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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有什么不敢的?!”祁驍一雙眼發(fā)紅,在夜色中分外懾人,“夏氏和文鈺清楚的很,想要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睦^位是不可能了,若等的日后百刃坐上王位,定沒她們的好果子吃,所以……先下手了。”若不是自己頻頻發(fā)難,若不是自己一定要給文鈺好看,若不是自己一定要趕盡殺絕……夏氏和文鈺不會狗急跳墻,不會貿(mào)然嘩變,祁驍心中五味雜陳,一把抄起窗前琉璃明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江德清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抱著祁驍?shù)耐然炭謩竦溃骸暗钕孪⑴褪沁@樣也無妨,夏氏一介婦人,文鈺一個公子,她們能調(diào)動多少人?就是傾嶺南全力,還能打得過咱們不成?只消皇上派幾萬兵士去,就可以將他們……”“不是誰勝誰負的事!”祁驍雙目赤紅,咬牙嘶聲道,“只要他們反了,不管是誰反了,只要是嶺南人!皇上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發(fā)兵,直接將嶺南平了!皇帝想削藩想了這么多年,你以為他會白白放棄這個好機會?打著平亂的名頭,直接收回嶺南王勛封!百刃呢……百刃身為曾經(jīng)的王世子,你以為皇帝會放過他?”祁驍長吸了一口氣,聲音發(fā)啞:“而且,如今王妃還在嶺南……”江德清頹然跌倒在地,再也沒了話。作者有話要說:有件事我憋了好幾天了,現(xiàn)在終于可以問了,雖然這個情節(jié)是在寫大綱的時候就定好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啊,而且我自認最近寫的很甜,沒有任何要虐的征兆,為什么好多好多妹子都看出來是要虐了?你們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另,請相信作者人品,此文he妥妥的(還有~昨天那個活血化瘀的天竺牡丹不是落胎的,賀梓辰是真心敬愛柔嘉的,不會黑化,只是賞賞花而已,沒那么厲害的,放心(還有還有,為了快點把虐點沖過去,今天再二更一下,但還是不要等不要等不要等不要等謝謝支持mua☆、第八十章祁驍心中正亂著,外面突然傳話,宮里來人了。祁驍對江德清使了個眼色,江德清知意,連忙躬身收拾好地上碎片,依舊侍立在一旁,好似方才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不多時福海祿進來了,朝祁驍一拜:“給太子請安,太子……也聽說嶺南王的事了吧?”祁驍點頭,淡淡道:“方才接著信兒了,到底是怎么了?”福海祿嘆口氣:“奴才說不好,也不敢說,如今皇上急召各位大臣入宮,讓奴才來接太子入宮一同商議,等進了宮,太子就全知道了。”祁驍聞言沒多話,轉(zhuǎn)頭讓江德清取衣裳,隨福海祿一同入宮。乾清宮正殿閣子中,皇帝眉頭緊蹙,下面十幾個大臣竊竊私語,似是在爭執(zhí)什么,見祁驍來了紛紛行禮問好,祁驍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躬身對皇帝行禮,不等他說話皇帝先擺手道:“別拘這虛禮,起來……”皇帝轉(zhuǎn)頭看向?qū)m人,皺眉道:“二皇子呢?”宮人臉色一白,吶吶道:“二皇子今日宿在皇后宮里了,這會兒后宮宮門還沒開,沒……沒法去通傳。”皇帝嗤笑一聲,搖頭道:“罷罷……爛泥扶不上墻,周愛卿,你說吧。”原嶺南道節(jié)度使周德怡出列,低聲道:“密探來報,先嶺南王二子,東陵文鈺,已于七月初一,就是先嶺南王薨了的第二日,反了,東陵文鈺先是伙同嶺南武相夏文成將嶺都城門封住,不許任何人出嶺南,而后又……”……嶺南王府中,百刃披麻戴孝,失神一般跪在靈位前,老管家老淚縱橫,捶胸哭道:“造的什么孽……王爺還不到天命之年,怎么就沒了呢……”百刃腦中一片空白,他自小沒受過嶺南王的寵愛,就是見面的機會也不多,有數(shù)的幾次,都是嶺南王在考校他功課,要不就是因什么事在教訓(xùn)他,百刃如今對嶺南王的印象,還是一年前他出府前一日,嶺南王將他叫到書房中,叮囑他來到皇城后要安分守己,莫要生事,百刃記得清清楚楚,那會兒的嶺南王身板還結(jié)實著呢。百刃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父親,突然就這么沒了,過了初時的驚恐和難過,百刃心里漸漸的恐慌了起來。百刃不是傻的,祁驍能想到的事,他大約也都能想到,嶺南王正值壯年,突然沒了,本就透著奇怪,最要命的是正趕著這個時候,這個文鈺身患隱疾,沒了繼位指望的時候。百刃不怕文鈺先自己一步繼位,不過是一個王位,給他就是,百刃真正怕的,是文鈺會拿王妃的性命來要挾自己……百刃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不安,抬手將懷中紙錢全扔進了火盆中,轉(zhuǎn)頭低聲喚道:“順子。”順子一直守在門廳外,聽見動靜連忙進來了,百刃攥了攥不住發(fā)抖的手,低聲道:“去叫……”不等百刃說完話,外面突然傳王府外面有人叩門,自稱是嶺南來的,這會兒天還沒亮,又剛出了這樣的事,眾人不敢開門,慌慌忙忙進來通傳,百刃厲聲道:“有什么可怕的?!叫人進來!”傳話的下人本嚇得腿抖,現(xiàn)在見百刃這樣,反倒穩(wěn)下心來,轉(zhuǎn)身去了。不多時下人帶著那人來了,那人上前給百刃請安:“世子……一向可好?”百刃看清楚這人相貌后失聲道:“朝……朝歌?”岑朝歌滿面風(fēng)霜,好似老了十歲似得,苦笑一聲,輕嘆:“一年不見,我以為世子已經(jīng)將我忘了。”乾清宮中,周德怡輕嘆:“嶺南文相倒是個難得的忠臣,知道東陵文鈺的野心后誓死不肯逆賊同流合污,當(dāng)堂大罵東陵文鈺和嶺南側(cè)妃夏氏,東陵文鈺以刃相逼,催逼文相撰寫繼位詔書,文相將筆擲到東陵文鈺面上,將墨潑到夏氏頭上,大笑三聲后……慷慨赴死。”此言一出殿中大臣無不唏噓,周德怡繼續(xù)嘆道:“而后眾人才知道,文相不是逞一時義氣,在他同東陵文鈺和夏氏周旋之時,岑府眾家兵,還有嶺南眾多有節(jié)之士,共三百余人,一同打了出去,他們假借東陵文鈺之名,沖破了城門,殺出了條血路,臣的人……也是這個時候才趁亂逃出來的,說起來……嶺都中維大義者甚矣,可惜了……”祁驍閉了閉眼,這下他全明白了,為何自己的人,百刃的人,皇帝的人全是在今天剛接著信,怕眾人都是那會兒才得空逃了出來……“父親去王府前,將我叫到了書房,將這荷包交給我……”岑朝歌在懷里掏了掏,半晌摸出一個半舊荷包來,雙手遞給百刃,岑朝歌雙目通紅,啞聲道,“父親讓我一定,一定要親手交到世子手上。”百刃將荷包打開,里面一方金印露了出來,百刃翻過金印,之間下面四個赤紅大字:嶺南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