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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用自己的力量將這個灑滿了狗血的家一點點清洗干凈。 見司徒雨不說話,顧行云又開口,“其實吧,我說讓你別火上澆油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提醒你小心著點兒,別讓你爺爺知道你對你叔叔的這份心,哪怕是曾經(jīng)的。因為這對老人來說,肯定難以接受。” 顧行云難得正經(jīng),司徒雨聽言,沖他笑了一下,學著他的口吻:“您cao心了。” * 十二點,宴席準時開始。 老爺子的精神比之前要好了許多,第一件事就是讓家族里有威望的叔伯宣布遺囑。 這次壽宴聲勢浩大,目的就在此,賓客們大多不驚訝,但仍全神貫注的聽著。 司徒家的三位繼承人都已提前知曉了遺囑內(nèi)容,聽著臺上人宣讀,他們面無表情。 最終遺產(chǎn)分割并無懸念,公司股份司徒嵐所得最多,司徒雨次之,司徒霖最少。不動產(chǎn)里,這座宅院為三人共有,北京上海兩地的房產(chǎn)均歸司徒雨一人所有,而蘇南當?shù)氐牡仄ず蜕啼伓挤纸o了司徒家的親戚們。 同樣的,顧行云也沒感到意外,這算是最合理的安排。當然,他也知道,老爺子給司徒雨的絕不只有這些。 而沒有寫在遺囑上的那部分才是重頭戲。 * 壽宴結(jié)束,賓客們相繼離去。司徒雨跟老爺子請示后,顧行云理所應當?shù)牧袅讼聛怼?/br> 送完客,司徒嵐熱情地為顧行云安排住處,司徒霖趁機將司徒雨叫到一邊責問。 “他留在這里做什么?”司徒霖沒有好臉色。 司徒雨說:“我留朋友住一晚,小叔有意見?” 司徒霖扯了扯領(lǐng)結(jié):“他算是你什么朋友?” “剛聽完遺囑,爺爺身體狀況也不好,我沒心情跟你扯這些。”司徒雨也沉了臉。 “沒心情跟我扯,倒有心情跟他……司徒雨,你可以的啊。” 司徒霖很少對司徒雨動怒,司徒雨咬著唇,兀自避到窗戶邊去了。 司徒霖跟過去,“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又多了一個身份,你的一言一行所作所為都要為這個家族負責,所以你最好不要亂來。” “呵,我亂來什么了?”司徒雨冷笑著發(fā)問。 司徒霖定定地看著她:“給自己的未來少留點黑歷史,你盡快和他斷了。” “哦,原來我交個男性朋友就算是黑歷史啊,那你和小姑這事怎么算?” 司徒雨咄咄逼人,絲毫不畏懼司徒霖凌厲的眼神。 “你……”司徒霖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司徒雨又添一把火,“要是我的股份夠多,和你的加起來能超過小姑,恐怕你當初騙上床的那個人就是我了吧。” 聽了這話,司徒霖額角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小叔,可就算我從小就依賴你,信任你,甚至是迷戀你,我也絕對不會和你上床。因為我從來都不確定我對你的感情到底算什么,我更不確定你究竟是更愛我還是更愛你的野心。” 司徒雨聲帶發(fā)抖,最后一句話念得無比吃力。 司徒霖眼睛里那只獸呼之欲出,但最終他還是克制住了,片刻后,他壓低聲音:“我要我的野心,也要你。” * 走到樓梯轉(zhuǎn)角時,司徒雨看見司徒霖倚在窗戶邊抽煙,他微微駝著背,手里緊緊攥著已經(jīng)修復好的她當初送的那個打火機,看起來孤獨又寂靜。 回到自己的臥室里,司徒雨關(guān)上門靠在門板上昂起頭,手指死死地扣著木板上的花紋。腦中閃過無數(shù)個從前美好的畫面,可最終卻定格在司徒霖和司徒嵐糾纏的那一瞬間。 即便曾經(jīng)起心動念,念頭也在那一刻灰飛煙滅。 手掌的力氣頃刻間卸下,司徒雨醒了醒神,走到書桌邊找煙。 發(fā)現(xiàn)桌上那本被翻開在某一頁,幾句話被鋼筆劃上了波浪線——“遠離,不是放棄你,只是無法接受你以我不愿意、不適合的方式來對待我。不愿意待在一個一點都不美麗,一點都不符合我本性的關(guān)系里。” 合上書本,司徒雨的視線落在了浴室的玻璃門上,門被打開,顧行云從里面走了出來,“客臥沒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你家太大了,我沒找到二樓的洗手間,所以借你的用了一下,不介意吧?” 這個男人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帶給她復雜感受,司徒雨攤攤手,“你隨便用。” 顧行云見她手里拿著煙盒,問她:“學會了?” 司徒雨搖搖頭。 輕笑一聲,顧行云掏出自己的打火機對她說:“剛聽完遺囑,心里不好受吧,來,小爺今兒個為你破個戒。” 司徒雨從煙盒里抽出一根,正準備放進嘴里,誰知被顧行云拿了過去。 顧行云熟練地將煙含在嘴里點燃,吐出一口煙霧后,他將煙遞給司徒雨面前:“就你那水平,很難點燃。賞你了,小爺可從不為女人點煙。” 司徒雨接了過去,嘴唇觸碰上煙蒂,曖昧隨煙霧一齊吸進口腔里。 她又看顧行云,他自顧自地點了一根煙,側(cè)著頭、瞇著眼,手指瀟灑地夾著,長腿交疊斜放在書桌前,滿身都是不羈的落拓。 顧行云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抽起煙來最自然好看的。 “你到底什么目的?”煙霧之中,司徒雨發(fā)問。 顧行云刮了刮眉毛,反問:“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司徒家是他們的了。” “你都不慌我慌什么。”司徒雨笑了起來。 知道她勝券在握,顧行云抿了抿唇,眉頭緊鎖,“我要你幫我扳倒一個人。” “什么人?” “當初陷害顧家的人。” 頓一頓,司徒雨說:“條件。” 顧行云下巴指了指那個木盒:“分你一杯羹。” “就這么確定我能做到?” “你當然做不到。”顧行云吐出一口煙霧,笑得邪性,“但是你家的老行當做得到。” 一個鋒利的眼神掃在顧行云的臉上,司徒雨冷笑著,“花了多少錢買的消息?” 顧行云看向窗外,“放心,別人買不起,也沒人敢碰這件事情。” 洗白并不等同于摒棄,司徒家的老行當一直存在,而老爺子在今天早上正式將其交到了司徒雨的手上。 司徒雨有些煩躁,微微皺起眉頭。 這個男人做事有手段,又能讀人心,實在難對付。 “呵,還以為你悄無聲息的來蘇南是為了給我一個驚喜。”半晌后,司徒雨半開玩笑道。 顧行云勾起食指敲了她腦門一下,“想得美。” * 好天氣沒持續(xù)多久,午后,天光暗了下來。外面起了風,將院子里樹吹得搖搖晃晃。 悶雷陣陣,司徒雨心里不平靜,看了眼時間,老爺子午睡該醒了。換了件衣服,她獨自往老爺子臥房里去。 敲了門,老爺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