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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了嗎?” “恩。”葉黛暮死死地咬住袖子。這一次真的疼得快來螃蟹真的是大寒之物,以后不能這么貪嘴了。疼的時候想得很堅決,但是疼過去了,就是會忍不住犯戒。 人類就是這么不知反省的種族。葉黛暮絕對是其中一個典例。 葉黛暮流了一身的汗,擦拭過后,換了新的寢衣,喝了滿滿一壺的紅糖姜水,重新躺回床上去,試著睡一會兒。可還是覺得好疼,睡不著。 “陛下乖,不痛,不痛。”盧淑慎只好溫柔地一遍一遍地揉著葉黛暮的肚子,安慰道。 “淑慎,我只是例假疼罷了。那些受傷的孩子,只會比這更痛啊。淑慎,你們留在我身邊真的好嗎?你們今后都有可能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吧。”葉黛暮沒有等她回答,繼續說道。“也許你會說沒事,是愿意的。但是我還是好難過啊。” “淑慎,你知道嗎?我夢見過,夢見過你和他們一樣倒在血泊里,我好害怕。我好害怕,那會變成現實。我不想要你受傷,也不想要任何人受傷。可是我還是很無恥地想要你們留在我身邊。” “我還是想要,和你們在一起。怎么辦?淑慎,我就是這種自己也瞧不起的,自私自利的人。”葉黛暮縮成一團,像個孩子,綴泣著。然后一雙溫柔的手撫摸她的哭泣的臉頰,帶著叫人癡迷的灼熱。 然后葉黛暮聽見了,這世上最最好聽,最最美妙的回答。 “那是因為陛下也明白吧。我們也喜歡陛下啊,哪怕會遭遇危險、痛苦和離別,可是我們還是想要呆在陛下身邊。陛下,不要趕我們走,好嗎?” “好。”葉黛暮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睡夢中還帶著微笑。 ☆、第叁佰壹拾肆章 又是一年 夢里的事情向來都是糊里糊涂,說不大清的。但是出現的總是記憶里有的東西,叫它平白無故地變出些沒見過的牛鬼蛇神那也是不能夠的。 葉黛暮又做夢了。她知道這大概是個夢。因為夢里,她是行走在高樓大廈之間,來往的汽車、人聲都熱鬧繁雜,不用細想也知道這不是現實吧。 水泥的路面平整極了,就算不去注意腳下也不會被絆倒。她走得穩穩當當,大概也有幾分原因是這里她曾走過成百上千遍的小巷子,穿過賣涼皮的,接下來是賣麻辣燙的,接著是小炒,還有豬rou飯。感覺很懷念啊。 即使是做夢,這里的景象也是那么的清晰,仿佛昨日還走過似的。其實呢,也只有在夢里才這般清楚了。若是清醒的時候,大概是只記得個囫圇了。忘記得太多,已經連一個完整的世界也拼不起來了。 但是哪怕只是一條小巷子,也叫葉黛暮興高采烈地從街頭走到巷尾,拐個彎,又走回去了。這條路,是回家的路,可是葉黛暮只敢走到這里,連望里面探頭的勇氣也沒有。她怕自己想不起來,那一片空白的溫暖。 但是她又沒有覺得悲哀。大抵是因為現實過得太甜了,連夢里的淚水也流不出來吧。 夢里的天空有些陰沉沉的,烏云層層疊疊,像是打翻了墨水一般,熏染得十分美麗。葉黛暮望著天空,只覺得心里很舒爽。快下雨了吧。 葉黛暮站在巷子口。狂風帶著雨水的涼意像奔馳的馬,席卷而來,似乎快要將她吹走了一般。 “陛下,陛下,醒醒,該上早朝了。” 葉黛暮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已經這個時候了。早上好,淑慎。” “早上好,陛下。不過,我可不是淑慎。”葉黛暮聽話睜開眼睛看,才發覺眼前的人是霽曦,她傻乎乎地笑開了。“對哦,我都忘記了。” “真是的,陛下,我都喊您起床好久了,怎么都沒發覺是我呢。”霽曦嘟著嘴,有些嫉妒,然后又打起小報告來了。“盧大人事情多,剛歇下不久呢。昨晚上,我們喊她好久,她把我們都趕出書房,也不肯去歇息,陛下,您要好好說說她。” 作為剝削的奴隸主,葉黛暮很是心虛地點了點頭。“恩恩,是該好好說說她了。哪有一個晚上不睡干活的呢。又不是木頭做的。”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木頭做的可是會壞的,盧大人可不會。”霽曦氣呼呼地說。“您也這樣,盧大人也這樣。怎就聽不到我們勸誡呢?” 葉黛暮很無力地反駁。“沒吧。我這不是聽著呢。” “還說呢,陛下,昨夜過了子時也不肯熄燈,還要看幾本奏折的人是您吧。”霽曦一件一件翻出來說。“看了奏折該睡了,結果您又摸出一本地方志看了幾頁,對不對?” “額。是這樣嗎?哎呀,昨天的事也太久遠了,我都不記得了。”葉黛暮趕緊爬起來,僵硬地轉移話題。霽曦最近真是越來越會嘮叨了,很有淑慎的風范。然后在霽曦繼續開口之前,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了。 霽曦抱著葉黛暮的披風,在后面追,急急地喊。“陛下,陛下,先披件衣服啊。外頭冷,慢點等等我啊。” 葉黛暮根本不等她,幾步就躥到大殿去了。其實外面也不是很冷,因為畢竟是點了爐子的。不過,因為葉黛暮是剛剛從被窩里爬出來的,穿著一件薄薄的寢衣,自然還是感覺到了冬天的寒冷。 抱著肩膀,哆嗦著縮進軟塌上的毯子里,葉黛暮發出愜意地嘆息,然后就被趕來的盧淑慎和追來的霽曦抓個正著。“陛下!”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葉黛暮縮在毯子里,像只團子,一臉灰暗。糟糕,被這兩個抓到了,那還不要被念死啊。她趕緊認錯。“我錯了。” 霽曦見盧淑慎在此,便乖乖地退到二線,去指揮侍女們做準備工作了,比如將葉黛暮烘暖了的冕服拿過來。反正盧大人看到了,必定會好好地教育陛下的。 盧淑慎看著冷靜極了,其實呢,早就氣得不行了。這寒冬臘月的,陛下又這么跑出來,非得傷風不可。是以她決定絕不輕易地放過她。“陛下,您哪錯了?” “我不該跑出來。”葉黛暮要是有兔子的長耳朵,這會絕對垂下來,表示自己悔過了。不過,這一招,葉黛暮已經用兩年,如今那是一點也發揮不了效用了。 “那好,煩請陛下,今日多做一些功課給我了。”盧淑慎此話一出,葉黛暮就差點從毯子里蹦出來了。不要吧。救命啊。在古代這么多年了,她居然還沒有從作業堆里畢業,這也太凄慘了。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不要這樣嘛,淑慎。我真的錯了。”葉黛暮睜大了眼睛,扯著盧淑慎的袖子撒嬌道。 “陛下,如今正是交戰之際,且不說兗州與北國交兵膠著,那謀逆的葉庭晏已經快打到居庸關了,您怎么還這么不知道保護自己啊。”盧淑慎就差揪著葉黛暮的耳朵教訓了。 “葉庭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