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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來睡覺呢。困死我了。”說罷又打了個哈欠。 “這可不行啊。”盧淑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瞌睡蟲一下子便清醒了,嚴肅地說。“陛下,若是在朝堂上也打瞌睡,這可就麻煩了。” 葉黛暮打哈欠的手還沒放下呢,聽她那么一說,也是一個激靈,便清醒了。“你說的對。” 眼下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再添這么一條,她永遠也別想好好睡個安穩(wěn)覺了。葉黛暮趕緊站起來,對著臉撲了把冷水。“沒用,我連水的溫度都覺得好舒服。完了。快幫我想辦法啊。還有一個時辰,要是睡下去,絕對叫不醒我的。” 葉黛暮很有自知之明。平時她就起不來了,這么短的睡眠,八成只會叫她起不來,還有更加地困。一夜不睡最多黑眼圈和眼袋爆發(fā),弄點脂粉遮掩一下還是能糊弄過去的。但是眼皮撐不開,那就無解了。 突然懷念現(xiàn)代的咖啡,那種又苦又澀的液體來個一兩口,就可以撐上四五個小時。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用。葉黛暮立即轉向盧淑慎和青盞。 “按xue道試試?”青盞想了想,說。按摩這件事情她還是有信心的。 “好,先試一下。”葉黛暮立即答應了。 青盞一邊輕輕捧起葉黛暮的手,一邊解說道。“按中沖xue、合谷xue、風池xue,都是提神醒腦的。陛下放松,中沖xue在中指偏食指的一側,指甲根下一點。合谷xue便是虎口,風池xue在后頸頭骨,兩條筋脈的凹陷處。若是到時也感到困,陛下還可以自己按一下。” 葉黛暮點了點頭,自己伸手去探了探位置,記了下來,以防萬一。“但是感覺不是很明顯啊。有沒有立即見效的法子?”說完,又是接二連三的哈欠。 這一波,連睡足了青盞都被傳染了。三個人你一個我一個地打起了哈欠。 “要不,陛下,還是練一會劍吧。”盧淑慎搓了搓眼睛。“不然,背背書。陛下,您好像還有幾頁沒背。” 葉黛暮立即抽出帝姬沖了出去。還是練劍好了。那是幾頁沒背嗎?那是好幾百頁沒背啊。葉黛暮覺得一想到這里,就清醒了不少。悲慘的現(xiàn)實真是比咖啡還要提神醒腦啊。 盧淑慎這話真是管用。反正葉黛暮上朝的時候,那是一個哈欠也沒打,雙目炯炯有神,令朝臣都不由地自省,是不是最近又有什么事犯在她手里了。 下了朝,葉黛暮也不想睡覺,還是盧淑慎壓著她去睡的。“陛下,您這樣萬一到時候發(fā)生了什么要緊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可是我不想睡啊。想想昨天晚上我們才討論了那么一點東西,我就睡不著。”葉黛暮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盧淑慎。她現(xiàn)在就是睡不著啊。 “那好吧,陛下起來,我們先背上幾頁書,再討論吧。”盧淑慎一祭出這個大殺器,葉黛暮立即投降。 “恩,我困了。我現(xiàn)在除了睡覺,什么也不想干。哦,對了,淑慎,我睡醒了,要吃牛rou湯,想吃烤魚,想吃糖醋里脊,想吃排骨……” 盧淑慎捂嘴笑著一一答應了,給葉黛暮捏了捏被角,踮起腳走了出去,將寢殿的門輕輕地掩上。門外的侍女們皆將腳步聲放輕了。 窗外的日光正濃。斑駁的樹影落在窗子上,透進葉黛暮的夢里。那是一場短暫的,卻無比美好的夢境。她好好地睡過了午膳,在微熱的午后迷糊地睜開雙眼,還有一瞬間不知今夕是何年。 連眼前也沒有看清,她就笑個不停。大概是因為這現(xiàn)實,對她而言也算是一場美夢吧。 ☆、第貳佰捌拾壹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烏發(fā)散落,室內的冰山讓葉黛暮撤掉了。這個時節(jié)雖然依然有些炎熱,但也已經可以忍受。她知道她一日用冰的用度便足夠幾百戶人家一月的花銷。雖然她不是極簡主義者,但是也沒有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陛下,又都是汗了。暑氣還未盡消退呢,還是用冰吧。”盧淑慎替她絞了一塊濕帕子,擦了擦她脖子上的汗珠,十分心疼地說。從來沒聽說過哪國的君主會在意這么一點小花費的,陛下也是太節(jié)儉了。 “不用了。大殿里不是還在用冰山嘛,就是寢殿的撤掉了。寢殿也不過夜里才呆著,到晚上已經夠涼快了。況且幼安和常太醫(yī),還有語嫣都說了嗎?我這種體質還是少用一些冰好。”葉黛暮笑著解釋。 盧淑慎見她意已決,只好收了接下來勸說的話語。陛下便是這一點,一旦打定主意,怎么也不肯改了。不過,這也是陛下的優(yōu)點啊。 “老師是否來了呢?”葉黛暮飲罷這一盞熱茶,站了起來。 “太傅已經在明義殿等著了,只是知陛下睡得正熟,特意囑咐我,等您起了再說的。”盧淑慎替葉黛暮整理衣襟,突然地笑了起來。“陛下長高了。我都不需要彎腰了。” 葉黛暮自豪地挺胸。“那是當然啦。” 對著銅鏡梳妝之時,葉黛暮不由地睜大了眼睛去看鏡子里模糊的景象。說來也奇怪,她竟已經不再害怕鏡子里倒映出來的那個自己。大概是從前的記憶已經開始消退了,連她自己的模樣也已經徹底忘卻了,才不會懼怕鏡中那個完全不同以往的皮囊。 “陛下,出落得越發(fā)的好看了。”青盞替她插上一支三翅鶯羽珠釵,贊美道。 “你呀。”葉黛暮笑著瞥了她一眼。“是吃了多少蜜糖才說這么甜的話。不過是一年罷了,能有多少差別呀。恩,這支釵子是新打的嗎?挺好看的。” “不是呀。近來沒有置辦新的飾品。”青盞察覺不對,立即將那釵子拔了出來。“不對,陛下,這不是原來那一支。您看這邊的珍珠用的東珠小了。” 一粒珍珠的大小普通人哪分辨得出來。葉黛暮的首飾實在是太多了,要是每一支都記得那她背書也不至于這么痛苦了。這可比過目不忘要厲害多了。 她就是隨口那么一問,誰知道竟會扯出一樁大案來。頭上的東西那可是要緊得不得了。葉黛暮還不知道自己在死神面前撩了一圈又回來了。后來,青盞帶人去測了測那釵子,果真不是原先那一支。 “維楨,你不得不下定決心了。”謝璋這是在催促她去篩一遍侍女。其中的jian細不能再留了。其實很早之前,謝璋便如此暗示過葉黛暮。但是葉黛暮不肯。 這一殿的女子來歷正不正,葉黛暮早就心知肚明了。哪一個都不干凈,若是想要潑臟水,說老實話,連盧淑慎也不能撇清關系。可是誰都不能選擇自己的過去。 不管她們進入長生殿來服侍她的時候,背負著什么,在她們選擇效忠于她的那一刻,葉黛暮便下定決心要包容她們了。這也許是個愚蠢到冒泡的決定。可是葉黛暮不忍心,她做不到,背棄那些曾愿與她同生共死的眼眸。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