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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懷才情,這般的女兒家,卻是落了選,讓他竟白白錯過了這樣的人。 這對于極好帝王顏面的建恒帝感覺到了幾分不暢。 “你們都先退下去。” 眼看著皇帝臉色漸漸下沉,侍立在閣內(nèi)的宮人都越發(fā)忐忑不安,如今聽得皇帝的吩咐,當(dāng)即松了口氣般,連忙行禮,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閣內(nèi)的氣氛達到了冰點,幾乎漸漸凝滯般,就在馮唯額際微微浸著冷汗時,建恒帝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怎么?難道你如今也敢背著朕,演一出昭君出塞了?” “奴婢不敢!” 馮唯幾乎是雙腿顫抖的跪了下去,明明已經(jīng)是極有臉面的掌印太監(jiān),可在建恒帝眼前卻依然如從前般,滿是敬畏。 這一幕落在建恒帝眼里,倒是微微滿意了幾分。 “陛下明察,奴婢一向膽子小,哪里敢收受賄賂,將選入天家的各位淑女們分為三六九等,不平的對待,奴婢更不敢當(dāng)著陛下的面,為一己私欲,將人故意落了選吶。” 話一說完,馮唯當(dāng)即“砰砰”地叩首起來,直到額頭微微滲著烏青,建恒帝這才淡然道:“那你說說,如嬪口中的宋淑女,又是為何?” 馮唯原本抖如篩糠的身子陡然僵在那兒,不由畏懼地抬起眼,卻是冷不丁對上建恒帝審奪與冷沉的眸子,當(dāng)即驚的一個激靈,連忙埋下頭道:“奴婢,奴婢不敢欺瞞陛下,是——”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屋內(nèi)的地龍?zhí)劭粗T唯紫紅的袍服微微浸著水漬,漸漸地蔓延出一塊來,建恒帝才漸漸聽得馮唯小心而忐忑的聲音。 “是淑女們初選入宮時,偶然遇到了進宮面圣的淮王,淮王當(dāng)時便召那掌管淑女的內(nèi)侍前去查問。” 建恒帝眸中漸漸地氤氳著霧沉沉的意味,卻還是淡然道:“問了什么?” 馮唯身子顫抖越發(fā)厲害,不由拿袖子抹了抹額角的冷汗,頓時濕了一塊兒。 “淮王殿下當(dāng)時問,問了如嬪小主是哪家的女兒,后來便又轉(zhuǎn)而問了那位宋淑女,再后來——” 馮唯說著說著,背便越發(fā)朝下伏,以至于最后伏地,傳出悶悶的聲音來。 “淮王便說,聽聞宮中選妃制度嚴(yán)謹(jǐn),即便落選也是常事。” 說到這兒,馮唯幾乎是用了命一般,當(dāng)即斂聲不敢再繼續(xù)下去,而此時的建恒帝也漸漸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 “好,好啊——” 建恒帝沉悶的笑聲陡然在閣內(nèi)笑起來,聽得馮唯身子漸漸緊繃起來。 陡然間—— 建恒帝猛地甩袖將案上的果盤茶盞拂在地上,幾乎是怒極的揚聲道:“真是朕的好兒子!” 景泰藍的盛器“哐當(dāng)”砸落在地,碎了一地,漸起的碎片劃破馮唯的衣擺,靜靜地落回地上,茶水漸漸在地攤上蔓延開來,微微暈染下,宛如一片一片斑駁的血跡。 馮唯默然顫抖地伏地未抬頭,陰影之下,唇角卻是漸漸浮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建恒帝一生自負(fù),最看重的便是身為天子的威嚴(yán),而如今,身為親兒子的淮王卻是膽敢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搶了自個兒父親的女人。 說小了,是罔顧人倫。 說大了,便是以下犯上,有忤逆之嫌。 這在建恒帝眼中,幾乎是不可饒恕的。 “求陛下息怒,萬望保重龍體啊。” 馮唯泣然的起身再一次伏首下去,分外擔(dān)憂的出聲,而此刻的建恒帝卻是絲毫聽不進去,只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憋悶與怒氣久久盤旋在他的胸口處,讓人難以自制。 好一個蕭康,好一個忤逆不孝的兒子! 第二百八十四章 轉(zhuǎn)眼間轉(zhuǎn)入深秋,葉子上斑駁的綠跡漸漸化為一片枯敗之色,蕭瑟的秋風(fēng)微微拂起,卷起一片又一片的枯葉,落了滿園。 殿內(nèi)地龍燒的極暖,守在外殿的宮人們不同于殿前的棉衣,只著了夾層的宮裝。 隨侍的檀墨如常的與醅碧,絳朱守在外面,偶爾低聲輕語幾句,似乎一切都如常一般。 就在一片寧靜之時,殿內(nèi)陡然傳來蕭譯的聲音,雖然低沉,卻是能感到其中的幾分不快。 “這件事作罷吧,今日不說此事了。” 原本垂眉斂目的檀墨不由微微抬眸,轉(zhuǎn)眼間正好看到同樣詫異的醅碧和絳朱,不由都屏息凝神,靜靜地聽著殿內(nèi)的情況。 下一刻,他們便隱隱約約聽到了長孫妃平靜的聲音,語中雖溫柔卻多了幾分決定之意。 “如今將至年關(guān),此事自然無需太過著急,明年開春后,我想著,不如由我在宮中辦一場春宴,邀請京城的各位貴女來,如此你覺得可好?” 檀墨等人聞言眸中不由一動,似乎察覺出什么來,而就在此時,殿內(nèi)陡然傳出略帶冷沉的聲音。 “好了。” 話音如同巨石陡然砸至大殿內(nèi),使得檀墨幾人驚得一愣,而屋內(nèi)的長孫妃似乎不解般,微微喚了一聲。 “阿譯——” “如今你我成婚也不過一歲,你便這般急于替我充盈毓慶宮?” 蕭譯略微冷淡的聲音似乎打斷了長孫妃的話,檀墨等人此刻已是不由驚詫地瞪大眼睛,隨即便聽得少女溫柔卻帶著幾分規(guī)勸的聲音。 “開枝散葉在尋常百姓家尚且是大事,更何況咱們皇家,我知曉這些道理,你無需因為我而顧慮,如今淮王已然納了兩位側(cè)妃,府中更是姬妾無數(shù),便是洛王也是納了一位側(cè)妃,和兩房妾室——” “不要再說了。” 少女的話似乎還未說完,便驟然被蕭譯打斷,隨即殿外的人便能清晰地聽到殿內(nèi)的聲響。 “我如今想知道,在你眼里,到底是這祖宗規(guī)矩重要,還是你我的夫妻之情重要?” 蕭譯的聲音越發(fā)冷沉的傳入大殿,使得眾人不由縮了縮脖子,將頭埋下去不敢出聲。 “你為何這樣問——” 眼見著長孫妃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怔住了,可一向體貼寵溺的殿下似乎并沒有一如既往地軟下來,反倒是越發(fā)冰冷,似乎要將一切爆發(fā)而出般。 “從你我成婚以來,我便順著你的一切決定,你要整頓闔宮上下,無論是誰,只要你下令調(diào)離處罰,我未曾問過半個字,你要我納西殿,我也應(yīng)了,如今你竟還覺得不夠?作為長孫妃,你的一切的確無可挑剔,可你對我的那份心,還像從前那般單純嗎?還是,你只是為了做好這個眾人眼中端莊得體的長孫妃罷了?” 蕭譯幾乎一次將所有的質(zhì)疑與怒意都爆發(fā)了出來,話音落盡的那一刻,那冰冷的話語似乎還留著幾分回音,莫說是殿內(nèi),即便是殿外,氣氛也如同凝結(jié)的冰雪般,寒的刺骨,讓人不由打了個顫。 少女似乎沉默了,直至眾人覺得此刻死寂的仿佛一切都是幻覺時,一個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