杜旅忽然偃旗息鼓,沉靜了整個秋冬,等到年底西安的事情在多方的斡旋下和平解決,他的處境才好了一些。不過杜云峰敏感的發現,人際關系環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前,他正當紅時,多少人跟他稱兄道弟想搭上關系,現在變臉如翻書,有的人趕緊和他撇清關系;有的人是笑面虎,表面上客氣背地里挖他的軍官;更有當初羨慕嫉妒恨的,處處挖陷阱等著坑他。他才明白,他平步青云之時見到的大世面,在官場上算不得大風大浪,如今他站在風口浪尖上,那官場的詭譎多變,暗礁險灘才顯露出冰山一角。以前,他仗著自己是嫡系,一馬平川的馳騁政治沙場,現在才剛剛懂得黨內派系復雜,爭斗的殘忍激烈,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短短的秋冬幾個月里,杜旅的軍餉被嚴重克扣,他心里懂怎么回事,敏感時期,不能去正大光明的要餉。可兵是人,要吃飯穿棉衣,杜旅的裝備好,可也是十分燒錢的,沒錢買子彈,再高級的□□也就是根鐵棍子。他焦頭爛額,舉步維艱的度過了冬天,而這短短的幾個月,保定的周瀾卻杜云峰完全消失的日子里,與賀駟相處了最靜謐的時光。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發完一會兒就被鎖了,我感覺我可能被盯上了,一點點交通工具都不能使用,純潔得仿佛兒童作品作者。連接下來的虐文都不那么給力了,好怕虐出童趣。第86章回家時間回到北平會議的秋天,杜云峰晚了一步,沒有堵到周瀾。那日周瀾簡直是逃跑般離開北平,驅車直下保定,一路幾百里,都沒停下吃飯。后半夜到了保安團,他邊脫衣服邊問賀駟在哪,警衛班說賀班長傷好了,又回保定城里了。他沒說什么,累得倒在床上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馬國祥得了團座回來的消息,都沒用人請,自己蹦跳著就來團部了。周瀾還在迷糊的時候,他就自己拱到床上,鉆進被窩又舔又吸,獻上千嬌百媚。一陣酥癢之中,周瀾徹底醒了,罵了句真是個sao貨,便將人按在身下干了一場。晨運大汗淋漓,周瀾把這幾天硬了軟,軟了硬的憋屈都發xiele出去,神清氣爽的吃早飯。馬國祥自覺有功,自覺自動的盛粥,遞小菜,絮絮叨叨的說話,期間夾帶私貨的說賀駟的壞話。“我就想著蠶絲被面挺舒服,給您送一床來,”馬國祥一邊念叨一邊看周瀾臉色,“那個姓賀的二話沒說就把我的兵揍了一頓,團座,你說他是不是就不想你舒服?”“他不是這個意思,”周瀾嚼著rou包子說,他覺得肚子里空,不知道為什么,旁邊有人總提“賀駟”“賀駟”的,他聽著更饑餓,“下次你自己送來。”“我可不敢,”馬國祥一噘嘴,似乎還很想扭屁股,周瀾不看他,周瀾只在床上的時候看他,平日里根本不正眼瞧他,只聽他說:“跟個野馬似的,見人就尥蹶子,我怕他。”周瀾嚼著東西,抿嘴一笑,他想,野馬。吃過晚飯,周瀾命令警衛班隨行進城辦事,馬國祥也想跟著去威風威風,周瀾沒搭理他,他便訕訕的回了團部,突然想起那個紅肚兜,便翻出來穿好,晚上團座肯定回來的,到時好好娛樂一番。警衛班一行二三十人進了保定城,直接去了賭場子。賀駟看場子的那家。周瀾沒說什么,進了賭場子往最大的賭桌邊一坐,他那氣勢就夠嚇人的,場子里有的人覺得氣氛不對,就開始走了。賭場擲色子的小二嚇得夠嗆,磕巴著問客觀押大押小。周瀾掏出槍往臺子上一放:“你看我押什么好?”賭場子就徹底亂了,人都跑了,連籌碼都撒地下了。賀駟得到有人鬧場子的消息,趕緊帶著一群打手趕來了,沖進來一看都是自家兄弟,周瀾倚著桌子,扭身看他,笑瞇瞇的。賀駟揮退小弟,和賭場老板做了個手勢,他規規矩矩的走到周瀾近前,垂著目光:“團座,您怎么來了?”周瀾:“抓逃兵。”賀駟沉默了一瞬,一本正經的說:“團座,我出來,是得到您的允許的,我在團里礙您的眼,我現在傷好了,沒必要再往團里蹭,就自個兒回家了。”“回家?”周瀾問,“你家在這?”“我租了個小宅子,”賀駟低頭說,“我單身一人,走哪想扎根就扎根,可不就是家嗎?”“好,”周瀾站起來,“那就到你的地界去。”說完堂而皇之的往外走,上了汽車往賀駟那小破屋的方向去了,他之前來過,早就知道路了。賀駟跟賭場老板交代了幾句,老板要給他工錢,他謝絕了,他說,估計是沒辦法再來看場子了。他估計著,搞不好,以后可能連保定都呆不下去了。廟小佛大,他那小宅子被警衛班整個圍了起來,如同御林軍護衛似的,小宅子變成了臨時行宮,周圍鄰居好奇探頭,一看是荷槍實彈的,便家家閉戶,連小孩子都被捂住嘴不讓哭了。周瀾坐在屋內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賀駟收拾做飯。賀駟吃百家飯長大的,什么東西到手里都能弄熟了吃。丁丁咣咣的殺了只養在水盆里的魚,和面搟面片,放在魚湯里下了,末了撒了一把蔥花,他端進來放在飯桌上,他邊擦手邊說:“吃吧。”也沒個稱呼。他在自己的宅子里,他沒請周瀾來。周瀾挑了一筷子,問:“你呢?”賀駟轉頭去外屋,又盛了一碗,放在桌上,“我有。”“坐過來。”周瀾說。賀駟猶豫了一下,取來筷子,坐在周瀾旁邊開吃。在團里,他伺候周瀾吃飯,從不上桌,都是團座吃好了,他再去警衛班和弟兄們一起吃,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那年快餓死的時候,他吃一口,嚼爛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