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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堅定與期冀,語氣也愈發慎重:“但此物能夠助我大用,成君無法出宮,也無法尋得,便只有相求師兄,運用你手中的人力與物力,一旦得來,成君感激不盡。” 見眼前的少女又要行禮,何文靖干脆利落的扶起道:“師妹放心,我雖不在官場,但若尋人尋物,我尚且有幾分道路,師妹究竟要何物?” 徐成君見此,知道火候已到,因而從袖中抽出一張紙來,遞到何文靖手中,何文靖見如此慎重,更為小心翼翼接過來,當他展開那張紙來,眉頭不由微微一怔,有幾分訝異。 徐成君知道,此物尋起來有多困難,可這也是她能夠以這罪臣之后的身份復起最為快捷也最沒有風險的途徑。 “此物若是太難,成君也不能太過強求師兄——” “沒有!” 幾乎在少女開口的同時,何文靖便斬釘截鐵道:“師妹放心,便是將整個大興尋遍,我都會替你將此物找出來!” 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男子,徐成君唇角終于露出安心的笑容來,其實她知道,以眼前文靖師兄對她那份久遠的情,便是要摘星星,取月亮,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她。 從前眾多學子在他祖父那里學習,只有何文靖半中而廢,下海經商,在祖父眼中,何文靖是個不學無術的無用之材,在眾師兄眼中他也只是個碌碌無為的懦夫,而在那時她的眼中,他也僅僅是暗自傾慕他的眾人之一而已。 可未想到物是人非,盛極一時的徐家敗了,而他卻成了舟山起家的富商名人,生意竟要遍布整個沿海,同時正因為當年早已脫離徐家,他正好免了那滅頂的連累。 而最重要的,他還是喜歡她的。 否則,她便真的沒有了法子。 “一旦尋到此物,萬望師兄告知于我,莫要讓他人知道。” 看到少女一臉的認真,何文靖忙道:“好。” 周圍再一次默然下來,而下一刻,少女溫柔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文靖師兄,謝謝你。” 何文靖抬頭而看,少女淺笑嫣然,似乎還是從前那個孤傲盛名的師妹,讓他恍然間,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徐家。 可在徐成君的眼中,眼前的何文靖是唯一能夠把控在她的手中,為她未來的路墊好第一塊磚石的人。 第二百七十三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秋日里雖說是蕭瑟的時光,可在宮廷之內卻仍舊是萬花齊放的場面,只有幾片微風卷起的枯枝落葉才能顯示出幾分秋色來,而此刻在慈寧宮中,開的最美的,便屬那一片又一片名貴的秋菊品種,或黃,或白,或紫,或墨色,萬絲垂下,猶如一簇簇少女發鬢間的流蘇簪釵,美的叫人移不開眼。 當蕭譯來到此,看到的便是這一派幽靜而馥雅的畫面,院前的宮人們皆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這些郭太后的“心頭寶”,不敢有一絲怠慢,直到看見蕭譯進門,這才忙放下手中的花灑,恭謹地行禮道:“長孫殿下。” 蕭譯淡淡地頜首,便沿著路走向郭太后所在的正殿,到了宮門外的短墻下,一縷與世無爭的清音便隨著這溫暖人心的秋光飛至墻外,蕭譯幾乎是不由自主地頓下步子,凝神傾聽了幾分,音色滑而流暢,可謂是從琴聲便能將人引入那曲景色中,聽得出來,這一縷音分明勾勒的便是那悠然見南山的自在景色。 思索間,一向對琴音要求極高的蕭譯也不由對此琴聲多了幾分肯定,伴著這溫柔而恬靜的音色,蕭譯緩緩踱步到殿前,那琴聲便更清晰了幾分。 此時榆嬤嬤已然等在殿前廊下,一看到蕭譯,便面帶親切而恭謹的笑意上前來,欠身行禮道:“長孫殿下來了。” 蕭譯方一點頭,榆嬤嬤便抬頭笑道:“太后老人家老早便喚奴婢在這兒等候您了。” “太后老人家今日喚譯,可是有何要事?” 看到蕭譯眸下不易察覺的試探,榆嬤嬤笑著道:“太后說好些天未見到殿下了,這幾日念得緊——” 說著榆嬤嬤便恭謹道:“殿下快請進,太后在里面等著您呢。” 蕭譯看了眼榆嬤嬤,隨即唇角微微勾起親切的笑意道:“榆嬤嬤一同進吧。” 在榆嬤嬤受寵若驚的回應下,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來到殿中,因著殿中寬闊,殿內回音更好,那琴聲幾乎隨風而來,讓人不由舒心了幾分。 待蕭譯進入后殿,踩著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面而去,便瞧著殿內婢女靜靜立在兩旁,郭太后安逸地坐在軟塌上,右手微微搭在扶手上,輕輕闔著眼聽著這曲子,蕭譯不再多看,直直地走了進去。 “太后,長孫殿下來了。” 聽到榆嬤嬤滿是笑意的聲音,郭太后緩緩睜開眼來,眉目間頓生慈和而親切的笑意,對著蕭譯極為和藹的招手道:“來,快來,好些日子沒見,哀家都快記不住我這曾孫的模樣了。” 此情此景若教旁人看來,只以為是天倫之樂的場面,可只除了蕭譯以外,只怕在場的人皆知,此刻的虛偽與假象。 “近些日子受陛下的命辦了幾趟差事,孫兒未能常來探望曾祖母,是孫兒的不是。” 看到眼前少年恭謹拱手的模樣,郭太后眸中一如既往地滿懷慈和道:“噯,哀家可不是不顧大局的老婆子,國事要緊,今日哀家喚你,你能來便好,快,快到哀家這兒來,叫哀家好好瞧瞧。” 話音一落,蕭譯這才淡然的走了過去,郭太后當即握著蕭譯的手極為親近的東拉西扯,待到宮人上茶來,郭太后示意蕭譯品茶。 蕭譯這才抽出手來,輕輕戳飲了一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口感與旁的茶不同。 “哀家宮里這茶,如何?” 蕭譯聞言手中微頓,隨即隨口品評了兩句,卻是換得郭太后的笑意道:“瞧瞧,還是你們年輕人最刁。” 話音一落,郭太后轉而看了眼左側垂簾下的撫琴少女道:“管彤,先來向長孫殿下行禮。” 流暢如水的琴音頓時戛然而止,而那裊裊的余音仿佛還在房梁上環繞,衣料摩挲下,少女緩緩起身,款款走了出來,一襲粉鑲紫的茉莉衣裙恬靜而優雅,自始至終并未朝撫琴那一方看的蕭譯此刻眉頭微微一皺,漸漸察覺出什么異樣來。 隨之,少女輕盈而翩躚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他雖未回頭,可少女終究來到了身旁,恭謹而有禮的行下一禮來。 “管彤給長孫殿下請安。” 這一刻,蕭譯終于想了起來,此女便是虎威將軍管謙的獨女,前不久剛被皇帝封了安寧縣主的管彤。 察覺到郭太后眸中微微異樣的笑意,蕭譯站起來,淡淡側了側身,將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開了幾分,眸中冷淡而陌生,不過輕輕“嗯”了一聲,便結束了這剛剛才打開的對話。 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