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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故技重施時意外突生,劇烈的疼痛刻入骨中,侵襲身體中的每個角落。他垂眸掃過過于蒼白的皮rou上出現(xiàn)的傷口,眼中出現(xiàn)不解之色,它們在不斷的擴張,好似馬上就要將他溶解。霧海被血色蔓延,沾染上異香。眾修見狀暢快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毒印生效,看你還有什么招數(shù)!”“昆侖巔被滅也值了。”“抓住他,要活的!”百年前襄澤一戰(zhàn)驚鴻一瞥,令幸存眾念念不忘,仙人之姿印在心頭,思及心切入狂,隨著時間推移更是成了心底無法驅(qū)散的劫,如今這邪物的刺都要被摘干凈了,眼見著就能將他拘起來。“坊主想吃獨食?見著皆可分一杯羹。”“這邪祟也活不久了,不如就將腦袋留給我,其他的讓爾等隨意分刮。”他們貪念畢露,嘴臉丑陋,猙獰的面目盡顯瘋狂,朝霧海中沖進。當(dāng)歸冷笑一聲,任由血rou斑駁,釋放出紅霧一片淹沒眾人,霧海中癲狂的笑聲源源不斷。他們心中越發(fā)的暢快,眼見著就能觸及到一片衣擺卻又被他人搶先,殺心被輕而易舉的勾動,拔刀將前方修士的人頭斬下,繼而仰頭大笑著砍向身旁人。“是我的了,是我的了!”那修士朝著上空伸出沾滿了鮮血的手。后方的人掄錘將他的手臂硬生生砸成兩節(jié),砸碎他的頭顱,踩在他倒下的尸體上向上攀爬。舍塵眾從起初便一直站在昆侖宗門外,并未像其他修士一樣靠近,見狀紛紛退避開,面色凝重的望著霧中殘影一個個倒地。方丈身邊的一名弟子始終抬頭望著上空,隱隱約約見到那抹身影從高空中跌落,他下意識的朝前邁近一步,方丈眼疾手快將他摁在原地。“釋無,不可。”那弟子眼中明晰,卻毅然果斷的掙脫了方丈的手,掩著口鼻朝霧中走去,佛光環(huán)繞將他與周身血霧隔開來。霧中的修士全數(shù)失去理智,他們撕扯著那具血rou模糊的軀體,從彼此手中爭奪不休。舍塵方丈在外大聲呼喚著他的名號令他回返,釋無置若罔聞,腳步穩(wěn)健一步步走上前,伸出手握上皸裂著詭異符紋的手,將他從人堆淹沒下拽出。那些修士如同失去了獵物的怪物,齊刷刷的回過頭,張牙舞爪的朝兩人撲去,當(dāng)歸動也不動,任由這光頭和尚背起他,在一群喪失理智的修士追逐下逃竄,最終一同被逼至絕路。“施主有天功之德,命不該絕。”和尚一步步向后退,義無反顧的帶著他跳下斷崖,沒入波濤暗涌的川流中。那些道修腳步不停,一窩蜂的追趕上去,如同下餃子般,緊跟著一個個摔下懸崖。人間有仙境,古有醫(yī)圣仁心妙手濟世天下,尋靈草有幸誤入其中,于是便有了現(xiàn)在的蓬萊仙島。“小關(guān)鳩,這么著急回去做什么?”清雋靈秀的小弟子紅著臉將裝滿了靈草的籃子藏在身后,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告別師長后他匆匆離去,護著懷中的仙草趕回房中。屋中的僧人接過他遞來的藥茶,垂首道:“施主有心了。”關(guān)鳩朝釋無身后張望,帶著些許迫切道:“我來為他診脈。”此時此刻,憑空消失的顧懷盞已經(jīng)回歸故里,入眼是一片焦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放眼望去見不到任何生靈。顧懷盞急朝長恨天趕去,在路過東陵皇城時,顧懷盞放慢行速,下落到城中,只見往日人歡馬叫的皇城,如今蕭瑟不見過往游人,到處是斷瓦殘垣,尋不到一個完好的屋檐,街頭能看見臟兮兮、面黃肌瘦的庶民縮在墻根,偶有濟世僧人與蓬萊弟子的身影從街道中穿梭而過。一人捂著肚子斜倒在地,不過一會兒有端著白粥的舍塵僧快步趕來將他扶起。顧懷盞走上前打探道:“勞煩閣下能否告知我……究竟發(fā)生了何時?”東陵子民苦不堪言:“那些修士都瘋了,都瘋了。”舍塵僧人道:“眾修為救濟天下而斬妖除魔,如今本末倒置,妖魔叢生卻并未謀害蒼生,那些人卻誅妖魔不成反摧岌凡人家舍農(nóng)田無數(shù),殃及無辜生靈,令多少人哎……”顧懷盞又問:“襄澤呢?”舍塵僧人起身道:“襄澤是僅剩的凈土,但襄澤君主戒心過重,不僅不準(zhǔn)修士靠近半步,也不肯放流落的難民進城。”打聽完后顧懷盞御劍離開東陵皇城,在萬丈青空中留下一道劍影。系統(tǒng)告知他,現(xiàn)在距離罪仙壁一別已過去五年之久,顧懷盞也不確定當(dāng)歸現(xiàn)在是否就在長恨天,但隱隱有一條線牽引著讓他往那邊趕。他方抵達花靈里邊界,便叫憑空出現(xiàn)的一抹身影劫持攔下,沒來得及剎住閘,一頭栽倒在那人懷中,接著被他用盡力氣緊緊擁抱。顧懷盞抬手搭在當(dāng)歸脊背處,方欲開口對他說些什么,張口卻嘔出了一口血。當(dāng)歸托住他下落的身體,手足無措的用衣袖擦拭去他臉上的血漬道:“顧懷盞……?”他想說自己無事,可一張嘴又是一股腥甜涌出。當(dāng)初欲求速達,逆行修煉連連突破三層,境界還不穩(wěn)固,又在最后關(guān)頭吃了那些補靈丹,毫無節(jié)制的抽空靈田,大肆揮霍,果真讓身體虧損了。當(dāng)歸驚恐不安的將他打橫抱起,剛轉(zhuǎn)過身,一人便從花靈里山道中迎面跑來。那人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急急忙忙的追著當(dāng)歸出了長恨天,還沒來得及高興自己趕上了,看見被他抱在懷里的人后,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顧懷盞?他怎么會……”與此同時,顧懷盞揪著當(dāng)歸的衣襟開口問道:“他怎么會在這里。”他不知道這個蓬萊島主是什么時候跟當(dāng)歸扯上關(guān)系的,但當(dāng)初在瑯琊城中,顧懷盞被他刻意刁難,先前那五宗作妖時蓬萊島主也被他們提起過,仿佛私下里也參與了那些事。面對顧懷盞毫不掩飾的敵意與防備,關(guān)鳩付之一笑道:“我為當(dāng)歸清除魂珠余毒,原本在數(shù)百年前就該幫他解干凈的,奈何那時沒能讓他多留在……”“替他醫(yī)治。”當(dāng)歸打斷他,抱著顧懷盞與他錯身而過,頭也不回一下的往長恨天中走去。關(guān)鳩愣神片刻,又連忙轉(zhuǎn)身追趕上去。顧懷盞蹙眉道:“讓公孫井宵來,我不想看見這個人。”關(guān)鳩不甘落后,步步緊跟在一旁道:“井宵他隨我蓬萊弟子外出濟世了,顧……道長放心,我行醫(yī)多年對天下奇癥最是了解不過,一定會將你醫(yī)治好的。”當(dāng)歸道:“那便讓公孫井宵回來,毒印已消,你也不必再呆在這里了。”關(guān)鳩臉色霎時變得煞白,顧懷盞譏笑瞥向他一眼,靈田在這時又是一陣絞痛,他悶哼一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