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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敏捷的精靈如此手腳笨拙的樣子,忍住好笑地又觀察了他一會兒,終于把燈給熄了,說道:“好吧,晚安。”燈光滅了,屋內(nèi)一片靜謐的夜色,窗棱處投進來一道狹窄的月光,剛剛好落在埃文的下半邊臉上。精靈的一小部分面容被照得纖毫畢現(xiàn),能看見唇邊細小的絨毛。他雖然壽命久得令人難以想象,外表卻始終是一個極有魅力的年輕人,在他胸膛里跳躍的那顆心臟,也guntang又炙熱,仿佛被正義和熱情所澆灌過。埃文確實有些醉了,喉嚨有些發(fā)干,又扯了扯領(lǐng)口。此時他聽出修伊特仍沒有離開屋子,但他不太愿意睜開眼睛,只是帶著一些倦意地閉目躺著。修伊特走了回來。他將膝蓋支在床沿,好方便自己俯下身,接著探手過去,幫忙將埃文的第一和第二個內(nèi)襯的扣子解開。不知為何,埃文仍沒有睜開眼睛,卻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眼皮上。夜色靜謐而又悠然,修伊特繼續(xù)俯身下來,擋住了那片照在埃文唇上的月光。法師輕輕以嘴唇碰了碰埃文的嘴唇,又試著分開他的唇瓣……只是溫和的觸碰著。這個吻的結(jié)束也如同開始一樣輕柔。當他離開的時候,埃文有些發(fā)癢,他嘴角微微翹起,睜開眼后忍俊不禁地笑道:“所以我明明告訴過你……我雖然喝醉了,但意識還很清醒。”“我知道。”修伊特低聲說,“我也是。”……次日晨,埃文醒來時有些恍惚。一小杯果酒并沒有令他宿醉,不過埃文仍有些迷茫地坐了好一會兒,想道:昨晚上……是真的發(fā)生過什么吧?隔了好一會兒,埃文確信了昨夜那個軟綿綿的吻是真實存在過的。埃文于是又坐了一會兒,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道:怎么這么純情……那個死毒舌法師是從來沒用過舌頭接吻嗎,好純情的感覺……天,說起來我是不是比他大了一萬多歲,我是勾引了一個這么年輕的人類嗎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團亂麻。埃文苦惱地揪著自己的碎發(fā),接著想道:親完就跑,是害羞么!不不不會吧,這太詭異了……修伊特還會害羞?埃文使勁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最終還是從床上掙扎著下來,洗漱,披上外套,走出門去。一推開門,埃文險些以為自己昨夜是睡在了內(nèi)城的生活區(qū)。門外煥然一新,全然沒有過去外城的雜亂骯臟,不僅是石頭鋪出的大路被人清掃干凈,連房屋都似乎重新修葺過。一夜之間,這里混亂不堪的居住環(huán)境仿佛被什么神奇的力量整頓過,差別大得令人難以置信。埃文順著街道向前走去,見到埃姆登的難民正排著隊;他走到最前方時,發(fā)現(xiàn)他們是在排隊領(lǐng)取早餐和衣物。每個人看見埃文時,都含著崇敬地向他打招呼,正在施粥和分發(fā)衣物的兩名修士向他欠身行禮:“早安,帕拉丁閣下,希望我們沒有打擾到您。”埃文搖了搖頭,笑著向他們道早安。修士也給他遞來一碗粥,向他示意配菜可以在旁邊領(lǐng)取。埃文看著手中的碗,這粥潔白又粘稠,味道很好——他一飲而盡,向修士道謝。埃文知道,這些東西是昨夜宴會時,貴族和主教們向他保證過的救濟,而且全部是以捐贈的名義,不要求回報。只是誰都知道,他們真正想要的是黎明圣者的另眼相看。一個人的地位和名望的差別,有時可以影響許多人的命運。他走出這條巷子,看見門前絡繹不絕,停著很多馬車,仆人們紛紛在前面等著,遞上一封邀請函。埃文忙一錯身,躲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候露臉的話會遇到什么。過了一會兒,修伊特從門口走了過來,順手將埃文一道拎走,說道:“你在這里做什么?”他語氣非常自然,依然是埃文熟悉的那個冷淡模樣;埃文也便自然地回道:“到處看看而已。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事?”修伊特便隨口說道:“有消息說圣城監(jiān)察長雨果已經(jīng)回去了,你可能會想要見他一面。一個叫凱爾·斯賓塞的主教來口信說,安的審判結(jié)果可能是關(guān)押兩年,具體關(guān)押地點還有待商榷,不過修女身份是一定會被剝奪的……”兩人說到一半,忽然看見眼前走過去一個超級大塊頭——那個二米二的高地人傻子“高山”頭上頂著一個鳥窩,身上被綁著七八個鐵鍋,腰上綁著根繩子,繩子拴著兩張木板,活像是用鐵鍋做的怪胎機器人。兩三個小男孩踩在那木板上,大呼小叫道:“走咯!我的火焰巨龍無敵號!哦!”后面還跟著一串熊孩子,一溜長隊地跟著。高山身體往前傾,費力地扯著木板到處走,在兩人面前路過。埃文:“……”修伊特:“……”直過了一會兒,埃文才反應過來,忙道:“等等,等一下!”高山停下來,后面的男孩有些畏懼埃文,一個兩個都躲在高山后面。“誰讓你們這么做的?”埃文哭笑不得地將高山身上的鐵鍋解下來,教育他們道,“不要欺負老實人,知道嗎?”男孩們都小雞啄米地點頭。高山傻乎乎站在原地,看著埃文把自己身上的鐵鍋都拿下來,過了一會兒,眼睛里濕潤了。高山委屈道:“還……還給我!”埃文:“……”高山從他手里又把鐵鍋搶回來,珍惜地貼回自己身上,綁好,粗聲粗氣道:“我是……超級無敵火焰巨龍水晶要塞泰坦號!”“噢!!!”男孩們瞬間又歡呼起來了,一人爬到高山背上,幾人又踩回木板上,繼續(xù)被高山拖著,熱熱鬧鬧地一長溜,很快又跑走了。這簡直是吃力不討好,埃文哭笑不得,手上還留著一個鐵鍋也不知道能往哪放,走回到修伊特旁邊。法師雙手攏在袖子里面,眼里帶著笑意,嘴上帶著嫌棄地說道:“還拿著做什么,你想上去玩?”埃文笑道:“沒什么,我一個做長輩的,帶回來給你玩。”修伊特:“……”頭一次成功把這死毒舌給堵了回去,埃文嘴角一翹,得意地笑了起來。他們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孩子們熱鬧地跑了兩個來回,高山居然在其中混得有模有樣,玩得十分和諧。見過這些孩子陷入苦難中時絕望又無助的眼神后,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