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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圣騎士令行禁止!他們立刻立起騎士大盾,牢牢抵住了冰晶大壩,他們緊密無間,也無所畏懼。雨果怒喝道:“立盾!——為了那些愛我們的,也為了那些恨我們的——死守陣線!”神圣光芒拔地而起,一道虛幻的金色盾牌在圣騎士隊伍面前凝聚而起,將冰晶大壩的頹勢一掃而空。大壩受到了強有力的直接支撐,瑪瑙河的洪峰不斷沖擊,巨浪漫過大壩頂端,向下撲擊。大壩之下屹立著的數道身影被這漫天巨浪所淹沒。……恐怖的洪水在暴雨中沖擊了不知多久,天空之上,法師渺小的身影在無人知曉的時刻墜入了河流當中。最為可怕的第一波洪峰被大壩所阻擋,受到法術的影響,被引流向了群山之中;但緊接著接連不斷的大水依然沖擊著瑪瑙河的河道,法術所造出的寒冰大壩獨木難支,終于被徹底擊垮。后續涌來的洪水沖入瑪瑙河,殘余的大水向外蔓延,在瑪瑙河的中游終于消散殆盡,這場空前洪災的大部分力量被引向了無人居住的凍土上。支撐著寒冰大壩度過第一波洪峰的數十名渺小的人類在巨浪中不知所蹤。不久后。鳳凰載著埃文在洶涌的洪水上空飛行,他殺死了這一切的元兇凱瑞瑟,阻止了更大的風暴繼續醞釀,但當他解決了災難的源頭之后,已經來不及救走這些人。他騎著鳳凰不斷逡巡這片汪洋之地,救起了上百名受到殃及的高地人和雪風士卒,還有雨果和其他幾名圣騎士,但是始終沒有看到高山和修伊特。這場洪水很快停止了繼續擴散,但是奈斯特省的寒風再次開始凜冽地吹起,積留的冰水開始急遽降溫,水面逐漸開始結冰。而天空之上,雷云剛剛散去,大雪卻又緊隨而來。這片寒冷又貧瘠的凍土,永遠都如此殘酷地對待著這里飽經磨難的人民。第二天開始,埃文知道,必須抓緊時間搜救幸存者,那些在洪水中生存下來的人很快將因為低溫,而凍死在冰天雪地之中。第三天,高山竟然又奇跡般生存了下來,他掙扎著爬到臨時的營地時,竟然還拖著一名重傷昏迷的圣騎士。幸存者用僅剩的物資建起了營地,高地人和圣騎士的陣營這一次無法分割清楚了。雨果領著幾名傷勢較輕的圣騎士,救治著傷員。而埃文徹夜不眠,與他的鳳凰一起,在這片澤國上巡視了幾天幾夜。第四天,水位開始下降,其余失蹤的人仍然幸存的機會已經非常渺茫。其后幾天,埃文又救回了兩名深度昏迷的高地人,以及五名圣騎士——在最惡劣的環境當中,圣騎士強悍的身體素質和意志力,挽回了他們寶貴的生命,也支撐他們等到了救援的到來。幾天之后,再沒有人回來。雨果強撐著對圣騎士隊伍進行點名,他從圣都科倫納帶出的二十三名兄弟,現在剩下十一人。洪水沖走了一切,他們沒有留下一枚名牌。洪水逐漸退去之后,戰馬陸續找了回來,剩下的幾名圣騎士默默將僅剩的遺物拴在這些失去了主人的戰馬上。來時他們隊列整齊,現在他們一人牽行兩匹戰馬,依舊沉默可靠,整齊地在雨果面前列隊。圣殿騎士團是大陸上戰斗力最頂尖的軍隊之一。騎士的死亡率永遠居高不下,圣騎士亦然。只是后者的死亡,常常不是在戰場上。為了那些愛他們的,和恨他們的人民。……修伊特始終沒有出現,埃文日日夜夜在鳳凰背上飛掠過這片澤國,從滿懷希望一直等到幾乎絕望。他找到了魔靈路易斯,它看起來已經失去了生機,往日里活蹦亂跳的一個小黑團現在死氣沉沉,躺在埃文的懷里。埃文沒有辦法向任何人解釋他在執著地尋找著誰。修伊特是一名法師。他即便是死了,也不能公然宣布身份。他在這場災難的搶救里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可是除了埃文,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就好像這個人從沒有存在過一樣。幾天之后,年幼的鳳凰比埃文更先難以支撐。它在醒來之后,強行變幻成年軀體,屢次經歷艱難的戰斗,耗費了大量的體力與冰雪進行對抗,現在最終收斂了火焰,變回了它原本的幼年形態,縮在埃文的肩上睡著了。埃文亦疲憊無比,被雨果勸著在營地中略作休息。但他無法入睡,只是徒勞地閉著眼睛。他眼窩下一片青黑之色,雨果從未見過他露出如此疲倦的神色,只能勸慰他略作休息,并說:“我們會繼續搜尋幸存者的,不到最后一刻,不會放棄任何希望。”“可你們……不認識他。”埃文沙啞地嘆息,抬起手蓋住了自己的雙眼,“這家伙……喜歡躲著人走,愛戴兜帽,老是雙手插在袖子里面,懶得要死……”他說到這里,忽然停住了話語,良久良久沒有聲息,仿佛已經陷入了睡眠中。雨果無聲嘆息,替他在帳中的火爐內添加一些柴火,接著走出了印章。營帳外,大雪無聲無息,再次飄旋而下。營帳內。“說話不好好說,又傲嬌又毒舌……”埃文茫然睜開雙眼,自言自語道,“做什么事都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死撐著不肯認輸也很正常,腹黑就算了,還容易害羞,跟我表個白再親上來會死么。老是虐待他家那只丑萌丑萌的魔靈,死都學不會溫柔一點說話,溫柔一點待人……”埃文伸出手,撫摸著被自己放在身側的魔靈,感覺到它冰涼的溫度,低聲問道:“你的主人呢?”魔靈毫無聲息。埃文喃喃道:“得趕緊把他找回來。那會兒在埃姆登的海邊,修伊特一點兒也不肯下海,怕水怕的要死吧……在這里穿那么厚的衣服,還怕冷……”“你明明……又怕水,又怕冷……”埃文手上漸漸收緊,他呼吸急促,良久后翻過身,終于哽咽失聲。……次日,他們再次看到了一個奇跡。一名高地人背負著一個圣騎士回來了。埃文昏睡了接近一天,掙扎著起來,認出了這名高地人:他是不久之前,被埃文捕獲的那名雪風教的俘虜。當日洪水當中,他僥幸沒有被沖走,活下來之后一直試圖回到部隊中。他親眼目睹過圣騎士們支撐那座大壩,也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