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我的手下,不是誰想撓就撓,撓了也白撓的。”方真想說自己這是皮外傷不要緊,被周繼戎惡狠狠地一瞪,只得訕訕地把嘴巴又緊緊閉了回去。段小姐留得老長的指甲,憤怒之下毫不留情,撓得痛快淋漓,這時滲出的血絲凝固起來,瞧上去倒十分嚴重的樣子。段寧澤歉意地連連賠禮道:“舍妹頑劣不堪,實在是不成樣子……這樣,所需的醫藥花費,在下定然雙倍奉上。此外改日寫然另備薄禮登門賠罪。還望王爺海涵、這位軍爺海涵則個!”在他開口之前,周繼戎又從他臉上看到一閃而過的冷笑神色,果然之前并非是他的錯覺,頓時勃然。你個龜兒子當著老子畢恭畢敬,背地里卻在瞧不起老子,果然兄妹兩個都不是好東西。“這點醫藥費老子還出得起,可話是不是這樣說的!”周繼戎冷冷道:“段小姐撓得也太不是地方,都說打人不打臉,可她倒好么,全朝著臉上招呼!老子這侍衛原本眉清目秀,乃是老子眾侍衛中撥尖的一枝花,現在全破相了。他以后要是因此說不成親事,方家因此無后,你說這怎么辦吧?”段寧澤聽出他從我到自稱老子的變化,可任憑他再怎么聰明也萬萬猜不到周小王爺那九曲十八彎的小心眼。也想不出他突然變臉的原因。適才他提出賠償周繼戎不肯答應,接著又扯到破相說親上,這意思待要如何,難不成要讓段云嘉負責不成?段云嘉雖不是金枝玉葉,卻也一直是當作掌上明珠養到如今的。要說周繼戎看人的眼光倒是很少出錯,這段寧澤比段云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性要好些,卻也好得有限,向來也是心高氣傲目下無塵的。他方才一直小心賠禮,但周繼戎反而越反咄咄逼人,心里頭也漸漸有了火氣。段寧澤將薄唇抿成一條線,沉默了片刻,再開口語氣冷淡了許多,神色也不復方才的溫順恭良,抬起頭來直視著周繼戎,不答反問道:“那王爺想怎么辦?”周繼戎心道看吧看吧你方才果然是和老子虛以委蛇的,這會終于忍不住露出刻薄尖酸的嘴臉了吧。他原本只打算想逼得這段寧澤本性畢露跳腳不已。但他進京也來遇到的世家子弟都對他恭敬畏懼,便是劉經宇也不敢這樣和他頂著干。這時段寧澤鋒芒稍露,不想卻激起了他爭斗的心思,打又不能打,便只有在言語上為難為難對方了。他給方真使了個眼角,一邊道:“這要問方真。方真你說怎么辦吧?”方真從方才周繼戎吹噓他是一枝花的時候就漲紅了臉,這時終于得了說話的機會,他不得周繼戎給他的眼色,搶著說道:“我我我娶不到媳婦也沒什么,我愿意一輩子追隨王爺!伺候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段寧澤有些出乎意料,看了方真一眼:“多謝軍爺寬宏大量。但這確實是云嘉的不對,不管王爺稀不稀罕,段家都會將藥費奉上。”他的話是對著方真說的,但眼睛卻看向周繼戎,對著他微微地一笑。方真把周繼戎給氣的只想罵娘。暗恨這方真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老子正替他出頭,他卻在底下拆臺,讓別人看老子的笑話,整個一胳膊肘子向外拐的混帳東西。卻聽得段寧澤又道:“既然這位軍爺不予計較,在下可以把meimei帶回去了么?”頓了頓,似乎是覺得不該把周繼戎得罪太過,接著又道:“等在下管教好了云嘉,定然帶她來向王爺賠不是。”“不行!”周繼戎道:“他撓的不光是方真的臉,還有老子的面子!方真可以不要臉,老子的面子不能不要。你若是能把人管教好,今天她就不會找上老子無理取鬧。反正誰管教不是管教?還是讓她小住幾日,老子替你管教。”頓了頓又不耐煩地道:“你非要現在非要帶她走,也行。她怎么撓的方真,也在自個臉上比劃比劃就行,老子能給她出十倍的醫藥費,干不干?不干滾,過幾天再來!”說完也不看段寧澤,拈了弓去東瞄西瞄。可女孩子的臉畢竟比那性命也不差上多少,那能說撓就撓。周繼戎這話其實只是嚇唬拿捏人的,但這話聽在段寧澤耳中可謂歹毒陰狠之極,段寧澤如何會肯。周繼戎正等著段寧澤要如何反駁呢,又琢磨著自己又要如何如何的應付,卻不料自己這虛張聲勢的絕戶計太過霸道,讓段寧澤息了與他爭辯的心思。他只覺得身前一暗,卻是段寧澤站起身來,徑自從一旁取過一張備用的弓箭來,拈了一只箭搭在弦上。他這些動作也不過幾個眨眼間便成了,眾侍衛微微有些sao動,方真長得最近,本能地就往周繼戎的前面站,用自己的身子攔住他。段寧澤與他不足一丈,這點距離弓箭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周繼戎非但不怕,反而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他,卻要看他這小白臉意氣用事之下,能做得出點什么來。段寧澤也并非頭腦發熱,放著大好的人生不享樂而要走那罪誅九族的不歸路。他卻也像方才周繼戎一般,屏息靜氣朝著檐下瞄去,半晌一松手,卻是嗤嗤數響,那箭洞穿而過,一連滅了三盞點著燭火的紗燈。方真扭頭看了看周繼戎,小聲道:“小候爺,他的箭法難道比你還好?”“好個屁!這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也……不對!”周繼戎正要嗤之以鼻,突然想到了什么,勃然大怒:“老子家的燈難道不用錢的么,一下子給老子弄壞了三個!”段寧澤那一箭準頭雖好,但也是極為吃力,一箭射出之后便不禁微微喘息,聽到他這話猛地一怔,突然就被冷風嗆了一下,微微咳嗽起來。周繼戎心疼燈籠歸心疼,對真正有本領的人卻也心存敬重,不會因此就詆毀別人的本事,口氣倒是緩和了不少:“你這箭法倒比李皖和更好一些,不過人也太不濟事啦!才射了一箭就這般要死不活的,有個屁用!而且這種死靶子……”段寧澤顯然是知道他當日與李皖和等人比試的情形的,出聲道:“……王爺喜歡用活人做靶子,在下愿向王爺討教一二,若是僥幸小勝,還請王爺放了云嘉回去。”他倒是還挺驕傲自大,不過周繼戎十分的信不過他,總覺得他想小勝是假,想借口手拌歪打正著往自己身上扎一箭是真。不過對方勇氣可嘉,自己推辭卻像是怕了他。偏著頭道:“你說討教難道我就要讓你討教,這里的侍衛隨便那一個都能贏了你。討教就算了,看在你有這份膽量的份上,給你個機會,免得你心里也不服。”周繼戎道:“你過去做靶子,老子只射一箭,絕對連油皮都不給你擦破一塊,你要是當真不害怕,馬上放了段小姐也不是不可以。”段寧澤早覺得他陰險兇殘,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