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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像灌了蜜一般。 “咳咳……”池嶼站在陽臺上,扭頭再次確認房門鎖好,“到家了?” “對呀,我爸突然回來了,嚇我一跳。” “哦。”池嶼猶豫了一會,“明天星期六,你有時間嗎?” 顧薏趴床上興奮得抽風: “你要和我約會嗎?” “不是。” 顧薏:“……” “約你一起學習,小拐子。” 第60章 Chapter60 一大早, 顧千金眼睛還睜不大,就緊趕慢趕準時到達市立圖書館門口。 “三樓西二區報刊閱覽室3第二排5號桌……” 顧薏雖然對數字和空間很敏感,卻是個社會經驗嚴重缺失的路癡大小姐。 但是, 她不是普通的路癡。 她是擁有一個全能型男票的路癡小可愛。 顧薏低頭給池嶼發信息: 【嚶, 你下來接我嘛】 池嶼:【我給你變個魔術】 顧薏:…… 她是不是發錯人了? 池嶼:【你往右看】 顧薏嘴角冒出一絲笑。 喲呵,還玩這招, 這個套路我給一百分。 她仰起臉,滿含期待地轉向右邊。 一位老大爺騎著小電驢溜了過來, 朝顧薏友好地笑笑。 顧薏:…… 我帥得令人發指的吃魚小哥哥呢? 正愣著神, 臉頰上忽然貼來一個暖融融的東西。 是一杯熱豆漿。 還看到一只白皙修長的手。 顧薏跺跺腳, 聲音嬌氣:“你玩兒我呢?” 轉過身來,她滿臉卻是抑制不住的甜笑: “我不是在做夢吧,池同學?” “那你這個夢有點長。” 自從他告白以后, 顧薏時不時就要問他一次: “我不是在做夢吧?” 池嶼回了至少一百次,心很累。 小瘋貓的這個復讀機功能,他給打二分,一分看在她可愛, 另一分也看在她可愛。 十一月,初冬清冷蕭索,半陰不晴的天灰蒙蒙籠在城市上空, 時時遞來沒有溫度的涼風。 手中一杯溫暖的熱豆漿,卻帶來從手心蔓延到心扉的暖意。 “還發呆呢。”池嶼摸她腦袋。 由于剛抓過豆漿杯,他的手也是熱的,貼在腦門上很舒服。 哎喲。 顧薏心里又甜又酸。 太虛幻, 她還是覺得在做夢! 十分鐘后,美夢破碎。 池狀元依然是那個冷漠的學習機器,只顧悶頭學習,幾乎不搭理人的。 他們這桌位置偏僻,就他倆,沒別人。顧薏把文具擺上桌,想和他說話。 “喂,你說我先做化學好呢,還是先做數學?” “隨便。” “我還是休息一會吧,我好困。” “……” 她往桌上一趴,又抬起頭:“你說我睡多久好呢?” “……” “你為什么不回答?” “……” 池嶼捏著中性筆,嘩嘩寫完這道題: “安靜點,別吵。” 這句話刺激到她了。 顧薏伸手捂住他的練習冊: “我沒有作業重要嘛?你為什么把我晾在一邊?” “顧薏。”池嶼無奈道,“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學了?” “當然想啊。” “我也想。”他頓了頓,“所以我在適應你的存在。” 從小到大,池嶼都是自己一個人學習,也很享受獨處的自在。但是現在情況發生改變,他第一次把另一個人拉入自己的舒適圈,而這個人的存在感實在太高,他只能練習著刻意降低她的存在感,然后適應,最后習慣。 學習和戀愛不一樣,兩個人能在一起談戀愛,不一定能湊一桌學習。 他希望,顧薏能和他湊一桌學習。 顧薏一知半解的: “那我還是要被冷落咯。” 池嶼低頭掃見書本上一行字,直接念出來: “現階段,要抓主要矛盾。” “學習是主要矛盾,我是次要矛盾?” 池嶼抬抬眉,算是默認。 小姑娘猛推一把他的政治書,靠到椅背上生悶氣。 “過來。”池嶼喚她。 “哼。” 他往前翻幾頁,用熒光筆劃了一行字,指給她看: “矛盾的主次是分階段的,你應該是這個。” 顧薏瞄一眼,又忍不住冒出笑。 那行字是“最崇高的社會理想,最遠大的終極目標”。 原來我是他的終極目標呀,那我很愿意。 史無前例地,她覺得政治這東西還有點意思。 “男生學了文科都這樣嗎,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理論的產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付諸于實踐……” “閉嘴閉嘴。”顧薏拿起橡皮朝他砸過去。 “不鬧了。” 池嶼笑著接住,把橡皮塞回她筆袋。 剛談戀愛的愣頭青骨子里都有點賤兮兮的,即使機智聰明如池狀元,也逃不脫這個客觀規律。 半個多小時過去,他們身旁的空位漸漸有人落座,顧薏總算能靜下心來刷幾道題。 解析幾何的作業從頭到尾都是計算,顧薏右手執筆,左手扒拉著臉側短短的頭發,遇到復雜的算數求解,她就把手放下來壓住草稿紙,眼神跟著筆尖一行一行往下。 小瘋貓認真起來倒也像模像樣。 池嶼抬眸看她,幾秒后再低頭看書,頓時覺得這垃圾題目實在是索然無味。 做完一整面數學卷子,顧薏精神百倍,揚手將卷子翻到背面繼續做。 稍微休息幾秒,她聽見鄰座同學的竊竊私語。 “你手怎么這么涼?” “剛剛上廁所洗手了呀。” “我給你捂捂。” 一對小情侶并排坐在她旁邊,男孩子左手包著女孩子左手,藏在桌底下,右手放在桌面上寫字做題。 顧薏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盯了好幾秒。 還有這種cao作呀,好厲害。 后來,每隔幾分鐘顧薏就要瞄他們一眼。 還牽著手呢。 還牽著…… 她肯定不冷了,怎么還牽! 顧薏從科作業紙上撕下一小條,寫上: -我手冷。 小紙條飄到池嶼面前,他捏起來看看,然后放下…… 繼續做題。 顧薏心如死灰。 她翻到試卷最后的壓軸題,苦大仇深地寫寫算算。 不知過了多久,她正抓耳撓腮想不出思路,手邊突然多了一個軟軟的物件。 顧薏抬頭,望向站在她身旁的少年: “哪來的暖手寶?” “剛買的。” “你剛才跑出去了?” 池嶼臉色有點陰: “你沒看見?” 顧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