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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一萬年前的圣者從琥珀里復生啦,十顆晨星當中這可是唯一一顆重新亮起來的!”奧術師的觀星術已經失傳斷代很久了,而德魯伊長者們還保有相當深厚的知識。修伊特想道:巫妖已經身死,連帶著一只有數百年壽命的海魔葵,這場傳奇戰斗的影響力不會因為這里僻遠的地理位置而有所削弱,很快瑟銀協會、自然守護者的觀星者得到的消息,會傳播到教廷和卡薩帝國,以及各大精靈部落,他們都會知道埃文的存在……大奧術師陷入了深思,而德魯伊還在那里不斷叫道:“那顆星!昨晚上它的光芒差點閃瞎了我,是鉑金色的!鉑金色的!跟他的頭發一個顏色的,早知道我就問那個精靈要一撮頭發……說不定以后可以賣個幾十金呢!”修伊特聽到這里,忽然說道:“但你來晚了,他的長發已經歸我所有。”信天翁聞言就靜了,郁悶地直直盯著修伊特:“你要他的頭發干什么?也要賣錢嗎?還是收藏?你們奧術師我不懂……”“沒什么用途,只是讓他留著長發。”修伊特隨口說道,“記憶會隨著時間消退,長發卻會隨著時間變得愈加麻煩。即便往后我們長時間不會遇見,但每打理一次長發,他當然就會想起一次……我。”德魯伊:“……”過了一會兒,德萊文弱弱地問道:“你們奧術師……肚子里的墨水都是黑色的嗎?”☆、第27章現在我已經來了。修伊特帶著灰袍格雷留下的手札和法師學徒北上,走水路轉道回東比爾倫斯省,法師們的老本營。而埃文則領著幸存者們,長途跋涉,前往莫阿城會合。這是1576年的春季,賽比倫省的都會城市莫阿中人流暫歇。大部分的農民都忙著回去伺候自己的土地了,在這之前他們是受到領主的征召,來此耕種貴族田地的。一批“有罪的”人還必須耕種教廷的無稅田,他們的歸期和性命都掌握在審判會的修士手中。播種的黃金季節已經過去了一半,很快就將來到乞食節,莫阿城中正在為此預熱。那些不需要春忙的商人、手工藝人和貴族們正在忙碌準備宴會——宴會的大小將直接影響到他們今年的收入。此時此刻,外城門口處,已經插上了一批祈求天氣晴好的豐收旗幟,長長的燕尾在風中漫卷,發出獵獵響聲。緊貼著城墻的是另一批旗幟,分別是現在在城中的大小所有貴族的族徽、這個教區的駐教神職人員的象征物、駐扎軍隊的番號以及幾大受到保護的商會和行會的旗號。它們將正城門上方占得滿滿當當,但任何城鎮的主人都不會嫌旗幟太多,這代表著一個城市有多么繁榮。埃文將視線從城門上收回,在交過幾個銅板的入城稅后,領著人到了集合地點。早他們十幾天到達的衛兵隊長考伯特已經等候多時,見到埃文后,兩人都是吃了一驚。“對不起,帕拉丁閣下,銀火先生他……是已經離開了嗎?”考伯特小心地問道。埃文答道:“他暫時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在路上與我們分開了。”考伯特松了一口氣,伸出手為他們引路:“這邊,帕拉丁閣下。先到我們的臨時居所,再詳細說吧。”埃文同他走在路上,外城的道路彎彎曲曲,被簡陋的房屋、小攤、推車還有堆積的布袋所占滿;他們領著后面幾個幸存的漁民一路繞道,走了幾乎有兩刻鐘時間,才找到了一片被簡陋的土墻圍起來的居所。兩人進門后,許多埃姆登的幸存者聞訊趕出來,他們圍在兩旁,用敬畏的眼神拱衛著圣騎士向內走去。埃文每每回過頭,總能看見他們的眼神;他們看著他,像看著希望的來臨,既有憧憬也有怯然。埃文安撫地對他們笑了笑,這笑容仿佛打破了隔在他們中間的藩籬,有人問道:“帕拉丁閣下,是你們解除了詛咒對嗎?”埃文點了點頭,只是簡單地掃視了周圍的人,看看他們這幾日是否過得還好,便發現有人竟因為他的目光而熱淚盈眶。這些幸存者的形容與考伯特一樣,憔悴了許多,但目光中仍有著生存的希望;而考伯特的眼中卻一片深沉,乃至于讓埃文一見到他,就吃了一驚。此刻埃文心中有事,面向人群點了點頭,便跟著考伯特走進屋內。而跟著他的幾個漁民找地方各自安置去了;昏迷不醒的塞西斯被人安排著背了下去;傻大個高山則捧著他的金屬疙瘩,乖乖跟在后面,聽憑埃文的吩咐找個地方睡覺。兩人相對落座,彼此都沉默了片刻。埃文說道:“對不起……我恐怕……我有負所托。我找到了你的幾名巡邏在外的士兵,然而他們……已經不幸罹難。”他從懷中取出了兩名衛兵的名牌,并將他們的事情告知了考伯特。考伯特看著這名牌上的兩個名字,許久后眼眶微紅,雙手緊緊抓著桌沿,最后竟至于緊咬著牙關、雙目含淚地說道:“我……我對不起他們。”埃文看見這情態,又是吃了一驚,問道:“這些天發生了什么?考伯特,你還好嗎?”考伯特呼吸急促,幾乎難以為繼,片刻后猶帶哽咽地說道:“帕拉丁閣下,我……我辜負了您的托付。我……我沒有照顧好這些人。”埃文不忍再看下去,深深嘆了一口氣,為他倒了一杯水。考伯特將水慢慢飲盡,往常堅毅果敢的臉上幾次都幾乎要落淚,卻不愿意慢慢冷靜下來再說,盯著那水碗,說道:“我們進城后,首先通知了奧爾特男爵大人,但大人拒絕提供幫助;而后我去向莫阿的伯爵大人示警,他同意封鎖埃姆登周邊區域,但也拒絕幫助我們——他說我們是奧爾特男爵的領民,他不能干涉男爵的領主權;我又去請求教堂的幾位領事,他們說這些人沒有施洗過,不算是神民,他們不能干涉地上國王的統治,連……食水也不肯多給。“我……就這樣拖了一天,我們沒有水也沒有食物,凡是有能力進入內城、能投奔家人、有錢財的人都想辦法離開了……留在這里的都是走投無路的窮人。大約五六天前,伯爵的命令開始施行,埃姆登的詛咒被公開后,我們失去了幾乎所有的收入來源,沒有人敢雇傭這些人,只能依靠一些救濟度日。“后來奧爾特男爵為了避嫌,宣布解散了衛兵隊伍,我們的名牌也被回收了。幾個衛兵走投無路,把自己賣給了一位主教閣下……他們換來的幾十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