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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冤枉一個好人。”孔碧珠直視著元胤那堅定的神色,下一瞬便跪在了地上,行了跪拜大禮:“臣從來不曾到御前伺候,如今聽到陛下所說,臣實在佩服,只是一切都晚了,晚了。”“什么意思?”元胤瞧著孔碧珠的行為,不由有些詫異。孔碧珠隨即頷首轉身,不再看著元胤,而元胤卻是將她的那句晚了刻在了心上。一切都晚了?什么意思,什么晚了?元胤站在京兆衙門大牢前,瞧著那湛藍的,沒有一絲云彩的天空,眉頭深鎖。“陛下,可是要回宮?”小路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嗯。”元胤應了一聲,卻始終沒有挪動步子,腦海中卻始終浮現出孔碧珠的那句話,她說的一切都晚了,莫不是指她做的這些事?做了不能承認,早知如此便不會做,所以才稱晚了?“小路子。”元胤連忙喚道。小路子一驚,連忙行禮應著,元胤側眸瞧了他一眼,連忙道:“你去刑部傳朕的口諭,甄司藥一案,讓他交給大理寺去辦,這京兆尹手中這件關于孔司膳的案子,讓宋顯接手去查,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喏。”小路子行禮領命,遂跟上元胤的步伐離開京兆衙門。第99章文德殿中,涼風透過窗戶傳進了屋內,元胤端坐于書案后仔細的瞧著手中的那封書信。展鋒在殿中一直垂首站著,靜候著元胤看完信以后的吩咐。自從元胤在得知齊王元啟有問題以后,這荊州便也安排了人手,監視著齊王府的一舉一動,如今這探子信上所提及的內容,不過也是阿丹公主入主齊王府后,與齊王妃之間暗中較量,就為了這正妃之位。就連上個月,阿丹公主還利用自己的親生兒子做籌碼陷害王妃,使得王妃被齊王下令禁足,將王府后院的掌事權交到了阿丹公主的手中。元胤擱下手中的信箋,隨即抬眸盯著展鋒道:“這許太尉近來可有什么動作?”“許太尉近來的確沒什么大的動作,就連朝臣也鮮少去太尉府了。”展鋒抱拳回答著。“許政這個人一直深藏不漏,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怕是還得要些日子,即便如此,你也不可以松懈。”元胤認真的吩咐著:“對了,朕讓你派人去查前刑部尚書秦荃與吏部尚書常瀚宇的幕后之人,可有查到些什么?”“回稟陛下,卑職這兩位大人與許太尉似乎沒有多大關系,除了偶爾會見面之外,與這兩位大人聯系的,卻是晉國侯。”展鋒面容冷清,說話做事一絲不茍。“晉國侯……”元胤細細的咂摸這個稱呼,遂勾唇淺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晉國侯依舊不死心,想要將他的外甥推上皇位,可惜啊,他的算盤打錯了。”“陛下,可要拿下晉國侯?”展鋒抱拳試探著請示道。“不必,還是派人暗中監視,將他的罪證一一掌握。”元胤端起了書案上的茶碗送到嘴邊。“卑職遵命。”展鋒應道,正欲轉身離去時,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向元胤行禮道:“陛下,這晉國侯自年前去往荊州后,雖然在正月里又離開了,結果上個月有人發現晉國侯在荊州與江州交界的木蘭鎮出現。”“木蘭鎮,朕記得這個地方沒什么特別的,晉國侯去那兒做什么?”元胤心里頭有些疑惑:“那也無妨,只要晉國侯在荊州境內,就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去吧。”“喏。”展鋒再次抱拳行禮,退出了文德殿。展鋒離開文德殿不久后,元胤也出來了,剛邁出殿門,這在外頭守著的小路子連忙迎候上來:“陛下是要會甘露殿么?”“曹時將人帶來了么?”元胤側眸睨著他問道。“回陛下的話,帶了了,在交泰殿后的小屋中。”小路子恭敬的回答著。“走,去看看。”元胤頷首說著,遂負手邁步朝著交泰殿走了去。前朝的大明宮中,甘露殿乃是元胤的寢殿,宣政殿是朝會的地方,文德殿則是日常批閱奏折所待之處,紫宸殿是帝后壽辰,及外邦使節前來使用的宴會宮殿,武英殿是宴請百官的地方,而交泰殿則是帝后大婚時所用之所。也正是因為交泰殿常年不曾用,此刻人跡罕至,故而元胤才吩咐曹時將人請入宮中后,安置在交泰殿處。交泰殿外守衛著的是玄策軍的人手,見到元胤時更加敬畏,紛紛向元胤行禮。元胤邁步進入交泰殿中,穿過偏殿進到后面的小屋中,瞧著屋中此刻局促不安的兩個人,眼睛上蒙著黑布。曹時見到元胤忙要行禮,卻被他抬手示意阻止了,邁步進到屋中,一撩裳擺在椅子上坐下后才吩咐道:“給袁夫人及小公子松綁吧。”曹時隨即領命,將傅好及袁青眼睛上的黑布。掙脫束縛后的傅好下意識的便要去找袁青,順便環視著屋子里的陳設,直到元胤映入眼簾,頓時倍感驚訝:“你不是那個魏公子……”“大膽。”曹時連忙阻止,卻再次被元胤的抬手示意所阻止。“兩日不見,袁夫人可還好?”元胤笑著問道。傅好將袁青護在身后,有些戒備的看著元胤:“這是什么地方,你想做什么?”“夫人不必緊張,朕請你們進宮,不過只是想保護你們罷了。”元胤緩緩開口,隨即便示意曹時先行出去。傅好有些驚訝元胤的話,隨后便再次仔細的打量著屋子里的陳設:“這里是皇宮?你是皇帝陛下?”元胤點頭承認,隨即道:“朕是無意之間聽一位叫方mama的接生婆說過,你身邊的這位小公子乃是宮中一位貴人所生,此事關乎宮闈安定,朕不得不查,卻不想方mama遇害,且在她家中查到了司膳司的孔碧珠與她有關。”“那陛下請我們前來,又是所為何事?”傅好戒備的問道。“想為小公子找到生母。”元胤神色冷靜的說著:“難道這么多年夫人就不曾起過疑心,小公子既是袁愛卿撿到的孩子,為何會與袁愛卿越長越像,為何方mama為無緣無故就說小公子是宮里來的,且不過兩日便遇害身亡了呢。”傅好臉色愈發的難看,一旁的袁青卻是抓住了傅好的手臂,一臉驚詫的望著他:“母親,我自幼便知道我不是你們親生的孩子,可你們卻依舊待我如親生,母親,你說我是不是父親的孩子?”傅好瞧著袁青那疑惑求解的模樣,遂緊閉了眼眸堅決道:“不是,你是阿娘最疼的兒子,永遠都是。”“阿娘……”袁青哀求著喚道。傅好終于是忍不住了,掩面痛哭出口:“他們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的舊友,我拿真心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