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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不是對你溫言細(xì)語,千依百順?唯獨(dú)臣妾常常氣你,兇你,逆你的意。臣妾怕有一日真把你氣著了,使得你跑去找寵幸別的妃嬪,那臣妾悔也來不及了。” 他賭氣道:“若朕寵幸了別的妃嬪,那你早下狠心把朕殺了。” 我假笑道:“臣妾哪里舍得?” “你肯定舍得。” 我不再同他爭辯,而是開始回想宮中妃嬪們?nèi)鰦傻哪樱夷7缕鹚齻兊纳袂檎Z態(tài),嬌嗔道:“陛下就原諒臣妾吧,好不好嗎?” 說完后,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尤其是結(jié)尾那故意拖長的尾音,簡直讓人忍受不得。 眼前的皇帝已是呆若木雞,過了好一會兒,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疑惑道:“明明沒發(fā)燒,那皇后的腦子是怎么壞掉的?” 我冷道:“你腦子才壞掉了。” 他笑道:“皇后能說出這句話,便說明腦子還沒壞。” 片刻后,皇帝的手不老實(shí)地捏了捏我的臉,笑道:“只要皇后別撒嬌了,朕就原諒你。” 我反握住他放在我臉上的手,拿著他的手摸著他的臉。我見他自己摸自己臉的滑稽模樣,笑了出來道:“臣妾絕不會再撒嬌了。” 他的手掙脫不開我的禁錮,沒了法子,只能任我玩弄。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道:“你知道朕今日最氣的是什么嗎?” “是什么?” “朕最氣的是你叫葉非秋‘小葉’。” “臣妾不是說了嗎,那是過往的習(xí)慣,一時難改,這有什么可氣的?” 他道:“因?yàn)槟銖膩頉]有這么親昵地叫過我,以前在小崔府的時候,你只會冷冰冰地叫我‘喂’。或者干脆不開口,扔給我一個冰冷的眼神,我便就要趕忙到你身邊。進(jìn)宮后,你不叫‘喂’了,就只會叫‘陛下’。可你叫葉非秋時,就算他聽不見,你脫口而出也是小葉。” 他說到最后,委屈得就像要哭了似的。 我聽后又想笑,又怕他真哭了出來,便溫柔地揉了揉他的頭,道:“原來是因?yàn)檫@個,那你想要我怎么親昵地喚你?” “我不說,你自己想。” 我想了片刻道:“小楚?” 他撇嘴道:“不要。” “小弈?” “不要。” “小一?” 他沉默了片刻道:“可以考慮。” “亦或者小一一?” 他臉上有了笑意,道:“就要小一一,聽著年輕又可愛。” “好,小一一,小靈兒家的小一一。” 他聽后一愣,接著噗嗤一笑道:“小靈兒?這是你的小名?” 我皺眉道:“你笑什么?” “我想不出別人這樣叫你時,你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我逗他道:“你叫一聲試試。” 他甜笑道:“小靈兒,小靈兒,小靈……” 這三個字被他叫出來,簡直甜得發(fā)膩,我忍無可忍,未等他叫完,便將他的頭朝我這邊按了過來。隨即我強(qiáng)硬地吻上了他的唇,掌控絕對的主導(dǎo)權(quán),不給他留絲毫喘息的余地。 盡興之后,他的臉已紅得滴血,一臉被強(qiáng)要后的委屈模樣,而我則愉悅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微笑道:“別人叫我,我是什么反應(yīng),你不必知曉。但你日后這樣叫我,我便是這個反應(yīng)。” 建和七年五月初九 今日下午我去侍疾時,皇帝忽然問我想不想見葉非秋。 我自然是說,不想見。 皇帝說我口是心非,接著并下令讓我去天牢,他說葉非秋有話想對我說。 我怕和葉非秋這一別成了永別,就不再假意推辭,應(yīng)允了。 下轎后,我向獄卒們出示了皇帝的令牌。 獄卒們不知我身份,又見我是女人,便以為我是皇帝特派的密探,來此執(zhí)行隱秘的任務(wù),他們恭敬地行完禮后,便將我領(lǐng)到了葉非秋的牢房前。 一入天牢,一陣陰冷襲面而來,整個天牢彌漫著一股令人戰(zhàn)栗的氣息,那是徹骨的寒意交雜著將死之人對死亡的極端恐懼。 尋常世家公子極難忍受此番困地,好在葉非秋常年在清北派修行,我見到他時,他正悠閑地坐在地上發(fā)神。 葉非秋聽見鑰匙開鎖聲后,抬起了頭,看向了走進(jìn)牢房的我,問道:“姑娘是?” 我見獄卒們退下后,才摘下了皇帝非要我戴上的白色紗帽,露出了真容。 葉非秋大驚道:“小師叔” 言罷,他連忙跪下道:“罪臣參見皇后娘娘。” “平身,無外人在,不必多禮。” 他起了身后,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就靜靜地看著我。 我問道:“聽聞你有話要對我說,此處無人,講吧。” 他又沉默了許久道:“我聽聞小師叔為了替我求情,惹惱了陛下,我很是心疼。” “你不必為我心疼,我答應(yīng)過要護(hù)著你,就算是陛下也不得輕易動你。” 葉非秋愣了一瞬后,小聲道:“小師叔,那個我其實(shí)……想說的是我很是心疼陛下。” 我微笑道:“???” 葉非秋滿臉感激,言辭誠懇道:“陛下在獵場上舍命救我,致使自己受了重傷,陛下非但沒有怪罪我,還故意將我打入天牢,暗中委以我重任,讓我能一展所長。” 我一想到昨日皇帝笑瞇瞇地對我說他要把葉非秋流放并州,便不禁嘲道:“很好,又是救命之恩,又是知遇之恩,難怪你要心疼他。” “陛下受了傷,小師叔身為皇后,理應(yīng)一心放在陛下身上,著實(shí)不該在陛下面前提我的事,平白惹陛下生氣,甚至因此還牽動了傷口。” “陛下本就是因我受傷,小師叔又因我傷了陛下的心,讓我怎能不心疼陛下?” 我看著葉非秋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一時瞧不出他的這番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我忽然想起他對我說過的那句讓女人聽了極心動的話,便問道:“你那日在溝奇湖畔說過的話還作數(shù)嗎?” 葉非秋眼含愧色,道:“那日是我年少不懂事,將情愛看得太重,如今我想通了。” 我冷道:“你想通了什么?” “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將兒女情長看得比家國大事還重?我不能因情愛之事影響到我對陛下的忠誠,我已向陛下立誓,決意跟著陛下干一番大事業(yè)。請小師叔放心,我絕不會辜負(fù)你曾經(jīng)對我的重望。” 葉非秋雙目堅定,話語鏗將有力。 這回我看出來了,他的這番話是真話 我見他不過幾日的時間便從冷若冰霜的貴公子變?yōu)榱爽F(xiàn)下這一臉熱血的傻樣,痛心疾首道:“你這樣我很不放心,葉非秋我以往在清北派是怎么教你的,居然讓你這么輕易就被人洗了腦?” 葉非秋沒回我的話,開始面無表情地念著一看就像是某人教他的胡言。 “以前我覺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