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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地像只蝴蝶,翩翩地飛舞著。已經是秋天了嗎? “是啊。已經是秋日了,正是魚肥美的好時候。近日要開了落雪會,你可要來?”從梁上翻下來的謝璇已經令大家伙提不起精神了。第一二次他這出現,還是很好地吸引了一陣驚呼,不過,過個一二十次也就沒什么新奇的了。 “你別當這里是你家別院好嗎?”葉黛暮毫不客氣地沖他翻了個白眼,沒有半點顧忌。換做任何人也都不會嚴肅對待這個里外不一到極致的二貨的。 看外表,男神;看內在,男神經。 “我知道啊。是你家后院。恩,你家正廳,別管那么多了,去不去?我可是給你報上名了的。這宴會上可有很多青年才俊。我以為你會感興趣。”謝璇笑瞇瞇地靠在欄桿上沖著外面還沒反應過來的姜瑛揮了揮手。 姜瑛先是愣了一下,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氣勢洶洶,一把抄起自己腰間的大刀狠狠抽向謝璇的腦袋毫不留情地。謝璇挑了挑眉,動也不動半分。葉黛暮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那刀柄速度飛快,甚至還帶著可怕的殺氣。 一切快得像一道光束,卻又慢得像一片落葉。葉黛暮還沒來得及呼氣,那刀柄竟就這樣停下了,只差一個指頭的距離便要將謝璇的腦袋開上一個血窟窿。謝璇似乎早就料到了,笑嘻嘻地轉過頭來將那刀柄移開。“別擺出那么可怕的表情。我只是來發邀請函的。” “無召闖宮,攜帶刀器入殿,處于陛下的上位處……按律夠你斬首幾千次了。”姜瑛冰冷著一張臉,簡直都可以看到散發的寒光了。 葉黛暮趕緊和稀泥。“我無事,姜瑛將軍不必那么緊張。也多謝將軍,這小人就該好好治治了。” 被葉黛暮如此一說笑,姜瑛雖然并沒有笑起來,但那鐵青的臉色終于好看些了。謝璇一點也不介意地上去,裝作一副殷勤的模樣要替他將刀掛回腰間。姜瑛當然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他,沒有絲毫猶豫地離開了。 “等等,青年才俊?你要給我做媒?”葉黛暮還沒搞明白他的意圖,反問道。 “做什么梅?還沒到梅花開的季節吧。”這是葉黛暮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什么叫雞同鴨講。 盧淑慎給他們泡茶呢,被這兩句話給逗笑了。謝璇還是聽到她笑,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做媒,那宴會也不怎么邀請大家姑娘啊?等等,你是個女人……恩……” 這兩個停頓,叫葉黛暮聽得這么難受呢。 每次見面都想干翻我毒舌的心上人,怎么破? ☆、第肆拾伍章 盛世的入場券 第四十五章盛世的入場券 葉黛暮立刻反手去拍他的臉。“你才是女人呢。不對,我確實是女的。誰不是女人呀?”葉黛暮當然也就是氣急了,可也并沒有真的想要打到他。 按道理,他武功了得,又怎么會被這玩鬧一般的戲耍打到呢。可是葉黛暮的手偏偏就打到了,手指與臉發出清脆的拍擊聲,讓她徹底傻了。“我……” “哎喲,我受到重傷了。我需要安慰。我不行了。”謝璇卻完全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反應,捂著臉頰,捏著嗓子干嚎。 看得葉黛暮目瞪口呆,當初誤以為他是個君子的那雙眼睛一定是瞎了。葉黛暮一邊無語地看著他打滾,一邊思考他邀請自己去宴會的用意。青年才俊?哦哦哦!那不就是她急缺的人才啊。 葉黛暮想明白的瞬間就撲了上去。“幼安,你真是有大才啊!!!” “有大才在哪里?”謝璇一只手指推開她,不讓她靠近自己。一臉的高冷,完全不像是剛剛那個神經病。“雖都是未入官場的小人物,但每一個都是才華橫溢,恃才傲物之徒,僅憑你的三言兩語是絕不可能打動的。” 葉黛暮望著自己眼前眉目染霜的男人,仿佛是剛磨好的新墨,散發著冷傲的氣味。對,當初就是這副模樣,迷惑了她的。葉黛暮不由地也被帶的正襟危坐。“那么你呢?這些才華橫溢,恃才傲物之輩中,也包括你嗎?” “當然不包括我。” 然后她便見到一副閃耀的星光圖在自己眼前綻放。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由于有這一次宴會,葉黛暮與謝璋商量已久的計策終于有了用武之地。順帶著,葉黛暮還想去找霽曦之前說過的長平毅王的啟蒙老師。“老師,您說,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真的能說動這么大尊位的人物?” 這策略也太簡單粗暴了一點吧。說老實話,這和空手套白狼沒啥區別吧。葉黛暮自己也不自信啊,她是那么有人格魅力的嗎?恩,不是。一個牙剛長齊的黃毛丫頭能有什么特別大的人格魅力啊。反正她沒有。 “放心吧。你只要說說你現在有多慘,多需要他的幫助。就一定能行的。”謝璋笑瞇瞇的表情背后總令她覺得還藏著什么。 “對了,你知道那老先生姓什么嗎?霽曦。”葉黛暮一邊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邊問道。霽曦和箏茗替她整理衣服上的褶皺。 “知道。妾的娘都叫他常先生,應該是姓常的。”霽曦這番話也叫大家一陣好笑。 “常先生不姓常,還能姓什么?”云瀾在收拾擺出來挑選的衣物。女人就是這么可怕的動物,每天早上都要先和衣服首飾妝容干上一架。身為女皇的葉黛暮所要做的準備是平常人家的三倍。因為她既要配得上她高貴的身份,又要低調不能惹人厭煩。 “也姓常啊?”葉黛暮突然想起常來給自己看病的常太醫,那個胡子花白,很是和藹的老爺爺。希望這一位常老先生也是這般好說話吧。 今天上朝又是老樣子。朝臣們吵成一團,但也還是什么實質性的決策都沒有討論出來。不過,私底下各自辦的事情倒是做得不少。姓王的,姓徐的,姓謝的,把刑部攪成了一鍋漿糊。就是刑部尚書斐濟有深厚的世家背景,也被攪和得頭痛欲裂。 “再是如此。老朽就真的要回家種花咯。”抱起自己的重孫子,斐濟摸了摸自己長長的白胡子,笑著說。 “斐公何必妄自菲薄,如今的朝局那是少了誰,也不能缺了您啊。”坐在下座的正是他的幕僚劉延兮,雖不到中年,卻已經讀遍天下書,但是再是才華橫溢也無濟于事。朝政皆被世家大族所把持,無名之野出身的小人物就是一縣之長也難以擔任。索性他便投靠了斐家,做了斐濟的幕僚。 雖只是一家的幕僚這樣低的職位,卻比朝堂上站在末尾的小官對時局有更大的影響。這就是世家大族把持朝政數十年的結果。便是當年的誠敏帝也不得不屈服。 “曾正啊,你是不會了解的。雖說此時的斐家比起二十年前要好得多,但依然不能與天德年間相提并論了。當年的風光如今的老宅依然依稀可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