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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也就不予理會,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作主張地就將這事這么定下來了。其實(shí)他在知道兄長的打算時,第一個念頭也是百般的不情愿。他幼年喪父,尚且是孩童時又與兄長分離。父親和兄長這兩個角色的空白,有很大意義上是由多年來陪在他身邊的諸多侍衛(wèi)和舊將填補(bǔ)起來的。乍然得知分離在即,他心里是怎么想怎么都不舒服。可周繼堯一句話便說得他啞口無言。周繼堯只是道:“如今建功立業(yè)的大好機(jī)會擺在他們面前,戎戎,你可不要因?yàn)橐灰训乃叫暮腿涡缘⒄`了別人的前程.”單這前程兩個字,就把周繼戎到口的種種推脫全給堵回去了。周繼戎出生時處境雖然落魄了些,但那時也是個不摻假的小候爺,如今更是貴為本朝唯一的親王。他自己可以視這些虛名為浮云,可誰難道又該是天生的草芥,別人總該要有個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奔頭,他沒有權(quán)利攔著。其實(shí)兄長的用意他大約也能夠領(lǐng)會,這個皇位得來的過程比較特別了一些,免不了得有些自己的依憑。從前他們只需照顧好寒州那一畝三分地便好,如今這整個天下都是自家的,要考慮的東西也就不一樣,兵權(quán)這一塊無論如何是要緊緊抓在自己手里的,扶持一批親信將領(lǐng)勢在必行。再者如今寒州的兵士將領(lǐng)當(dāng)中,除卻少數(shù)軍籍子弟之外,其余人都是歷年戰(zhàn)亂中幸存下來的孤兒。比起留在京中過太平日子,無疑上陣殺敵要令他們更向往些。這一點(diǎn)從他們片刻感傷不久后隨即欣歡鼓舞的神色并可看得出來。周繼戎在心里把這些個沒良心的翻來覆去罵了很多遍,但到底分離在即,他那自認(rèn)是頑石一般的心肝也糾結(jié)悵惘起來,且要變動交接的準(zhǔn)備工作還有不少,周繼戎每日忙于與他們交代這各種事項(xiàng),到了晚間每與眾人聚在一處宴飲餞行,十分的依依不舍。本來皇上讓他禁酒,可此時周繼戎滿心離愁情別緒,覺得破戒的理由光明正大,于是與眾人推杯換盞時也分外的理直氣壯。如此這日便睡到將近午時才被時未辰喚醒,他整個人還處在一種微醺的狀態(tài)之中,聽說是兄長來了也沒覺得緊張,懶洋洋地就迎了出去。皇上在中庭里,周繼戎大老遠(yuǎn)便叫了聲哥,正要過去,就看見白庭玉跪在一旁,顯然之前兩人正在說話。一旁的侍衛(wèi)宮人都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麥克風(fēng)繼戎不由得微微驚詫,想來小白郁悶了這幾日還不死心,如今卻是跑來和皇上求情,但是他一向?qū)χ芾^堯都有些畏懼,卻難得他今天有這個膽子主動湊上前來。周繼戎不由得好奇,多打量了他幾眼。小白低頭斂眉,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周繼戎從這邊看過去,只沒錯得他的背影看上去頗有幾分蕭索。周繼堯也看見大寶過來了,他顯然不打算多說,寥寥幾句結(jié)束這場對話。周繼戎只得到他略顯得淡漠沉靜的口氣道:“……你父親想來也盼你能出人頭地,莫要再妄自菲薄,好好做事便是。起來吧。”周繼戎笑嘻嘻地湊上前來:“哥,他不求上進(jìn),揍他!”周繼董原本還有幾分不快,聽他這話卻是哭笑不得,對他的胡言亂語自是不予理會,轉(zhuǎn)眼瞧見周繼戎披散著頭發(fā),一付才剛睡醒的樣子,再聞見他身上淡淡酒味,眉頭不受控制地便是一跳:“昨天又喝不少了?”“沒喝多少。”周繼戎本來頗有點(diǎn)不以為意,可他的某種本能在這時候敏銳地感覺到兄長不大高興,于是原本的理直氣壯就變成了支支吾吾的否認(rèn)。周繼堯到底還是舍不得太過責(zé)備他,只板著臉趕他先去洗漱。周繼戎身邊一向不用侍女,平時更衣洗漱的甭事多半自己動手,偶爾就是幾個貼身侍衛(wèi)輪流服侍。今天他酒意未消,實(shí)在有些犯懶,就叫小白過來給自己綁頭發(fā)。周繼堯看著他拿了梳子過來,略略想了想,擱下茶杯站起身攔在前面,出聲道:“朕來吧。”白庭玉顯然有些走神,一時竟反應(yīng)不過來地抬眼去看,目光正巧和皇上對視了一眼。年輕的姓不罷聲色,然而白庭玉仍從王者睿敏透澈的的目光里看出一絲審視的意味。不禁一怔的工夫里,手中一空,梳子已經(jīng)被周繼堯抽走。一旁的周繼戎混然不覺這有什么不妥。他人生最早的八年幾乎是兄長一手拉扯大的。周繼董幾乎是拿著他在當(dāng)兒子養(yǎng),給他梳頭穿衣洗澡什么的周繼堯都沒少做。這時舊夢重溫,仿佛當(dāng)年的歲月回朔流轉(zhuǎn),仍是那些個無憂無慮的時光。“哥哥。來來來。”他十分大爺?shù)刈谀莾海吒吲d興地朝著兄長招手。也沒覺得自己這舉動越了君臣的本分:“還給我梳小時候那樣的?”周繼堯嘆著氣道:“那時綁的是童子髻,你現(xiàn)在還好意思么?”周繼戎自知考慮不周,嘿嘿地笑了兩聲不再言語。他在兄長面前是平時少有的乖順。但到底本性難移,擺著端端正正的姿勢坐不了一會兒便原形畢露,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是什么時候?qū)⒁恢荒_踩到了椅子上,橫擱了條胳膊在上頭晃晃悠悠,好不愜意的模樣。周繼戎冷眼看著他跟只貓似的踞在椅子上。本該是痞氣十足不堪入目的姿勢可他身段勻亭眉目精致,竟生生變得賞心悅目起來。周繼堯一邊給大寶梳毛,一邊不動聲色地將他打量了一番。這個弟弟豆丁點(diǎn)大時容貌就長得十分之好,這些年越發(fā)變本加厲地精致俊美起來。偏偏他本人還沒心沒肺地毫無自覺。比起來嘴巴壞性子差脾氣暴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不算是個事,光是頂著他那張臉,就夠讓人cao心的。周繼戎自不知道兄長心中想法,他忍受著兄長已然生疏的手藝,有好幾次都疑心自己毛都被扯下來好幾根。等到一切收拾妥當(dāng)才總算松了口氣,皇上此次來訪一來是得知他喝酒,趕過來看看他胡鬧成什么樣子,二來則順便提醒他不要忘了明日的祭祖典儀。周繼戎平時不拘小節(jié),但在大事上卻是有數(shù)的。對于祭祖這種大典,他就算暗中不以為然也將種種規(guī)矩牢牢記在心里。不過真正參與下來,才深深領(lǐng)悟到皇家的祭祖典禮實(shí)在是個太cao蛋的玩意。他摸黑就起來沐浴更衣,穿著繁重的禮服馬不停蹄地趕住天壇地壇和宗廟,跟著司禮太監(jiān)的指引,對著他壓根就不認(rèn)識的祖宗牌位拜來拜去,拜到最后他都記不清自己磕了幾個頭,他覺得自己一輩子跪過的次數(shù)加起來都沒有今天來得多。到得晚間還有按慣例宴請文武百官的年宴,他也跑不了,入夜里按規(guī)矩一干宗室還得聚在一起接著守歲。又是一夜不得睡。他頭幾日一直在小醉怡情,這么一天下來,便是他身強(qiáng)體壯的也覺得疲倦。同行的那幾個宗室子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