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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似是明白了什么,頓時平靜了下來,靜靜地順著蕭譯握著她的手又蹲了回去。 “這是蕭衍的計?!?/br> 顧硯齡聞言眸中一震,隨即伏在床榻邊,一如方才那般。 蕭譯安心的握著少女的手,強忍著背后的疼痛,蒼白的臉上溢出一絲讓顧硯齡放心的笑來。 “看到你沒事,我便放心了?!?/br> 顧硯齡看到蕭譯故作無事的模樣,心中卻是被抽的一疼,將右手也覆在了蕭譯握著她的手背上。 “到底發生了什么。” 蕭譯看到少女掛在頰邊懸而未落的淚,不要抬起手來想要去拭,未曾想卻是扯動了背后的傷口,疼的幾乎倒吸一口冷氣。 察覺到蕭譯的動作,顧硯齡忙湊近了些,當那溫柔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輕如春風般拭干那一抹濕潤時,讓她不由生出一絲溫暖來。 “今日不知皇爺爺為何興致極高,眼看太陽落了,還要朝東狩區的深處去,我勸慰無果,只能跟隨保護,卻未曾想到有內侍來報,說你身子不適,蕭衍便請皇爺爺準我回來探望。我因著擔心你是為成貴妃所傷,便先行了一步,可走到一半,我卻察覺出不對來?!?/br> 顧硯齡聞言看過去,只見蕭譯溫暖的眸子看著她道:“若無大事,你必不愿讓我知曉,可若有大事,你也絕不會派一個你我皆不熟悉的內侍來?!?/br> 顧硯齡聽了,眸中不由多了幾分暖意,她的性子正如蕭譯所言,若她能處理絕不會讓身邊的人擔憂,可若當真她處理不來,也會謹慎的讓身邊人去傳信。 蕭譯,是了解她的。 “我覺得其中有詐,便又趕了回去,卻看到皇爺爺一行正與黑熊相斗,蕭衍更是以身護駕,再聯想蕭衍刻意將我支開,可見他并非是要弒君,而是沖著東宮而來。” 聽到這兒,顧硯齡幾乎明白了蕭譯所想,不由眉頭一皺,將聲音又壓了幾分道:“蕭衍是想要將以黑熊攻擊陛下的事情落在東宮的頭上,同時在這一場計謀中故意以身犯險的救駕,在東宮徹底觸怒陛下之時,得到陛下的信任——” 周圍一片寂靜,看到蕭譯輕微點頭,顧硯齡心中也漸漸如明鏡般,清清楚楚。 一日狩獵下皆相安無事,偏偏在黑熊襲擊之前,蕭譯離開了,蕭衍只需稍微做些手腳,這黑熊襲擊便會成為東宮故意所為。 “從馮唯那傳來的信我便知道,如今皇爺爺以趙貴人的預警之夢,和雷擊奉先殿視為我窺伺皇位的天象警示,若再將此次襲擊坐實,以皇爺爺的性子,即便如今不罰東宮,他日東宮都避免不了一場災禍?!?/br> 對于蕭譯的猜測,顧硯齡絲毫不懷疑,以建恒帝的敏感多疑,前世里連自己的親兒子淮王都能殺了,面對謀逆的東宮,又怎會輕松放下。 “所以你就以命相搏,故意讓自己為了護駕而傷。” 聽到少女略帶怒意的聲音,蕭譯果然看到少女眸中難掩的不豫,感受到少女要將他握著的手抽出去,當即探出另一只手來挽留。 “咝——” 當看到蕭譯因動作太大,扯動了傷口時,顧硯齡頓時頓了下來,緊張的便要起身道:“我去喚人來。” “別——” 蕭譯用盡全部的余力拉住了少女,顧硯齡看到蕭譯額角因疼痛而滲出的汗珠時,終究無奈地坐在了腳踏上,掏出帕子替他擦拭著。 蕭譯見此不由松了口氣,卻還是不忘解釋道:“你放心,在返回之時,我多了個心思,從隨行的侍衛身上卸下了軟甲,穿到了里面,護駕之時也是以背抵擋,并未傷到要害,更何況,我還提前吃了一顆吳院判從前配的養精蓄氣丸和消炎的藥丸,那黑熊的一掌并沒那么兇險。至于吳院判,也是我讓檀墨告訴他,讓他故意說得這般兇險,你莫要擔心?!?/br> 聽到蕭譯說的輕松,可顧硯齡卻知道,即便這般不會危及生命,但那黑熊真的撲下來之時,卻絕非這般輕松。 看到少女未出聲,只默默替他擦干了汗要收回手時,蕭譯不由伸出手握住少女的雪腕,眸中漸漸氤氳著認真與篤定。 “我這一世都會陪在你身邊,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蕭譯的聲音陡然低沉的響起,顧硯齡只覺得好似手指輕輕挑過她的心弦一般,余音顫顫,不由偏過頭去,不叫蕭譯看到她眼角的淚,故意淡然道:“你以后若丟下我,我便重新尋一個人嫁了。” 話音一落,身后陡然浮起輕笑的聲音,顧硯齡不由轉過頭故意冷冷的看過去,卻感覺到蕭譯臉色一僵,不由心下一跳,忙湊過身子道:“怎么了?可是傷口又裂——” 話還未說完,面前的傷員陡然不知哪來那么大的勁兒,竟是將她拽的更近,幾乎半個身子都伏在他旁邊的空榻上,下一刻,溫熱而熟悉的呼吸聲漸漸靠近,經歷了兩世的顧硯齡竟是不由怔愣了,看著蕭譯漸漸的湊近,眸中的溫柔幾乎能掐出水來,明明隔得越來越近,卻讓她陡然感覺像隔著一層紗,霧蒙蒙的,輕如幻覺。 “齡兒,我想吻你了。” 簡單的幾個字,讓少女愣在那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聞到熏香甜膩的味道縈繞在鼻尖,看著一向冷靜沉穩的少女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怔愣的不發話,蕭譯眸中泛起溫柔的笑意。 那么,他就當她默許了。 下一刻,溫柔而繾綣的唇瓣便輕輕地覆在了少女的唇上,好似一枚杏花柔柔落下來,感受到蕭譯溫涼的唇瓣,顧硯齡身子微微一頓,隨即漸漸放松下來,可雙手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放。 對面的人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般,自然而然的將她的手環在自己的腰上,吻得力道也越發輕越發小心,仿佛在描摹著一副世間稀有的名畫一般。 而這一刻,蕭譯背后的傷口早已經因為方才拉少女那一刻崩裂開來,滲出了血,即便疼痛一點一點侵襲,蕭譯卻是覺得從未有過的幸福與安靜。 顧硯齡感受到蕭譯溫暖的懷抱,漸漸變得從容,雙手也緊緊的環住了蕭譯,主動地回吻著,讓人仿佛膩在了這一刻。 (說實話,大家都反應進度有點慢,所以我決定坐上高速,加快本文進度了,若是一章換了三四個場景的,可能比較正常,大家莫方。) 第二百三十五章 死期將至 幽幽的月光落到書案上,鋪灑出一案銀輝,顧硯齡執筆寫下最后一個字,隨意的收了筆,小心擱至筆架上,輕輕拿起來看了一眼,這才走至榻前,展在蕭譯的面前。 蕭譯順著溫暖的燈光看去,少女手中的字絲毫沒有平日里的模樣,儼然就是昭懋長公主親手所寫,不由贊道:“只怕是長公主自己,都識不出異樣來?!?/br> 顧硯齡聞言唇角微微勾起,若論旁的,她許是不敢稱大,可若輪到書法與棋藝,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