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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手持玉規上前一步行禮道:“啟奏陛下,嫌犯顧念夏一直收押在監,豈料昨夜竟有人劫獄,多虧了陛下的禁軍在牢中埋伏,故此才未讓嫌犯逃脫,也抓住了那位前來劫獄之人。”“好,很好,將嫌犯帶上殿來,朕要親自審問。”元胤沉了嗓音連忙吩咐道。一旁伺候的太監連忙傳話出去,不過片刻,禁軍的人便羈押著劫獄的黑衣人走上殿來,跪在了殿中。元胤問道:“你與那牢中所關押的顧念夏是何關系,為何要劫獄啊?”豈料那黑衣人卻是閉口不語,根本不打算回答元胤的問話,元胤的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隨即又問道:“怎么,死到臨頭卻還這般嘴硬,趙卿,你說說,你們從他身上都搜到了什么?”得了吩咐的禁軍統領趙言忙抱拳行禮道,隨即從懷中將一把雕刻著蛇圖騰的匕首,與一枚令牌雙手舉起道:“啟奏陛下,卑職等人從這劫獄之人的身上搜出了匕首一把,令牌一枚。”太監立即上前將趙言所奉出的匕首與令牌呈送到元胤的面前,元胤依舊端端坐著,瞧著眼前托盤中的蛇圖騰匕首,與晉國侯府的令牌,臉上的冷笑久久不曾散去。朝中一片寂靜,無人敢開口。元胤沉默許久才道:“說,你為何要劫獄,你與那牢中的嫌犯,是何關系。”那黑衣人依舊是不肯開口,正在此時,他卻是動了動嘴,元胤連忙打呼道:“趙卿,卸了他的下頜。”得了命令的趙言說時遲那時快,下意識便抓住了黑衣人的下頜動手卸下,而那枚黑衣人正欲吞下肚腹的藥丸,也因為嘴無法閉合,而順著在嘴角滑落出來,他眼中帶著不甘心,直勾勾的盯著元胤。元胤冷哼一聲,道:“你若真想死,便會在昨夜被禁軍所捕時便吞藥而死了,豈會活到今日,你不過是在拖延時間,防止禁軍去搜查你的幕后主使罷了。”那黑衣人神色驚愕,瞪大了眼睛瞧著元胤,想要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元胤拂袖說道:“罷了,朕也并非是想審問你,趙卿,將他交給刑部,按律處置。”“卑職領命。”趙言忙行禮說道。元胤瞧著趙言要將人帶走,連忙喚住:“等等,朕要讓你死個明白,你一心想護的人,只怕此刻已然落網了。”聽見元胤的話,你黑衣人掙扎著,卻不想元胤一揮衣袖,趙言便將他拖出了宣政殿。第74章散朝后的元胤換上便裝,棗紅色的衣裳襯托著他頎長的身姿,他手中握著折扇,隨后便領著小路子與展鋒一道出了宮,直奔刑部大牢而去。而蕭戎不負元胤所望,此刻已然在刑部等候,同刑部尚書宋顯一道,站在刑部公堂之上,朝著元胤行禮。元胤邁開步子走了過來,揮了揮手中的折扇示意他們免禮,隨即便在一旁坐下,抬首問道:“蕭卿,人呢,帶出來吧,正好讓他見見朕。”蕭戎行禮后,隨即便讓刑部的差役將崇州知府鄭如松押解上來,他年逾半百,胡須中也多了幾根銀絲,一身破布爛衫,看上去格外的狼狽,他瞧著大堂上坐著的少年,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道:“你們抓我做什么,我一個小老百姓不曾犯法,快放開我。”“松開他吧。”元胤開了口,宋顯給差役遞了個視線,便將鄭如松松開,瞧著他松著筋骨,正欲出刑部時,元胤卻將他喚住了:“鄭知府便打算這樣就出京?恐怕不好吧。”鄭如松腳步一頓,邁出去的步子不知道該不該收回,差役們應聲將他的去路攔住,等待著元胤的發落。“朕自登基以來還不曾與各地官吏見過,雖說年年都往朝廷上表,可到底不曾見過真人,如今鄭知府前來京城,如何能不與朕見一面便走,實在是有違為臣之道啊。”元胤起身走到堂中負手站著,隨即側首與蕭戎相視一眼。蕭戎立即會意,便退到了后堂,只留下宋顯與元胤和鄭如松及差役在刑部公堂之上。而鄭如松此刻卻是坐立難安,若是元胤跟他打啞謎,或是怪他無詔入京他都能從容應對,可元胤卻可以避開這兩個問題,只怪他如今不去見他,這便是目無君上,讓他一時之間根本不好為自己辯解。“陛……陛下。”饒是鄭如松老jian巨猾,對著眼前這位初生的牛犢,他似乎也想不到什么萬全之策來應對。“鄭知府,你實在讓朕失望啊。”元胤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臣罪該萬死,還請陛下責罰。”鄭如松實在猜不透元胤腦子里在想什么,索性此刻便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向皇帝認錯,然后再見招拆招的好。元胤淺淺一笑,瞧著眼前跪伏在地的鄭如松,連忙上前將他一把虛扶起來道:“那有什么罪該萬死,若該死的,一死足矣。”鄭如松一直頷首,連連稱是,根本不敢抬頭去看眼前的少年。“鄭知府啊,崇州水患可治理好了?朕差趙賀趙大人前去崇州賑災,奈何天妒英才,實在讓朕痛心啊。”元胤佯裝痛心疾首的模樣,不足的嘆息,鄭如松忙道:“有勞陛下掛心,因著上游建有水庫蓄水,故而崇州地界的堤壩只不過是沖毀了一些,并無大礙,還請陛下寬心,趙大人在崇州遇難,臣也是于心不忍,故而才進京來吊唁,如今便要回去處理公務了。”鄭如松聽著元胤的話頭,忙借坡下驢,只說自己是來吊唁趙賀。“鄭知府有心了,只不過趙知府可有沒有聽說趙大人遺孀被害了呀。”元胤也如同見到老友一般,拉著他到一旁坐下后便是一臉忿恨的說道:“宋卿,你與鄭知府說說。”宋顯得了旨意,忙行禮后款款說道:“啟稟陛下,趙大人遺孀何氏于前幾日在家中被殺,而現場便只有侍女一人,如今收押在監牢,臣仔細勘驗過,何氏是一刀斃命,沒有反抗的機會,而這伺候的侍女自崇州而來,故而臣有個大膽的猜測,是否是這侍女在崇州與趙大人結怨,故而前來京城找到何氏,再伺機殺害。”“哦?竟是這樣?”元胤故作驚訝的說道,隨即怒上心頭,一拍桌案道:“好一個心腸歹毒的女子!”而一旁聽著的鄭如松卻是心頭有些慌亂,雖說想張口辯解,卻又不知該如何辯解。“故而臣斷定,趙大人在崇州必定與此女子有些瓜葛,而趙大人之死恐怕也不是死于瘟疫。”宋顯瞧著元胤氣憤的樣子,連忙繼續說道。“什么,就連趙大人的死也如此可疑?”元胤表現的略微有些夸張,宋顯頷首輕咳一聲提醒著他,元胤稍微收斂了一些,隨即望著身邊的鄭如松說道:“鄭知府,你與刑部尚書說說,這欽差趙大人是如何死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