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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接著便無聊起來。他一年之中能這樣閑下來的日子其實不多,真要無所事事了,反而十分的不習慣?;噬弦膊皇敲刻於加锌找娝?如此還沒等到過年,周繼戎開始住得膩煩,覺得這京城里實在束手束腳,開始惦記起寒州來。他其實心里有自知之明,現在他在京中雖應付自如游刃有余,但自己這處事的風格畢竟與京中的處世之道格格不如,并非長遠之計。但要他改改他那點狗脾性按著京城的規矩來,他卻是半點也不愿意。所以京城雖好,卻不是久留之地。但年關就在眼前,他這時候也不好說要走,只是見了兄長的時候,就旁敲側擊地問起來過完年什么時候讓他回去。皇上叫他進京可不是為了過年來著。當天周繼戎挨了一通教訓,碰了一鼻子灰回去,找來自己的一眾心腹侍衛商議。怏怏道;”我哥讓我侍到過生日,連成人禮一起辦了再說別的……看樣子老子暫時是回不去了。”他是秋天里的生日,這才剛過了沒幾個月,離十八歲的生辰卻還有足足小半年還多。他偷偷瞧著兄長那點意思,大約不讓自己把媳婦娶了都不肯罷休了。皇上想多留他些日子的心思眾人倒是能理解,然而寒州是兵家要地,若周繼戎這一干人長期不回也是不妥。時未辰立即便道;“光程家三兄弟沒法接管這么長時間,這半年是不是把林泉之和他手下的一隊騎兵調回寒州?要么是過完年我就帶人回去。”周繼戎小小發了會兒呆,方才打起精神把話說完:“這些事我哥哥自有打算,西南邊最近也不太平,也要調派些將領過去,你們都是打過戰殺過人的,隨便都比朝上那些只知道紙上談兵的武官強……寒州是咱們打下來的基業,辛辛苦苦的守了這么多年,自然不能便宜了別人。西南那邊的軍隊交到別人手里也有些不太放心。我哥安排了幾個去處,你們不必全都隨我留在京城中?,F在都是咱們自己人,大家先商量商量,看看你們都有些什么打算。大家跟了我這么多年,總不能吃虧了?!?/br>眾人聽他話里的意思這是皇上有意提撥,倒不見得是什么壞事,只不過稍稍顯得突然了些。幾人對視一眼,時未辰道:“我們若是都走了,你身邊沒人怎么辦?”“哥哥會給人禁軍里另給我調派一些侍衛過來。”周繼戎道:“他說我跟著你們在一塊的時候盡胡鬧,不成樣子。一些咱們背著人做的事他居然也曉得……老子一直是這個樣子的,要他今天才來管!”事實上這話他也就當著幾人的面說說,面對兄長的時候他還是裝得很老實的,尤其是得知兄長手中居然捏著他諸多把柄的時候,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心肝也忍不住顫了顫,少不得要暫時夾著尾巴做人的。周繼戎自己心里也感慨,小時候稍不順心他敢騎到兄長脖子上去揪頭發扯耳朵,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如今大了反而沒小時候那般放肆,還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眾人面面相覷,平日大伙相處是比較率性隨意,但若說若事生非多半還是周繼戎起的頭,誰跟著誰胡鬧可還說不一定。但這話從皇上口中說出來,份量就有點重了。時未辰作為他的侍衛頭領,一眾人里最是jian詐圓滑,平時做事算是比較老成持重的,倒是較少摻合到他那些狗屁倒灶的小破事里頭去,此時便很有立場能夠嘆著氣,搖頭晃腦道:“我早就說過,早就說過,候爺你做事太隨意任性了??纯?,看看,現在遭報應了吧。”他這時候來放馬后炮完全于事無補,周繼戎正自懊惱著,沒好氣地朝他一瞪眼道:“什么遭報應?這是給你們升官呢!”見眾人都有些壓抑,只得先把自己的心煩丟在一邊,打點起精神做出一番喜滋滋地姿態道:“橫豎再過兩年,也是要陸續放你們出去做事的,如今不過是提前了些時日,也沒什么不好。我看哥哥這次給你們的官職也都還好的。好好干幾年,到時大伙都當了大官,咱們回京城來就橫著走給他們看看!”這一干侍衛不是當年極受周繼堯信任,便是在周繼戎身邊跟隨多年,皇上給的官職不是驍騎便是參將,歷朝武將升遷不易,如此也是十分的優侍了。只是眾人難免要分散開來,以后要再如今日這般齊聚一堂有些困難。大伙都明白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而他們這一桌散得早了些,各自唏噓一番,便也將心思轉到自己的打算上。第22章跟隨他多年的一隊侍衛里,除了時未辰仍做他的侍衛頭子,方真年紀尚小之外,其余與他親近的幾人都被皇上點了名。皇上也不虧侍這些舊部,委派了差事的幾人都有所升遷。別人倒也罷了,白庭玉臉色不太好看,半晌方才吶吶道:“屬下不想回寒州,屬下愿意一直跟隨候爺左右?!?/br>方真卻是十分羨慕外放的幾人,聞言在一旁搶著插嘴道:“候爺,要不把我們換換也行。讓小白留在京城跟著你,放我出去吧,我也不貪心,就做個校尉足夠了?!?/br>話剛說完腦袋上就被周繼戎重重敲了一記。周繼戎覺得方真這樣的又傻又天真的,定然要被人騙得連骨頭也不剩,虧他一門心思地想出去送死。也懶得理他,往小白肩膀上一撲道:“我也舍不得小白你啊,你走了就沒人半夜爬起來給我烤饅頭了,他們做的宵夜都難吃死啦!卓問能把清湯面煮成蔥花面團,蔣俞放鹽就跟不要錢似的,老時那手也就只配喂豬!老子覺得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轉念想到其余人也都要走,于是就連那些難吃到一定境界的宵夜以后都沒影了,也不禁微微悵惘起來。在種情緒在他恣意而展揚的人生當中實屬少見,他怔忡了一會他終究是不耐煩起來,轉頭吩咐幾人:“又不是以后見不著了,又不是現在就讓你們滾蛋,咱們還有好幾天好聚呢。都擺這么付死人臉做什么!很好看么?趁早該干嘛干嘛去!”他這般一說,卓問蔣俞等人也不再擠一付苦瓜臉出來,各自眉飛色揚地紛紛作鳥獸散。就連還不怎么死心的方真也被時未辰一并拖走了。只有白庭玉仍愣在那兒。雖然方才周繼戎扒在他肩膀上說舍不得他什么的,卻是玩笑一般的口氣。他便知道那舍不得是真的,可也就僅此而已了,和他對佳時未辰卓問等其他人,并沒有太多的不同。他突然就有些懦弱起來,心里有諸般翻滾的情緒就如同被烈火上被潑了瓢涼水,滋滋地化為火星明滅,他有滿腹的話,突然就被噎住不知該如何張口言說。他最終也確實是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艱難地低聲又重復了一遍:“屬下不想回去。”他干巴巴地沒拿出什么有說服力的理由出來,周繼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