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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皓兒的皇兄,與他也不過是表親,況且還是皇祖母的親戚,與你的關系早遠了,你親他如何能親的過我呢,皓兒不依。”瞧著元皓那撒賴的模樣,元胤倒覺得這樣的元皓才像了他此時的年紀,這遺失多年的情分,終究是讓他找補回來了:“皓兒乖,你永遠都是皇兄最親的弟弟,好不好。”元皓仔細想了想,卻是抱臂偏了頭,奈何卻瞧見了蕭戎自街口而來,身邊還跟著一位衣著樸素的公子,元皓連忙回轉身,繼而往元胤的身邊挪了挪,沖著元胤撒嬌道:“既然皇兄說我是最親的弟弟,那你抱抱我。”元胤無奈一笑,伸手抱住元皓拍了拍他的被,卻在抬頭是撞上了蕭戎略微陰沉的臉色。他身側站著的杜仲手中提著不少的盒子,順著他的視線瞧來,卻是遇上了元胤,不由有些無奈一笑:“蕭兄,那不是你表弟?”“給瓦窯集婦孺的藥已經差不多齊了,杜兄不妨坐下歇歇腳。”蕭戎側首瞧著他邀請道。“不必,蕭兄知道我最是與這些富家公子合不來,如此便借你的小廝一用,將這些東西送回瓦窯集。”杜仲左右瞧了瞧,雙手不空不能與蕭戎見禮,無奈一笑,便從元胤的面前走過。而蕭戎則是坐到了元胤的面前,朝著他們二人略微施禮道:“在此處也能遇見二位,當真是巧。”“這皓兒好些年不曾回京,想著今日臘八,越是臨近過年,這城里便越熱鬧,故而帶皓兒一同來轉轉。”元胤望著蕭戎那雙幽深的眸子,嘿嘿一笑。“陛下日理萬機,如今又要照顧郡王,實在辛苦。”蕭戎依舊冷著一張臉,語氣如常,可元胤卻始終聽見了那么一絲絲的醋意。仿佛自己當初知道蕭戎有心上人一般,雖然面無表情,可那話卻是不加。“蕭卿為朕授課之余,不也會去瓦窯集為那些老弱診脈,比朕辛苦。”元胤假裝聽不出蕭戎的醋意,朝著他抱拳說道。蕭戎頷首沉默,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變得如此笨拙,從前的他也是口若懸河,幾次與元胤交鋒,皆教他無言以對,如今卻是顛倒了,這元胤一句話倒是教他說不上來,實在可氣。瞧著蕭戎頷首不語的模樣,元胤實在是通體舒暢,也顧不得身邊的元皓,便挪了位置到蕭戎的身側道:“蕭卿,朕實在不明白,朕與這杜公子無冤無仇,為何他那般不待見朕,莫不是因為你與朕親近,他不開心?”“他是幾次落第的秀才,又在考場與世家公子起過爭執,自此后便不愿與這些人來往。”蕭戎斟了熱茶輕抿一口,這才緩緩道來,將自己摘的干凈,不想讓元胤誤會什么。“既是如此,那他為何獨獨對你這么友好啊。”元胤依舊不解的問道。“因為找他要過錢。”蕭戎盯著水杯中的水,目不斜視,輕描淡寫的將原因傾吐出口。“什么?他一個落第秀才哪里會有錢,朕竟然不知蕭卿竟然也有做這些事的時候。”元胤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戎,恰逢他轉過頭來,對上他的雙眸,元胤這才看向別處。蕭戎道:“正是因為他是落第秀才,身無分文,又不肯受人接濟,臣想幫他,借了他銀子,許了還錢的時間,既不傷他的面子,也能讓他在京城中生活下去,久了,便交好了。”“原來如此,難怪朕覺得他從第一次見朕就不待見,合著他以為朕是在炫耀家世去接濟他們啊。”元胤不怒反笑,這解了心中疑惑,元胤心里也痛快多了,瞧著眼前的元皓,又瞧了瞧時辰:“這也快到午膳時間了,蕭卿不妨與我們一起去食來運轉用膳,朕請客。”瞧著元胤那豪爽的模樣,蕭戎頷首點頭算是應下了,元皓也頻頻點頭,蹭到了元胤的身邊,拉著他便出了小茶攤。熙熙融融的大街上,元皓親昵的拉著元胤的手,瞧著元胤另一側走著的蕭戎,心里格外的不舒坦,便把元胤往自己這邊帶了帶:“阿兄,我這邊位置寬些,你走過來些,莫被人絆倒了。”瞧著蕭戎與元胤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些,元皓的心里便痛快了,可蕭戎卻是蹙了眉頭。果然這武英郡王回京以后,自己的位置便是岌岌可危,如今走在一處都不行了。蕭戎若無其事的走著,不過兩三步的距離便又蹭到了元胤的身邊,寬大的袍袖遮著他的手,他偷偷的勾住元胤的小拇指,這才心滿意足。元胤覺得手上那輕微的觸感在熟悉不過了,可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偷偷摸摸在袖中勾起了小拇指,這心里總覺得有些癢癢的。“阿兄,你說這食來運轉的食物真有那么好么?”元皓往元胤的身上靠了靠,故意親昵的問著。蕭戎在袖中的手,又勾住了元胤的無名指,元胤的臉上擋不住笑意,只得點頭笑著說道:“是,味道比宮中御廚還好,今日臘八,想著他們應該也會做臘八粥,所以想去嘗嘗。”“既是如此,咱們快些走。”元皓瞧著又站到元胤身邊的蕭戎,不由加快了腳步,可元胤卻停在原地拉著元皓道:“慢些,人多,莫摔了。”元胤不是不走,而是在元皓說要走快些時,他的手便整個落入到了蕭戎的掌心中,緊緊地包裹著,暖著元胤的心。元皓停下腳步,略有些不滿的瞧著蕭戎,規規矩矩的走在元胤的身側:“阿兄,快些吧,我好餓呢。”“好。”元胤嘴上答應著,可腳步卻依舊不曾加快。元皓嘆了口氣,卻也有些不甘心,自己才是元胤最疼的親弟弟,他的位置不能讓別人搶了去。因著是臘八節,這臘八粥便是這節日最不可或缺的食物,故而連著飯莊子上都熬的有,每桌客人都會送一份。依舊是翠竹軒中,三個人圍坐在一起,一桌子美食飄香,惹人垂涎。“對了蕭卿,你可知定安先生去哪兒了么?近日來與他寫信,他都不曾回朕,也不曾留下口信,實在太奇怪了。”元胤攪動著眼前碗里的臘八粥,舀了一勺吹了吹。蕭戎凝眸微愣,隨即道:“許是家中有事耽擱了,臣也許久不曾見過了。”“唉,若定安先生在,朕還想讓肖掌柜給先生留一碗這香噴噴的臘八粥,可惜,他沒有口福咯。”元胤無奈一笑,可一旁的元皓卻是一臉詫異的看著:“皇兄,這定安先生是誰啊?”元胤笑著側眸,瞧著翠竹軒中的那架墨竹屏風道:“喏,便是畫這幅畫的人,亦是你皇兄的好友。”“能入皇兄眼的,想來一定是大才才對。”元皓沖著元胤笑著,望去蕭戎時,眼角微微的帶著得意。蕭戎不語,只是靜觀著眼前的兄弟兩人,元皓所做的種種,似乎都是做給他看的,好似要表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