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毆可憐的叫花子,結(jié)果情緒還沒調(diào)動起來呢,表演就瞬間高潮,嘎然結(jié)尾了——那幾個手腳利索的年輕人跟手腳無根的柴火人似的,被人橫拎起來直接摜到路邊,就跟甩個破布袋子似的,都沒哼哼就起不來了。“人才!”大鴨梨一拍大腿,嘴里的牙簽都掉了,“快去把那個叫花子,不不不,那個好漢給我請來……”寶哥幾次壓抑下提起李老板的沖動,將事情說清楚了,還順便把大鴨梨好一頓表揚(yáng),說得伯樂似的,慧眼識才。說完就要拉著杜云峰去交差。這時宋書棟可不樂意了,他一把拽住杜云峰的胳膊:“杜哥,咱不能去。”“嗯?”杜云峰剛要邁步,聞言停了下來,“為啥?你不是要我找個營生干干?”“不行,太危險(xiǎn)了,我怕你出事,”當(dāng)著趙寶江的面,他不好說這些人都是混混,不是啥好人,也不能說出心中的隱憂——你本來就是土匪出身,這要是“一葉浮萍?xì)w大?!?,你這輩子還能走上干凈道,脫離那打打殺殺的苦海不?他執(zhí)拗地拉著對方破棉襖袖子,“咱倆找個一起能干的活,互相有個照應(yīng),你干這個,我干不了?!?/br>杜云峰垂下目光,想了一下,覺得對方說得也有道理,再抬起目光時,他轉(zhuǎn)頭面對宋書棟:“書棟,如果賺的那么少,養(yǎng)不了兩個人,這活我是不會干的。我賺錢,你不用干?!闭f罷他反手一拉宋書棟的手腕子,“走吧,看看去,我也不知道我會啥,不過一說到揍人我就有點(diǎn)手癢癢,能順便賺點(diǎn)錢就更好了?!?/br>那宋書棟一時嘴笨,被他大力一拉扯,就跟著走了。后來,杜云峰見到了大鴨梨,三言兩語就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貨,便信口開河的要了價。他要賬,不用拉幫結(jié)伙的帶人,不用壯大聲勢恐嚇對方。他自己單獨(dú)行動,只需要給他欠賬人的照片,欠錢的數(shù)額,還錢的最后期限就行。當(dāng)然,這么讓人省心的伙計(jì),雇用起來費(fèi)用也是可觀的。每筆賬款,杜云峰要提兩成做傭金。起初大鴨梨大吃一驚,以為自己拉攏入伙了一個瘋子,那李老板的都是大生意,每筆欠款數(shù)額都不小,抽兩成絕對是獅子大開口。敢把李老板當(dāng)冤大頭的,不是瘋子是什么?不過那杜云峰看起來倒是半點(diǎn)不瘋,價錢咬得死緊,仿佛他不是個破破爛爛的叫花子,也不缺那點(diǎn)錢,純粹是公道的行業(yè)標(biāo)準(zhǔn),專業(yè)人士的業(yè)內(nèi)素養(yǎng)一般。大鴨梨思來想去一狠心,成,反正有些爛賬是鐵定要不回來的。都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乃蕾~,要不來是自然,他就損失兩張嘴兩口飯而已,他看杜云峰是不知天高地厚,先殺殺銳氣以后才好用。心里打好了算盤,他就坦然多了,連晚飯的食欲都增強(qiáng)起來。“欠債的名叫侯代英,”大鴨梨也沒太把杜云峰當(dāng)回事,邊吃著韭菜餡餅邊布置任務(wù),他這甫一開口,其他一眾小弟差點(diǎn)沒當(dāng)場翻跟頭,有個剛拎起餡餅的聽到侯代英這個名字,正一口咬下去,也不知怎么就失控咬了舌頭哎呦起來。“咋啦?”大鴨梨一咧嘴,含著一嘴韭菜半掉不掉的說,“韭菜味太沖???”一眾小弟牙酸的附和道沒有,鴨梨哥說的有道理,說的都對。“這個侯代英,欠我大表舅5萬,數(shù)挺大的,你先去要,練練手?!贝篪喞娼K于把一口吞了下去,“要不回來不要怕,你再回來跟我說,我給你出頭。”身后的小弟徹底吃不下去了。杜云峰無視了那些人的反常,他不堪在乎那些表情的含義,也懶得去多想,便要了侯代英的照片,欠條,說好三天后來大鴨梨這辦公室交款子。“你也不用急,那個姓候的最近在不在天津都不知道,你啊就天天帶你小兄弟到我這來吃飯好了,跟我做事不虧待你們。”大鴨梨指著盆里的餡餅,示意他和宋書棟坐下一起吃,“對了,說了半天,你也不說你哪來的,英雄不問出處,你得讓我知道你叫啥吧?”“杜大壯,”宋書棟福至心靈地?fù)屜葋砹艘痪洹?/br>天津這地方,人多眼雜的,遇見熟人誰能保證一定是朋友,不是仇人呢?他也是在大鴨梨問出口的時候,心里一機(jī)靈才有了這個想法。杜云峰看看他沒反駁,深深一點(diǎn)頭:“我姓杜,杜大壯。”二人拒絕了大鴨梨一起吃餡餅的真誠邀請,回大車店的路上買了餛飩和糖餅權(quán)當(dāng)晚飯。那小攤位統(tǒng)共也沒幾個板凳,杜云峰也沒管宋書棟,自己蹲在路邊西里呼嚕的狼吞虎咽起來,及至他仰頭湯都喝干凈了,那宋書棟才吹著氣吃了幾口熱混沌。宋書棟聽他吃的嘶嘶哈哈的,總覺得那湯湯水水的到肚子里也是燙的,就想好意提醒,結(jié)果扭頭一看那位,蹲得沒個好人樣,搖頭晃腦的撕咬著糖餅,糖汁順著餅邊抵達(dá)下來,淋在他張飛似的連毛胡子上,真是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宋書棟把話咽回肚子,就想起他初見杜云峰的時候。那時候的杜云峰也是滿臉胡子,糙得沒個好人樣,裹著大棉襖二棉褲的也看不出他那衣服架子似的好身材,但邋遢歸邋遢,卻掩蓋不住一股子生龍活虎的精氣神,嬉笑怒罵間匪氣撲面,是個給點(diǎn)火星就能火燒連營的活閻王。大難不死,好不容易活下來,這人好像被抽去了精氣神,原來狗都煩的活潑潑勁,現(xiàn)在總是發(fā)呆走神,笑也很少笑,好像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要不是脾氣一如既往的不好,簡直能做超脫世外的老妖精。宋書棟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原來猥瑣的是表面,內(nèi)里是爐火純青的童子功,現(xiàn)在怎么就破衣爛衫的一裹,把那生動的活氣都搞沒了呢?破棉襖本來就黑了吧唧帶著青灰色的,袖口肩膀后背還有幾處剮蹭的露了棉花,往那一蹲就像背了口大黑鍋。是真猥瑣,透著落寞勁,從里到外的不想活了似的。當(dāng)晚二人從大車店拿了一點(diǎn)行李就出來了,本來按杜云峰的主張什么都不要了,可是宋書棟不干,他又不能完全肯定杜云峰真能接下這單生意。“這事可能沒那么容易,”宋書棟背著一卷單薄的破行李和散碎文錢,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邊,“他不可能好心把好清的帳給你收,我估計(jì)那個姓候的十有八九不好對付,很可能是個特別人物呢?!?/br>“不是可能,是肯定,”杜云峰本來走得腳底生風(fēng),聽對方拖拖踏踏的跟不上,有點(diǎn)不耐煩的催促,“跟你說了那些破爛用不上了,你還非要拿。”他搶過破鋪蓋,甩手背在背上,繼續(xù)說道:“姓候的只要是個人,只要不是刀槍不入,我就拿他有辦法。”宋書棟聽了個膽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