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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陽臺被炸出了一個窟窿,而兩人所趴著的木板也吱吱呀呀地慘叫幾下,沒支撐住他們的重量,帶著他倆往一樓的草地上砸去。佩羅和馬里奧馬上回過頭來,見著兩人在草地上縮成一團。而那小馬達還在噴著火星,再噴了一會后,總算熄滅了。兩人在草地上趴了一會,C4哇地一聲哭起來,跌跌撞撞地往馬里奧的方向跑去。而情圣滿臉是灰,拍拍屁股,站起來,一臉懵逼地杵在原地。佩羅擔憂地看向馬里奧——“他這樣炸過多少次?”馬里奧瞇起眼睛,無奈地道——“每一天……或多或少都炸點吧。”佩羅忽然覺得情圣真好,真令人省心,真是安全系數高,完美得他都想過去給情圣一個愛的擁抱。第三十章別動老夫的男人(上)佩羅在馬里奧的別墅里待了四天,等著馬里奧和各方的交涉,也等著對方最終與自己敲定價碼。馬里奧表示陸地因為是新開辟的線路,所以最開始必須要價高一點,他能理解佩羅回去還得和青嵐國內財團打交道的苦衷,但他認為最開始的半年大家多花一點錢,求個安心,往后也容易走很多。佩羅答應,與海線相比,陸路能運輸的效率要高不少,若是真的能打開這一條通道,那他仍然愿意相信馬里奧之后并不會虧待埔塞灣。何況馬里奧這人是真的有經濟頭腦,他能將自己的家重新帶起來就是最好的證明。馬里奧原先還想讓佩羅跟自己上本國去一趟,但佩羅拒絕了。他說自己需要提前回去,現在漁山什么時候動作還不知道,他實在不放心昆卡一個人守著埔塞灣。昆卡這人確實看的比自己要寬和遠,但很多時候并不注重一些細節。薩加那家伙別的不說,抓人紕漏的本事可讓佩羅見識了一次,他萬不敢再掉以輕心。佩羅也想過了,如果薩加真的就此罷手,那他也暫時不找漁山的麻煩。爭斗是因為擋了彼此的財路,而在財路有另外的方式開辟時,漁山和埔塞灣沒必要率先殺個你死我活。那天晚上馬里奧開了一瓶好酒,讓佩羅和他喝個痛快。他再一次問佩羅需不需要余興節目——佩羅也再一次堅定地說不需要。馬里奧笑,說實話,他真的不理解昆卡有什么魅力值得佩羅這樣。不過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許佩羅就是吃慣了白白嫩嫩的,現在就喜歡臟臟臭臭的黑熊。他讓副手給他放點音樂,讓佩羅跟自己跳一曲。他說既然你不能和我為你準備的人跳了,那你和我跳總可以吧。佩羅不置可否。那是青嵐國一種特有的舞蹈,它有三種表達方式,第一種則是纏綿的雙人舞。兩人相遇,激情迸射。它讓人手貼著手,臉貼著臉,最大限度地體會著對方的溫度。舞蹈的雙方會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密切地感受著彼此心臟的跳動和身體的節奏。它傳遞著自己的愛意和欲`望,手便從肩膀到腰,再從腰到面頰上。先是牽手,而后擁抱,最終接吻。一曲完結,那吻的余韻便能久久不散。它滿是酒精和香煙的味道,滿是荷爾蒙和香水的味道,滿是被挑起來的情`欲和亟待釋放的熱情的味道。它是初次相逢的喜悅,所以節奏明快跳躍,在極板中燃燒著年輕人的活力,以最快的速度將人帶至水`乳`交融的境界,帶入纏綿悱惻的愛河之中。第二種則是獨舞。與第一種差別很大的是,在這種表達方式中,它不再是年輕人的舞蹈,而是上了年紀的人的專屬。它象征著與愛侶熱烈愛過之后的分離,它緩慢,悲傷,卻又壓抑著一種渴望釋放的欲`望。曾經得到的有多美好,此刻的分別就有多痛楚。節奏切分,鼓點強烈。它仿佛一記一記重錘砸在心上,而動作也隨之變得更加鏗鏘有力,卻也更加憤怒與狂躁。它醞釀著蓬勃的思念和懊惱,對自己犯下的錯誤,對彼此錯失的珍視,它無聲地控訴著分離的疼痛與苦悶,而疼痛之后便是綿長的惆悵與落寞。舞者往往是雙鬢斑白的中年男人,或臉上布上皺紋的女人。他們的鞋跟用力地踩在地面上,握緊的拳頭下是血管里涌動的、已不再熱烈的鮮血。第三十章別動老夫的男人(中)第三種則又回歸了雙人舞。它是尋覓之后的失而復得,是久別重逢的悲喜交加。它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最遠,手臂輕觸手臂,眼神卻緊鎖彼此。他們相互試探,相互猜測,那份壓抑在心底過久的思念似乎也上了鎖,如今拿到了鑰匙,卻不知如何將箱子打開。所以他們焦灼,期待,害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是他們做過很多次卻從未實現的夢,卻又渴望這是一場夢,是一場能讓他們徹底找回所失去的快樂的夢。他們會圍繞著彼此旋轉,會盡可能打量對方。他們希望眼前的存在和記憶深處的那個人的輪廓重疊在一起,那他們就可以再次敞開懷抱,再次淚流滿面。可過久的分離又讓他們養出了旺盛的懷疑與不確定,而這份疑慮讓他們始終無法真正地靠近。所以最終,總有一個人先邁出那個錯誤的腳步,那腳步不顧一切,就算踩不在音樂的節點上也在所不惜。然后他們便能在錯誤中認出彼此,在恐懼中觸摸曾經的溫度。他們手會重新握在一起,臉也會重新貼上。那陌生又熟悉的心跳再次傳來,最終在幾個重音之中,旋轉而相擁結束。青嵐和泰容的文化相近,只是青嵐曾為殖民地。很多年前,青嵐因宗主國販賣奴隸而涌入了大批的外來人口,青嵐獨立之后,這些奴隸便被送走或屠殺。而在鏟除這些外來人口之后,仍有一部分人偷偷地存活下來。他們失去了伴侶,失去了家人,他們沒有辦法說出自己的身世,于是便用舞蹈和音樂闡述著自己的心情。那心情何其沉重又何其復雜,沒有這樣的情感根基,沒有這般的人生交集,便怎么也跳不出這舞蹈的靈魂。馬里奧和佩羅也是一樣,他們可以在如此的舞蹈中增加感情,作為社交手段的一種,但那不過是對動作的模仿罷了。他們都不是彼此最佳的舞伴,而佩羅的舞伴——佩羅喝了一口酒,他幻想過。每一次昆卡和別人在舞池中這么跳舞時,他都幻想過舞伴是自己。青嵐如此大度,讓這種舞蹈從最開始時就能存在于同性與異性之間。只可惜佩羅從始至終只是遠觀,而事到如今,他和昆卡在一起一年了,卻為各種各樣的事務所累,竟從來沒有如此消遣。“他真有那么好嗎?”馬里奧走到佩羅身邊,拿過酒瓶。“好,”佩羅說,“說不清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