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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都不能完全看破她的內(nèi)心。“我沒有記錯吧?” 對方臉色很臭,但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點了點頭。葉黛暮頓時了然,這家伙八成也被幼安抓住把柄了才會這樣吧。真是可憐到家了。現(xiàn)在不是想多余的事情的時候啊。葉黛暮趕緊追問。“幼安呢?他在哪里?你們?nèi)绾蝹餍诺模克砂埠茫克€有其他東西交給你嗎?” “你問這么多,要我怎么回答!”他氣呼呼地說,但是立刻地就克制住了自己。“不知道。我就是在一家酒店喝酒……然后偶遇那家伙,就被抓來送信了。安不安好,我才不管,反正他沒有缺胳膊少腿,臉上也沒有傷口。沒有別的東西給我了。” 這么乖乖地回話,叫葉黛暮頓時對幼安干了什么才能如此脅迫他,感到了好奇。謝璇每次都會化腐朽為神奇耶。這一次,居然連敵人也可以利用,真是厲害。不過,最厲害的還是他居然拿這種方式來傳遞情書,真是夠了。雖然在抱怨,但是葉黛暮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揚。 沒錯,就是這么蠢。因為是戀愛中的女人嘛。葉黛暮放寬了心,自我安慰。知道幼安沒事,她確確實實地松了一口氣。只是他如今的境遇還是叫人擔心不已。黃巾亂黨雖然都是一群沒有經(jīng)過訓練的老百姓,但是只要是殺過人見過血的,都會變成不受控制的狂徒。 “你在哪里遇見他的?”葉黛暮還是堅持問。 “你有完沒完?我就是送個信,可沒打算給你們當手下。”說完這一句,離要就想走。葉黛暮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離要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個女人抓住了,他可是青云榜上有名的人物。這小丫頭片子上次見,連下盤都不夠穩(wěn)啊。難道她是天生奇才? 葉黛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奇才,她只知道,自己這半年的馬步?jīng)]白扎。離要連收了兩回的手,都沒有從她這里把手扯回去。兩方爭執(zhí)之下,居然把離要的袖子給扯破了。葉黛暮忍不住笑了。“哈哈哈……那個,我就再想問一句,不是故意的。我賠你一件吧。” “不要。”離要沒好氣地說。“問吧。” 葉黛暮也不扭捏,大方地說。“我給你一封信,幫我?guī)Ыo幼安。順帶和他說一下,若是有事,便是千里,我也會去救他的。” “你救他?”離要嗤地一聲笑了。“就憑你?陛下,你似乎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一點。若是你真能指揮得動軍隊,別說是一個汴州,就是這天下,對于陛下來說什么做不到。可是,陛下,你不過是個皇位上的娃娃,便是我手中的刀子,都比你的命令要鋒利得多。” 葉黛暮一點也不在意,反而笑了起來。那一抹笑容,叫人心驚。離要見過這個笑容,在那個抓住他唯一過,令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這是瘋子的表情。 是啊,就算她現(xiàn)在能夠插手政事了,但是離她指掌天下還遠得很。如今的兵部,根本不可能聽她指揮,更何況是偏遠的地方軍。她還是個戴著奢華皇冠的人偶,再美好精致,也什么都做不到。 但是她從來都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她的骨子里就流淌著桀驁不馴的血液。她是貨真價實的從不服輸?shù)娜~家血脈,是絕境反殺開創(chuàng)大魏天下的武恒帝的子孫,是沖破普世歧視的第一任女皇武景帝的后代。 葉黛暮慢慢地拔出自己腰間的名劍重鷹,鋒利的刀刃閃現(xiàn)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她一字一頓地說。“沒有權(quán)利,沒有軍隊,但是還有我。我會為他去的。只要是他需要我。” 眾人愣住了。沉默發(fā)酵。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 “陛下,此話,說得倒有點意思。”離要摸著下巴,說道。“那好吧。我?guī)湍恪5潜菹拢也灰欢苷业剿D莻€家伙太聰明了,只要他不想被人找到,我沒有把握能找到他。如果這樣,你也愿意將信給我嗎?” “可以。反正也沒什么秘密。”葉黛暮就是將上次自己在橋山上寫的情書,交給了他。這信找出來也有點費勁,葉黛暮當時沒好意思給他,又不想被他看到,就藏起來了。還是盧淑慎替她找回來的。 離要帶走了情信,也把葉黛暮的心思帶走了。哪怕是在朝堂上,也難以集中精神。她有些不安。事實上,她的擔憂也許是對的。過了半旬,重傷的離要將一截絹帶送了回來。 絹帶上只寫了半句話:汴城兵危,現(xiàn)…… ☆、第壹佰叁拾肆章 破陣子 見那血書,葉黛暮那是心驚rou跳,差點被胸口的這口氣給壓住。離要帶來血書之時,盧淑慎正巧不在,否則她是決不會讓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帶著這樣血跡斑斑的東西來面圣的。 一旁服侍的青盞趕緊喚來語嫣為陛下舒緩。葉黛暮被這一嚇,猛地眼前黑,什么也看不清了。但是正是這熟悉的黑暗叫她漸漸冷靜下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不能驚慌。葉黛暮將手中的血書遞給青盞,堅定地命令道。“讀下去,看看還寫了什么?” 被葉黛暮的鎮(zhèn)靜所感染,青盞也不怕了。她接過血書,仔細地尋找,絹帶上還有一些凌亂的筆畫,但是看不出本體來,血污太過嚴重,這絹帶都暈染開來了。她不得不趴在燭火邊上,反復地推斷。“陛下,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是不夠的。需要多幾個人一起判斷才能準確。” 葉黛暮立即叫她去找可靠的人來翻譯。語嫣緊張地站在一邊,她突然發(fā)現(xiàn)陛下瞳眸之間的焦距不對。但是陛下完全沒有異樣,很是平常的樣子,甚至比平時更犀利一些。她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此時,盧淑慎回來了。她去太醫(yī)院為陛下取藥,想著這片刻應(yīng)當也無事,又想著要與常太醫(yī)商量一下陛下最近的身體狀況,才親自去的。沒想到不過是片刻,便出了這樣的大事。“你們是怎么回事!陛下,陛下你的眼睛怎么了?青筠,快去,常太醫(yī)還未出宮,去把他喚回來。語嫣,陛下如此了,你都沒有注意到嘛?快去看看啊。” “是。”語嫣終于敢動了。 葉黛暮無奈,這個時候,也只有盧淑慎能壓制住她了,但還是小小地抵抗了一下。“無礙的。不過是暫時血氣不足罷了。過一會兒便好了。還是這件事更要緊。” “這世上就沒有任何事情比陛下的尊體更重要的。”盧淑慎毫不留情地瞪了她一眼,強硬地壓著葉黛暮坐了回去。但是也沒有阻止青盞她們?nèi)シg那絹帶上的血書。這事情確實刻不容緩。但是還是陛下的身體更重要。 語嫣診斷不出什么。常太醫(yī)腳步匆匆,幾乎是被幾個心切的小侍女給抬過來的。他還沒進殿,葉黛暮就嚷嚷著。“已經(jīng)好了,你看,我看得到了。” “陛下,這可不是說笑的。”常太醫(yī)神情嚴肅,小心地替她診脈,檢查了葉黛暮的后腦勺之后,斷定。“陛下是血氣不足,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