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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憨厚的青年,神色難掩訝異。惠山薛家,還真是臥虎藏龍!連一個開車的司機都有靈覺,實力果然不容小覷,尤其他身旁的薛亦泊,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平心而論,若真和這人動手,以他現在的狀態,確實會輸得很慘。“你們的閑事,我沒空管!”薛亦泊緩緩睜眼,挺直脊背端坐在后座上,漫不經心地瞥了瞥1748,眼神冷漠無溫,語氣陰涼。“行,就當你答應了!”眉頭顫了顫,1748咬著牙恨恨回道,面色陰郁難看,連帶著目光都陰測測的,顯然是不大舒心。一路上再沒作聲,滿心火氣無處發泄,拳頭握了又松,1748支著下巴看窗外街景,以此來轉移注意力。否則,他很難保證,不會當場跟對方杠起來。對于薛亦泊的突然到來,薛奕有些意外,當然更多是驚喜,兩人在客廳交談起來。1748安靜佇立在薛奕身后,眼睛卻盯著對面的薛亦泊,很是防備的表情,似乎也沒回避的打算。“這東西帶鬼氣,對你無益,以后少接觸!”一道凌厲的視線直射向1748,薛亦泊的眼神帶著明顯鄙夷和厭惡,仿佛是在看地上的螻蟻。收回目光,他望著薛奕,頗有深意地問:“怎么跟鬼差攪在一起了?”“你一向對鬼祟之物嗤之以鼻,我無法說服你。他雖來自陰間,卻稟性純正,多次冒險相救,你只需知道這點即可。亦泊,我希望這段時間,你能與1748和平相處,切勿再說那些話。”聽到薛亦泊口中的話,薛奕蹙眉,臉上的不悅顯而易見,沉聲提醒對方,語調中加了幾分重量,似有不滿。“無淵一方面跟我示好,一方面又派他的手下來勾魂,居心叵測!你心里有數,我不過問就是。”臉色有所緩和,說話的語氣也沒那么冰冷,薛亦泊從文件夾里拿出一沓照片,遞給薛奕。“你看看,這是近三年內失蹤者的照片。”“都是年輕男性?”薛奕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這大概是30多張照片里最明顯的共同點了。“失蹤現場有沒有什么可疑的?”“現場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干凈得不正常,也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你的意思是,這些人已經死了?是因為監控死角,沒有拍到兇手身影,還是有別的原因?”看到茶幾上的照片和資料,聽著這兩人你來我往的分析,知道他們是在討論失蹤案,1748干脆坐下來,興致勃勃地加入了案件分析陣營。“你到書店搶走那個陰魂,也是跟失蹤案有關?”對于1748的質疑,薛亦泊不予理會,無奈接收到薛奕警告的眼神,只能收斂眼底的戾氣,耐著性子回道:“書店門口的陰魂,是最近的失蹤者。”說著,薛亦泊把資料遞給薛奕,解釋道:“程文澤,25歲,本市人,在城南24小時書店打工,父母早逝,福利院長大。上個星期五值完夜班后失蹤,同事第二天下午報的警。”“程文澤見過兇手,這是最快找出兇手的辦法。”聽到1748口中的陰魂,薛奕便已知曉薛亦泊的計劃。他轉身看了看身旁的1748,不解地問:“你剛才出去就是為了這事?”“我在醫院門口看到,程文澤在跟蹤袁青楊的主治醫生,覺得不對勁,想查一查什么情況。在書店剛逮住他,結果被你這位武藝高強的表弟截胡,二話不說就把魂魄帶走了。”將剛才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1748發現,這個薛亦泊好像還挺怵薛奕的。這么一想,他心里平衡不少,說話的底氣也足了,幽幽瞥著薛亦泊,眼里精光一閃,帶著些許挑釁。“人家說了,跟他動手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似乎還嫌不夠,1748往薛奕身邊湊了湊,佯裝虛弱地咳了兩聲,語氣幽怨,悶聲悶氣道:“我確實打不過他,才會被魂力反噬。”果然,告狀這一招很有效!話音剛落,1748便聽到薛奕的出聲斥責,“亦泊,你不該跟1748動手!”“他傷勢未愈,怎么會是你的對手。你既已知他的鬼差身份,就不可再出手。薛家跟陰間雖談不上交好,但多年相安無事,不看僧面看佛面,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鬧得太僵,對雙方都沒好處。”聽著薛奕訓斥薛亦泊,1748在旁邊深情款款地凝視著,眼里盡是贊賞和得意,笑容格外燦爛。瞧瞧,這霸氣側漏的樣子,把薛亦泊訓得一聲不吭,多帥氣!薛奕對他就不這樣,從來都是輕聲細語的,又溫柔又體貼!森冷地掃了一眼1748,薛亦泊緊繃著臉,表情嚴肅。適時轉移話題,將程文澤放了出來,厲聲質問:“是誰殺了你?”程文澤出來后,眼睛到處亂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看樣子還有點后怕,尤其聽到薛亦泊的聲音后,嚇得魂體一陣顫栗,連連后退,嘴里囁嚅著:“我……我不知道……”程文澤畏畏縮縮地站那,都不敢抬頭,連聲音都在發抖,一看就沒說實話。1748于是換了個問題接著逼問,仔細盯著程文澤,想看看他有什么反應。“你為什么跟蹤韓諾?”結果對方一聽到韓諾的名字,瞬時抬眼往1748這邊瞅了瞅,眼里的驚異和恐慌一閃而過,不過兩秒又迅速埋下腦袋,不住地搖頭否然。“我……不認識……不認識他,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這心虛的樣子,可不像不認識。不肯說?行,那咱們也把那個韓諾抓來,你倆當場對峙,看看到底認不認識?”1748眼底暗藏鋒利,眼眸幽冷漆黑的眼眸往程文澤臉上一掃,仿佛一下子看穿對方的把戲。聲音更是像直冒寒氣的利刃,幽幽刺向程文澤,不給對方躲避的機會。很顯然,1748的威懾起到了作用。聽了這話,程文澤猛地搖頭,直盯著1748,眼里滿是哀求之色,顫聲道:“你們別去找他……別去,我說。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說。”“誰殺了你?”“誰殺了你?”見程文澤表情有所松動,1748和薛奕異口同聲地問道,顯得默契十足。話一說出口,他倆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笑。“咳咳!”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糧,薛亦泊坐在那里,清了清嗓子,似乎想打破空氣中的旖旎。斜昵了眼薛奕和1748,眼底閃過一絲極不愉快的神色,視線落到1748身上,更是陰寒冷酷。“沒有人殺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河里去了。”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閃,程文澤細若蚊絲地答道。臉上表情開始還有點猶疑,等話說完了,像是突然多了些底氣,隱隱透著堅定,程文澤又重復一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