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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啊,都學會貧嘴了。司徒雨,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像我了?!?/br> “……”司徒雨,“有嗎?” 顧行云捏了捏她的臉,沒答話。 不趕時間,路況又好,車子開得并不快。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臨近機場時,氣氛開始變得詭譎。 “我爭取早點從桑植山回來?!?/br> 司徒雨嗯一聲,“人都給你配齊了,不過你還是要注意安全啊?!?/br> “你也是?!鳖櫺性篇q豫了一下,又說:“雖說林震不會動你,但難免他不找云濟堂的軟肋下手,你多提防著點兒,還有你小姑那邊,你得多長雙眼睛。” “我明白。” “司徒雨,真發(fā)生什么事,第一時間告訴我,我立馬趕回來。” “你也是,遇到什么麻煩,告訴我。最好每天都給我匯報一下你那邊的情況?!?/br> “怎么,查崗???” “不行嗎?” 顧行云笑了笑,“行?!?/br> * 半小時后,司徒雨過了安檢后往登機口走,手機提示音響起,她解鎖屏幕,收到顧行云發(fā)來的一張照片。 是她蹲在雪地里比愛心自拍樣子,畫面里的她笑得特別甜,是顧行云偷拍下來的。 “這張可愛?!鳖櫺性茖λf。 司徒雨笑了起來,然后按下一行字回復(fù)過去—— “謝謝你陪我過年,要記得想我哦?!?/br> 第16章 元宵節(jié)這天,司徒雨驅(qū)車去慈渡寺探望宗云師父。進了廟門里, 小和尚告訴她宗云師父正在偏殿里為一對父子講經(jīng)。 司徒雨好奇, 沿著長廊往偏殿走, 路上看到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在廊前逗寺廟里的流浪狗玩, 想到NINI,她便停下腳步呆呆地看了一會兒。 不一會兒, 小女孩追著狗去了別院, 司徒雨正要抬腳, 從偏殿里走出來一人,司徒雨與他視線相撞,兩人都明顯一愣。 “真沒想到能到這兒遇到你, 看來云少喜歡出去浪不是沒原因的,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太神奇了?!?/br> 薛粼走到司徒雨面前站定,司徒雨一眼看到自己送給他的腕表。 司徒雨笑了笑:“來蘇南陪家人過節(jié)?” 薛粼點點頭:“可不是嘛, 我這正要聯(lián)系你呢。怎么, 你也是來找大師排憂解難的?” “宗云師父正是家父,我今天上山, 也是來陪他過節(jié)的?!彼就接晏谷幌喔妗?/br> 薛粼晃了晃神, “宗云師父是你父親?” 司徒雨輕嗯一聲, 說:“我父親出家早, 很多人不知道他與司徒家的關(guān)系?!?/br> 自己父親與宗云師父私交甚好, 想必司徒雨并不知道這兩位長輩的親厚關(guān)系,否則她何苦巴巴的去套自己的近乎。想到這里,薛粼難免有些失落。 但他又轉(zhuǎn)念一想, 即便司徒雨知道這層關(guān)系,以她的性格,大概也不會去叨擾已出紅塵的父親。 “令尊留下我父親單獨說話,要不你陪我在這寺廟里轉(zhuǎn)轉(zhuǎn)吧?!毖︳允栈匦木w對司徒雨說。 司徒雨此刻也無事,便領(lǐng)了他四處參觀起來。 兩人走到正殿上,薛粼將身上所有的現(xiàn)金都放進了功德箱里,然后虔誠地上香磕頭。 司徒雨也許下了一個心愿,兩人起身時,薛粼問她:“許了什么愿望?” 司徒雨笑著說:“我不貪心,只求平安就好。” 她今天的愿望并不是為自己而許,而是為顧行云,她求神靈護佑顧行云,愿他此行順利。 薛粼又問她:“那你猜猜我剛剛許了什么愿?” 司徒雨搖搖頭說:“薛少的心思我可猜不透?!?/br> “我對佛祖說,讓我們這一刻的相遇變得漫長一點吧?!?/br> 久在脂粉堆里混,說起情話來自然是一套一套的。 司徒雨打趣他:“這可是大雄寶殿,正經(jīng)神靈面前,薛少可不能妄語?!?/br> 薛粼一本正經(jīng):“佛祖肯定能感應(yīng)到,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司徒雨接不上話了,擔心臉上的尷尬藏不住,轉(zhuǎn)身出了大殿。 薛粼跟在她后頭,“司徒,你也不是扭扭捏捏的姑娘,我對你什么心思,你應(yīng)該知道?!?/br> 司徒雨回頭停下腳步,將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又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fā),之后笑了笑說:“薛少這顆心,太輕了,風一吹,就動了?!?/br> 薛粼看著她,云淡風清,“我不會讓這場風停下來?!?/br> 發(fā)絲靜止了,司徒雨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樹,聳聳肩:“已經(jīng)停了?!?/br> “司徒雨?!毖︳越辛怂宦?,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抿著唇,手掌來回撫摸著樹干,沒有笑,比在大殿上還要正經(jīng),他說:“我愛上你了。” * 茶室里,宗云師父見司徒雨久座不語,問她:“有心事?” 司徒雨想起薛粼站在樹下信誓旦旦的樣子,緩了緩神,說:“沒什么。這茶不錯?!?/br> “這是你秋天送我的茶,忘了?”宗云師父笑著搖了搖頭。 司徒雨又嘗了一口,也笑了起來,“是哦,我說茶味怎么這么熟悉?!?/br> “昨天你小姑和小叔來過,帶了一些東西來,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我看你小姑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你抽空去看看她吧。” 司徒雨收起了笑容,淡淡道:“好?!?/br> “姍姍,人世間的一切都是因緣際會,有時候?qū)W會接受就等于掌握了解決的辦法?!?/br> 司徒雨手指游走在茶杯的邊緣,苦笑著發(fā)問:“我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爸爸,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么面對他們……和那個女人?!?/br> 宗云師父不答話。 縱使修行十余載,他也無法給司徒雨任何指引。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寬慰和祈禱。 司徒雨在傍晚時分下了山,越野車行駛在盤山公路上,孤零零地像深海中僅有的一艘船。透過車窗,她看見被夕陽籠罩的城市散發(fā)著疲憊的氣息,這是忙碌一天的人們歸家的時刻。 給足了自己勇氣后,司徒雨將車開到司徒家的宅院門口,她沒想到,這里竟也是一片冷清清的模樣。 過去這里每一年的今天都會張燈結(jié)彩喜迎元宵佳節(jié),如今卻都成了一場夢境。 司徒雨撥通了司徒嵐的電話,不一會兒,家里新?lián)Q的保姆阿姨親自過來開了門。 “就我小姑一個人在家?”司徒雨問她。 這人吞吞吐吐,似乎格外緊張。 司徒雨說:“你實話告訴我,我不會讓你為難。” 這個阿姨一聲嘆息后,倒豆子似的向司徒雨袒露了實情。 * 司徒嵐看見司徒雨在院子里打電話,自己忙著幫阿姨準備飯菜,便沒去叨擾她。 待司徒雨進屋后,她興高采烈地迎上去:“來啦?我做了你喜歡的醉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