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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政俊逸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抬眸瞧著眼前的青年道:“無妨,到底當日是我馬車撞了你,照顧你也是應該的。”駱辰瞧著許政的模樣,雖說他是面帶笑意的,可總覺得他將自己藏的太深,所以即便是笑著,也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錯覺,他揖禮一拜道:“如今學生的身體已然大好,故而不應再叨擾了。”駱辰說的恭敬。許政也不挽留,只是緩緩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留,今日是寒食,用過飯食之后再走就好,不然,浪費了。”駱辰頷首淺笑點頭,隨后便坐了下來,與許政一道用餐。“人這一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尤其是情之一字,更是難解,你還年輕,往后還會遇見更多的人,總會有一人是你的良配。”駱辰埋首吃著東西,而許政卻在此時瞧著他的模樣,悠悠開口勸解道。駱辰微愣,隨即抬頭不解的看著他:“許大人……”“你在府上的這些日子,雖說從不明說,可我卻能感覺到,當日你醉酒在雨中行走,我的馬車又將你撞到,便也算緣分,我年長你幾歲,所經歷的事自然也比你多,故而瞧著你的模樣,便知道你定是為情所困。”許政的語調輕緩,猶如春日暖風,吹的駱辰心門微動,想起當日自己所做的事,便更是覺得不堪。“讓許大人見笑了。”駱辰頷首,苦笑著說道。“我也是過來人罷了,駱賢弟若不嫌棄,也不必稱呼我大人,喚我一聲兄長多好。”許政瞧著駱辰笑著,溫暖如春。“學生何德何能,能有許大人做兄長。”駱辰連忙驚訝起身,連忙朝著許政抱拳行禮。“我也是寒門出身,家中遭遇變故,唯我一人活著,若是當年我們全家能夠渡劫,我那幼弟便也有你這般大才對,故而見著你,便像是見著我的幼弟一般。”許政瞧著駱辰時,眼神略微有些動容,似是真情流露,瞧得駱辰實在是難以拒絕,只得行禮一拜:“兄長在上,請受小弟一拜。”“好好好,如今我又有弟弟了。”許政欣慰的笑著起身,將駱辰拉起來。用過了飯食,駱辰執意要離開,許政倒也不攔著,只是囑咐他有事一定要來找自己,駱辰也是應過之后,這才從太尉府離開,回去自己的小院。微風細雨樓內,許政推門而入,立在桌案前瞧著書桌上的那幅字,不由的勾唇一笑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許政話音剛落,便從書架后面走出來一位身著玄色勁裝的俊美男人,他朝著許政抱拳行禮,恭敬道:“參加許大人。”“朔月,許久不見了。”許政轉身,瞧著那位叫朔月的男人:“不過,你不留在主人身邊,到我這兒來做什么?”“主人擔心大人會有危險,故而差小的前來保護大人。”朔月持劍抱拳,假惺惺的笑著:“不過小的方才看見許大人對那位書生如此親切,莫不是許大人真的想要認下那位弟弟,打算一享兄友弟恭之樂。”“你可知他是誰?”許政沉了臉,直視著朔月。朔月笑而不語,聳了聳肩。“他與御史大夫蕭戎交情頗深,留著他不過就是為了接近蕭戎,為主人清除障礙。”許政神色陰鷙,倒是讓朔月也有些意外。“想不到許大人竟然有如此打算。”朔月笑了笑。“情是穿腸毒.藥,能救人,亦能殺人,而駱辰,只要利用得當便是一把傷人利器,比起武力,偶爾頭腦也得清醒,明白么?”許政冷哼一聲,隨即走到桌案前坐下,執起桌案上那封寫給他的信。朔月瞧著許政的模樣,不由笑道:“情這個東西我不懂,我還是覺得武力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選擇。”而許政拆開了書信,似乎也沒將朔月的話聽進去,朔月有些無奈,隨即轉身走出了微風細雨樓。第35章元胤陷在一個奇怪的夢里,濃霧彌漫著,rou眼可見的只有近前的樹干及草地,元胤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行,每走一處,濃霧便散一處,堆積到他的身后。“胤哥哥……胤哥哥,救我,胤哥哥。”忽的,元皓的聲音在濃霧中響起,元胤愛弟心切,原本只是心生疑惑自己在什么地方,可如今聽見元皓的呼救,元胤便是再也無法淡然了,加快的腳下的步伐順著聲音而去:“六弟,六弟。”元胤呼喚著朝著聲音來源去,不停的用手揮舞著眼前的濃霧,直到霧氣散去,元胤才發現自己置身在山頂之上,遠山匿在霧中,煙霧裊裊如夢似幻,元胤孤身一人站在山頂之上,大聲喊著:“六弟!皓兒!六弟!”“胤哥哥……胤哥哥救我。”元皓膽怯而又稚嫩的聲音,帶著略微的哭腔,聽得元胤心都揪到了一起。元胤喊著往前跑去,發現元皓正被樹藤纏著掉在懸崖邊上,小手將崖邊緊緊地抓著,雙眼滿是恐懼與淚水,抬首望著元胤,登時哭出了聲:“哥哥……胤哥哥,救我。”見著元胤出現,元皓似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元胤連忙拽住樹藤,用力的將元皓往上拽著:“皓兒別怕,哥哥來救你,皓兒。”“胤哥哥,救我……”元皓哭著,朝著元胤伸出滿是泥土的手。元胤連忙伸手想要握住,卻不知為何竟然落了空,怎么都握不住:“弟弟。”“胤哥哥……”元皓繼續哭著,元胤登時也急了,拼命的拽著樹藤,眼見著快要將元皓拉上來,只聽得見一聲鷹叫,元胤連忙抬頭,只見著一只張開了翅膀的雄鷹朝著元胤俯沖而來。元胤被嚇得松了手中的樹藤,只聽得元皓一聲大叫,便跌落了萬丈懸崖,元胤立馬撲了出去:“皓兒……”元胤被夢驚醒,額頭上滿是汗珠,胸口起伏不定,就連心跳都異常紊亂,小路子聞聲掌燈進到殿中,瞧著滿頭大汗的元胤,連忙放下燈,關切的問道:“陛下,可是做惡夢了?”“朕渴了。”元胤喘息著,一抹額頭的汗水,掀了涼被下了床,坐在床沿上,等著小路子送來的溫水,滋潤著干澀的喉嚨。而夢中的情形卻是異常的清晰,他不由的望著在床邊伺候著的小路子,將水杯遞了過去:“小路子,你有弟弟么?”“回陛下的話,奴才有兩個弟弟,都在故鄉呢。”小路子頷首,含笑著回答道。“那你想他們么?”元胤又問道。“想……可是奴才不能待在家里,奴才進了宮,有了錢兩個弟弟就能念書了,所以就算奴才想,也忍著。”小路子依舊頷首,雖說說的輕松,可眼中到底是噙滿了眼淚,強忍著顫抖的聲音,不讓元胤聽出他的哭腔。“朕的弟弟……朕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