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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手又討好地替他揉捏起耳朵來,柔聲道:“陛下聽臣妾一回,臣妾回宮后便任憑陛下處置。” 話一出,皇帝的臉上就露出了心動之情,喜道:“皇后此話當(dāng)真?” 我溫柔一笑道:“臣妾哪敢欺君?” 皇帝聽后立馬起身,道:“好,朕在外面等著你。” 他走到門口時,似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身對爹正色道:“崔將軍,這一回朕可不希望朕的皇后又被你嚇出冷汗來了。” “于情于理,臣都不敢再嚇娘娘了。” 我和爹將皇帝恭送出去后,又坐回了原位,方才的一切仿佛從未發(fā)生過,沒有那局反敗為勝的棋,也沒有那位在岳父面前極端猖狂的女婿。 我久久地盯著棋盤,盯了許久,才道:“其實今夜沒有死局。” 爹不答,不答便是默認(rèn)。 我問道:“爹為何要騙我?” 我發(fā)覺我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人。 爹慢悠悠地收拾起棋局,淡淡道:“正如你所言,大約我真是太寂寞了。” 我蹙眉道:“你有許多位妾,她們給你生了許多個兒子。” “可我沒有妻,也只有你一個女兒。” 我默然了許久,忽然問道:“書房外的那棵梨樹今年開得可好?” 爹嘆道:“開得極好,只可惜如今已經(jīng)謝了。” “梨花花期太短,人留不住。” “人留不住的又豈止是梨花?” 言罷,爹又看向了我,道:“我知道你能隨意出宮,得了空就多回家看看,若女婿同意,就把女婿和外孫一同帶回來,讓我也嘗嘗天倫之樂。” “好。” 爹笑了起來,眼角的紋路更深了。 爹又道:“還有一件趣事,我要告訴你。” 我微怔道:“何事?” “你方才撒的謊成了真,今夜鳳破確實來了,而花非花現(xiàn)下也確在這樓里。” 我笑道:“看來今夜有場大戰(zhàn)。” 爹笑道:“一場驚世大戰(zhàn)。” 于不少江湖中人而言,瞧上一場驚世大戰(zhàn)所帶來的快樂勝過給他們黃金千兩。 我曾算是半個江湖人,但如今半個都算不上了,聽后只得搖頭道:“你知道,我不喜歡看熱鬧。” “可我的女婿卻喜歡看熱鬧。”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小劇場 一一:我們?nèi)タ礋狒[吧~\(≧▽≦)/~ 崔靈:不去,滾。 一一:岳父QAQ 崔爹:女婿說去就去。 崔靈:??? ☆、皇帝的日記:十九殺上 出了天字一號房后,我往前走了幾步,走出了封閉的長廊,站在了圍欄處,瞧著舞臺上的拍賣,數(shù)著大堂內(nèi)的熟面孔,打發(fā)時間。 拍賣進行得極順利,上一件寶物被天價拍走后,下一件寶物又被人推了出來。這拍賣會為了故弄玄虛,每回推出寶物時,都會蒙上一塊黑布,把寶物遮住,待司儀煞有其事地吹噓一番后,寶物旁的侍者才會揭開黑布,展露寶物的真容。 待寶物到了身旁后,長相機敏的司儀高聲道:“這件寶物可不是尋常死物,而是一件活物。” 在場眾人愣了一瞬,接著便開始竊竊私語,猜測起來。 司儀見眾人胃口被吊得差不多后,方才揮手讓侍者掀開了黑布,只見黑布罩著的是一個金絲籠,籠子里裝著一只幼犬,幼犬此刻正趴在籠子里,一雙藍(lán)眼睛正好奇地張望著四周。 “極北之地的純種哈士奇,此犬似狼而非狼,性情溫和,對主人忠誠,最重要的是此種犬在本朝極少有人喂養(yǎng)。” 于在場眾人而言,司儀前面的都是些廢話,最后一句才直擊到了他們的要害。 只因物以稀為貴,而來這黑市的人大都是不買好的,只買貴的。 我記得澗碧當(dāng)年被師父帶回山里時,也是這般大小,一雙漂亮的藍(lán)眼睛同樣在好奇地張望著我的小屋。我那時把它抱了起來,它一點都不怕生,不停地舔我的臉。 我看得認(rèn)真,想得出神,全然忘了天字一號房中的皇后。 “陛下。” “楚弈。” “一一。” 皇后在我耳邊連喚了三聲,我才回過神來,道:“你們談完了?” “是。” 我雖和皇后說著話,可雙眼卻片刻不停地盯著籠中的那只小哈士奇。 皇后奇道:“陛下瞧什么瞧得這么出神?” 皇后說著便看向了大堂內(nèi)的金絲籠,當(dāng)她看清籠中裝的是何物時,神色微變道:“那可是哈士奇?” “是。” “陛下可是睹物思物,想到曾經(jīng)的愛犬了?” 我苦笑不答。 皇后不安道:“別想了。” 我仍不答。 “臣妾怕陛下多想一分愛犬,便會多記恨臣妾一分。” 我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腰,讓她的青絲蹭著我的臉,啞聲道:“朕當(dāng)年便說過朕恨不了一個人一輩子,而如今朕更舍不得恨你一輩子,恨一瞬都舍不得,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 皇后在我身邊靜靜地呆著,許久后,才輕聲道:“我還記得七年前你得知真相后,來找我討說法,那時我非但沒有給你任何解釋,還把你打出了內(nèi)傷。” 我笑道:“不僅如此,你還霸道地奪走了我的初吻。” 皇后的臉忽然變得有些紅,小聲道:“那也是我的。” 皇后頓了片刻,又道:“其實那日我不僅欠你一個解釋,還欠你一句話,沒料到這一欠就欠了七年。” 我問道:“什么話?” 皇后認(rèn)真道:“對不起。” 我微笑著將她攬得更緊,道:“沒關(guān)系。” 懷中的皇后看著舞臺上的哈士奇,忽然問道:“你想拍下它嗎?” “不必了,我連陪你和孩子的空當(dāng)都尋不出多少來,哪還有空當(dāng)兒去陪它?” 待我和皇后回到天字三號房時,房內(nèi)的桌上多了十?dāng)?shù)道菜,道道皆是山珍海味,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堂兄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菜,我仿佛都能聽見他心碎一地的聲音,姬小萌也是氣鼓鼓地坐著,敢怒不敢言。 房內(nèi)不僅多了十?dāng)?shù)道菜,還多了一個人,正因這個人的出現(xiàn),才帶來了這十?dāng)?shù)道菜。 我的腳剛一踏入門,便聽見了熟悉又輕浮的聲音。 “哎呀,小一一和崔丫頭回來了。” 堂兄出聲斥道:“父王,君臣之禮不可廢。” 晉王毫不在意道:“既然大家都微服在外,還講什么虛禮?” 皇后無言,我則陪笑道:“皇叔所言在理。” 晉王滿意道:“還是小一一懂事。” 晉王今日一身云紋白錦袍,鳳目風(fēng)流,手持一把折扇,俊美如初,年輕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