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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家中照樣娶妻生子。周繼戎如今年紀也不大,正是什么都好奇的時候,過兩年過了新鮮勁頭,兩人會如何還未可知。而且即使他兩人還在一起,也不是說周繼戎就不能娶妻成親了。他琢磨出了這樣的主張,心神便稍稍定了一些,住也住得安心不少。只是他這盤算不能叫周繼戎知道,每日里還是不動聲色,除了幫著他分一分各類公文什么的,便是日日催促著周小王爺,追問他回京的日期。草原上那把火的消息也終于在這幾日傳了回來,他們男丁精銳盡數外出,人員的傷亡并不大,不過這場火燒死了無數的牛羊,雖然他們從泔潼弄回去不少財物,可金銀又不能直接吃喝,接下來這個冬天也不會好過。只怕今年冬天邊境也不會太平。但雙方本就是多少年來的死敵,再多上幾分仇怨周繼戎也不大在乎。他見這法子有些用處,心里直在盤算著日后老子年年去放火,早晚全燒光了這群王八蛋。一方面仍舊嚴加cao練,防備著匈奴南下。皇上此外另下了一道旨意,明言讓周繼戎隨杜總管進京進中秋,不巧在路上因故耽擱了數日,也是這兩日才到。這時是真遲了,離中秋也僅有數日的時間,周繼戎敢跟杜總管不軟不硬地橫著來,雖然他那點兒小破事也許已經通過杜總管遞到他哥哥那里,可到底真要對上他哥心里還是沒底得很,想到要日夜兼程辛辛苦苦地回去挨削他心里就一百個不怎么樂意。他正好以要防備匈奴報復為借口,能拖得一日算一日,把他哥的金口玉言丟在一旁只當沒看見。這事他也不是頭一次干,這回總算有些長進,他自認為認真的寫了封回信,照例在信中詳述了寒州的形勢,此外他難得還似模似樣地在信中給兄長問好順帶著賠理認錯,再言明他在過年之前必定會回去一趟。一面又準備了些寒州的士特產,托了杜總管一并帶回去——他倒是十分誠摯地挽留杜總管留下來過了中秋節再走,無奈杜總管覺得自己在這兒也沒有辦法管事周小王爺分毫。他與京中書信來住又很是不便,有些事更是不便寫在信中的,攢了許多樁事情得和皇上仔細回稟,收到皇上召集的旨意更是歸心似箭,一日也不肯多待,第三天啟程上路。周繼戎算著他們的腳程,十五那日怎么也到不了京中,便又往后又寬限了幾日,再加上兄長盛怒難消的幾天時間,然后外表鎮定內心惴惴地等著他哥哥的再次來信。可是杜總管這一去就有如石沉大海,京中一切消息物資如常往來,朝堂上一切正常,只是周繼戎始終沒等來臆想中他哥哥必然要將他罵得狗血淋頭的那封家書。周繼戎頭一次隱約覺得自己骨子里也是個賤的。他這一年除了給他兄長添堵就沒干過多少值得稱道的事,又不愛聽他哥啰哩啰嗦地教訓他,但這會沒等來他哥哥的書信,他自己反而撓心撓肝地惦記擔憂起來。他總琢磨著他兄長這般不動聲色,其實是暗地里磨刀霍霍地還不知要怎么收拾他。如此一來京城簡直就成了深不可測的龍潭虎xue,周繼戎原先同杜總管應允好,只等過幾天就動身在這般遲疑里足足又拖延一個多月。冬天轉瞬便至,寒州地處偏北,往年風雪都要比別處來得早。眼看再不動身便要遇上大雪封路。駐軍統領經過這數月的磨合,不論是兵是將早已軍務嫻熟,已沒有什么非得周小王爺cao勞不可的事務。他這才不得不磨磨嘰嘰地動身,磨磨嘰嘰地行路,在路上又足足走了近一個月,方才到了京城地境。他入城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周繼戎認定此番京城之行定然有些繞不過去的磨難,他兄長越是按兵不動,他心里越是忐忑不安,想起來總是有些沒底,難得體驗了一把何為擔驚受怕。他這一路都老老實實收斂了尾巴,一點兒也不張揚。入城時也低調得很,偷偷摸摸地先回了他的府宅,也不像上次一樣直接入宮去見他哥哥,準備先打探一下消息,琢磨一下怎么應對他兄長的怒火再說其它——雖不能保證百戰百勝,但知已知彼也是好的。可他進家門沒多久,還沒把整個院子溜達過一遍,就有門房匆匆來報,道是宮里來人召他。周繼戎頭皮就是一陣發麻,心說老子這后腳才剛進門呢,他前腳就到啦!這消息走漏得實在也太快了吧!這是派人守了他多少天了!想是這么想,他也不是愿意在這些未小事上一味的和兄長起爭執,加上心中底氣不足,周繼戎這大尾巴狼只好強自鎮定,暗地里繃緊了皮rou,又匆匆隨了來人入宮。他一路上倒是想從來傳口諭的宮人口中打探點消息出來,可惜來人口風頗緊。杜總管身邊的人他倒是認識幾個,可這會一個也沒遇上,而且杜總管和他哥是一條心,也不會這么好心地來給他通風報信。第151章他兄長見了他,不出所料照樣是沒有好臉色,不過周繼戎臆想中的上來就要把自己打斷腿的情形也沒有發生。皇上冷著臉一言不發,先把他從上到下仔細掂量了一番,一時也比較不出與他數月前離京之時是胖了還是瘦了些,不過覺得他氣色十分不錯,總算又將慍怒又壓下來幾分,出聲道:“可想明白你錯在那里了?”這話問得,叫周繼戎覺得自己滿身都是窟窿,也不知兄長要刨根問底算舊賬的究竟是那哪一個洞。也不好胡亂招認,萬一牽扯出什么他哥哥原本就不知道的錯處出來,豈不是自找麻煩。因此他只好頂著一臉‘我cao老子又做錯什么了’的表情,裝傻充愣道:“啊”皇上早知道他就是這么個德性,也實在沒法一一計較這么多,哼了一聲,提醒道:“你上次來信里自己說的話——原來不過是說著玩的”周繼戎才知道他問的是這回事,一邊忙仔細回想自己在信里是寫了什么來著,一邊卻是十分給他兄長面子地借坡下驢,湊過去借花獻佛地抄了桌上茶盞捧給他哥,賠著笑臉道:“哥,你消消氣。先喝口茶……”他寫信的時候占著兄長又不在眼前,話只揀著好聽的說,怎么賣乖討巧怎么來。這會兒當著周繼堯的面,他倒不肯隨便張口胡咧咧了。周繼戎雖然算得話多,但其實不怎么會說人話,他平時一張嘴不是百般耍賴詭辯就是簡單粗暴地將人嗆個半死,除了四下拉些仇恨增加幾個仇人或者在原本仇人的基礎上仇上加仇,讓人恨不能半夜里將他套了麻袋胖揍一通之外再沒別的用處。偏偏撇開他小王爺的身份不說,他還武力驚人,套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