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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不免嘆氣。元胤垂首沉默著,瞧著身邊的太皇太后,不由說道:“祖母,母后,朕不曾經過你們的準許,便讓皓兒回京,你們不會怪朕吧,雖然祖制是這封王的子嗣不得回京,可朕是皇帝,朕讓皓兒回京,這朝臣們也不會說什么吧。”“既是祖制,便也不好違逆,武英郡王遭受到如此變故,令人惋惜,回京住段時日可行,若要長久的在京城中住下去,怕是陛下其他的兄弟不滿意。”太后思考了半晌,這才緩緩說道:“母后,您覺得呢?”“太后說的在理,這皓兒雖是哀家最小的孫兒,可祖制不能違逆。”太皇太后輕拍著元胤的手,語重心長的說著。可這些話聽在元胤的心里,雖面子上答應了,可到底這心里卻還在盤算著日后該用什么法子將元皓留在京城。躺在熱水中的元胤只覺得渾身舒暢,小路子伺候著他沐浴時也是一邊哭一邊伺候,惹得元胤忍不住將小路子也拽緊了浴池之中。渾身濕透的小路子有些委屈的鼓嘴看著元胤,瞧著自己的帽子漂浮在水面上,也忍不住笑了笑,也顧不得渾身濕透,繼續為元胤捏著肩。“對了小路子,你說這男人和男人之間,他們怎么過啊。”元胤被小路子伺候的舒服,腦海里便不由的蹦出暮蘭行宮與蕭戎一道沐浴的情形。想起蕭戎的挑釁,他覺得自己就該給他點顏色瞧瞧。“奴才一個閹人如何能知道,不過,奴才倒是這坊間有些書,便是寫男風的。”小路子不經意的說著,可說完他卻愣住了,有些驚訝的問道:“陛下,這龍陽斷袖實在是入不得陛下的眼,陛下聽過便算了。”“不能算,朕是認真的,龍陽如何斷袖如何,朕是認真的,一旦動了念頭若想收手,是對自己的不尊重,是對愛人的負心,朕是一國之君,君無戲言,明日便替朕找去。”元胤回首一巴掌敲著了小路子的額頭,敲著他那委屈的模樣,元胤恍然覺得這小路子也長大了。“對了小路子,朕這走了一月有余,你可有去食來運轉看看,定安先生可有給朕送來書畫書信什么的?”思及此,元胤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連忙轉頭去看著他。小路子仔細的想了想,隨即搖頭:“自陛下離宮以后,這食來運轉那邊也不曾有定安先生的書畫及書信呢。”“既是這樣,等明日你去為朕找書時,便將朕的信帶去食來運轉。”元胤連忙吩咐道。“奴才遵旨。”小路子略微施禮,隨后便繼續為元胤捏著肩。第85章原想著能在回京后能與定安先生一敘,說一說自己這一路所經歷的事,豈料這元胤前去食來運轉時,只是得了個定安先生許久未來,且不曾留下只字片語的信。又因著豐州之事,牽扯之人甚廣,朝堂論辯也足足用了好些時日,最終元胤下令,由江眠暫時接任靜安軍都督一職,待得日后有了合適的人選再做更換。而原先貪墨的周海堂及官窯署官鹽署的官員,皆以抄家伏法,而從周海堂家中搜出貪墨的錢財,竟然達數百萬兩之多,加上另外兩處的官員家中搜出的錢財,竟有國庫的四分之一,這貪墨的數目之大,令眾朝臣都為之瞠目結舌。入夜后的甘露殿中,元胤盤腿坐在床榻之上,借著燈光仔細的瞧著小路子搜羅回來的這些話本。有意思的是這些話本不僅有情節,還有畫兒,畫的細致入微,竟比那些春.宮圖還要好看。大魏男風盛行已有多年,可這樣細致的去了解那些房中之事,元胤還是頭一遭。“陛下,外頭下雪了,早些歇著吧。”小路子在一旁守著,瞧著元胤那瞧著話本津津有味的模樣,不免有些擔憂。元胤根本不理會小路子的話,只一門心思的翻著手中的話本,直瞧得的面紅耳赤,心緒不寧,就連腿那物也昂揚挺立著,格外的不舒服。“小路子,你說外頭下雪了?”元胤連忙合上書本,轉頭瞧著身邊的小路子,問道。望著他滿臉通紅的模樣,小路子登時驚訝無比,忙道:“陛下的臉怎么這樣紅,怕不是受了風寒了,奴才這便去喚御醫前來。”“站住,朕不是病了。”元胤連忙喚住,他可沒臉說自己是看這些話本看的面紅耳赤,起了反應,只是拿過了一邊的大氅裹上,站起身就往殿外走:“朕記得去年便不曾下雪,如今下了初雪,朕正好去瞧瞧。”元胤顧不得身后小路子的驚呼,昂首闊步的走出了甘露殿,涼意撲面而來,這一下,便將元胤心頭的火氣撲滅了些許,可依舊是杯水車薪。洋洋灑灑落下如絮的雪花,元胤站在殿前,伸手接住雪絮,側身瞧著身邊站著一臉焦急的小路子:“怎么了,朕不過是看看雪。”“怕陛下你受了風寒。”小路子小心翼翼的說道。元胤借著光瞧著雪絮在掌心中緩緩消失,笑道:“朕自從蕭卿那里學來,每日繞著這個甘露殿跑上十圈,如今也是身強體壯,才不會像從前那樣弱不禁風。”更何況他還打算壓倒蕭戎,若是不再加強鍛煉,依著蕭戎那體格,說不準還真壓不住。他好歹是九五之尊,堂堂的一國之君,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漢,若是在他人身下承歡,日后豈不是叫他人笑話,所以該是他壓倒蕭戎才是。他心里如此想著,又瞧著這樣的雪景,有些悵然,若是此刻蕭戎在身邊就好了,他也不必如此寂寞。“小路子,這到了年下了,想必這坊間應是很熱鬧,明日叫上元皓,隨朕出宮。”元胤負手笑著望向小路子,隨即回到寢殿鉆進了被子里。如今心火消了,便也能安歇了。臘月初八,天氣陰沉,卻是無風無雨,因著一夜飄雪,這城中的屋宇上皆是積了厚厚的一層雪。而這臘八粥的香味也從各家的后廚飄了出來,引的垂涎三尺,元皓此番來京城時,比從前陰郁了許多,元胤知道他是突逢變故導致,故而對他也格外的上心。街邊小攤落座,小路子及伺候著元皓的內侍賀亭守在一旁,而元皓坐在元胤身側,凝望著元胤的側眸道:“皇兄待臣弟真好,就連皇祖母也這么說。”元胤回眸凝視著元皓,笑著揉了揉他的發髻道:“你是朕的弟弟,朕自然疼你啊。”“那蕭表兄呢,臣弟回來京城后,發現皇兄與蕭表兄格外的親昵,都勝過臣弟了。”元皓不滿的噘了嘴,可視線卻依舊落在元胤的臉上,想將他的模樣刻在自己的心里。元胤被元皓的話問住了,不由躲過他的視線道:“蕭卿……不一樣的,他與皓兒你不一樣。”“為何不一樣。”元皓追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