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8
書迷正在閱讀:毒哥種田有點兒難、山上有個小木木、仿佛若有光、末世種田忙、教主每天都很餓(H)、一步踏錯,幸福終身、我男朋友槍很剛、一覺醒來,媳婦墮天了[希伯來]、不撞南墻、扒了那個學(xué)長的馬甲
皆揭發(fā)出來,這些人不是被流放,便是隨著魏安下了地獄。 直至四月十八日,經(jīng)過了整整七日的搜查,嚴(yán)刑,這一場人人自危的腥風(fēng)血雨才算是正式落下帷幕。即便如此,朝臣們想到那一日,后脊不由還是一陣?yán)浜埂?/br> 他們不會忘記,那時即便是下朝,人人皆急忙朝府中趕,再也不敢如同從前那般兩三結(jié)伴而行,即便是與熟人相見,也漠然走開,唯恐牽扯出什么來。 而他們更不會忘記,作為魏安的同黨,即便是朝堂兩三品的大員,也會在深夜被錦衣衛(wèi)強(qiáng)行架走,受盡重刑,最后落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 若非最后皇帝仁慈,寬容了向魏安受小賄的官員,只怕這朝堂之上,又要除去多少的官員。 “陛下,飲湯了。” 馮唯恭敬地奉著一碗湯走進(jìn)來,小心地擱至龍案上。 建恒帝“嗯”了一聲,隨即接過攪了攪,遞到嘴邊嘗了一口,這才淡淡道:“懲其罪,賞其功。如今該懲治的皆懲治了,該行賞了,召韓振來。” 馮唯聞言,連忙點頭,隨即走了出去。 當(dāng)馮唯再進(jìn)來時,建恒帝已將湯飲去了一半,這才接過馮唯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 當(dāng)帕子被遞回來時,馮唯忙雙手接過,卻聽得建恒帝語氣淡淡道:“你如今,多少歲了。” 馮唯聞言一愣,隨即道:“回陛下,小的翻過年底,便是二十二了。” 建恒帝“哦”了一聲,又繼續(xù)道:“朕記得你去年到御前時,說你進(jìn)宮有六個年頭了罷。” “陛下好記性,小的正是入宮六年多了。” 建恒帝點了點頭,頗為感慨道:“二十二,是個好年紀(jì),正是能做事的時候。” 馮唯聞言正欲順從著回話,誰知建恒帝卻是又陡轉(zhuǎn)話題道:“如今魏安不在,司禮監(jiān)和東廠如何了?” “回陛下話。” 馮唯恭敬地頷首道:“這兩處都還井然有序,并無大礙,只是司禮監(jiān)無人掌印,內(nèi)閣票擬的奏章只能批紅,卻無人審核落印,便只得壓在司禮監(jiān),半月前的奏章,如今還未能發(fā)下去。” 屋內(nèi)寂靜間,建恒帝陡然開口道:“今日起,你便接了魏安的職吧。” 此話一出,馮唯身子猛地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對上建恒帝投過來的目光,當(dāng)即跪了下去,有些感激道:“小的,小的——” 建恒帝唇角勾起看不出意味的笑道:“從今日起,你就該稱臣了。” “小,臣叩謝陛下圣恩。” 建恒帝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看著案前的奏章道:“朕既然叫你坐了這個位子,你代表的便是朕的臉面,你可別,像魏安一樣,砸了朕的名聲——” 說到這兒,建恒帝轉(zhuǎn)過目光,頗為意味深長的看著跪在那的馮唯。 馮唯聞言當(dāng)即凜然道:“陛下圣恩,臣不敢辜負(fù),臣定當(dāng)替陛下守好司禮監(jiān)。” 見眼前的人將姿態(tài)放的如此低,建恒帝笑了笑,隨即道:“不僅僅是司禮監(jiān),這東廠,你也得照接不誤。” 這一次,馮唯是徹底覺得腦中轟然了,他很明白掌管司禮監(jiān)兼東廠在內(nèi)侍之中是多么無上的權(quán)力,大興開朝至今,也只先帝朝的李適,方身死的魏安了。 馮唯兩手伏在地上,微微的在顫抖,這一刻,正如建恒帝所言,在二十二這般做事的年紀(jì),他正式走上了大興內(nèi)侍決策的最高層,走上了他這一生的頂峰。 “陛下,韓振韓大人來了。” 一個內(nèi)侍小心翼翼走進(jìn)來,當(dāng)看到伏在皇帝腳下,顫顫巍巍幾乎在啜泣的馮唯時不由微微一愣,只當(dāng)又是為魏安所牽連的,不由縮了縮脖子,聽到皇帝出聲時,連忙下去了。 “好了,堂堂掌印太監(jiān)兼管東廠提督,長跪在此豈不是叫人笑話,起來吧。” 聽到建恒帝的話,馮唯連忙道:“臣謝陛下恩典。” 當(dāng)他誠惶誠恐的爬起來站好,著朝服的韓振已然大步走了進(jìn)來。 “臣叩見陛下。” 建恒帝看著眼前英姿勃勃之人,眉角不由劃過一絲驕傲道:“愛卿請起。” 韓振從善如流的站直,建恒帝頗為贊賞的開口道:“與太祖開國的義王后代,果然不負(fù)朕望,愛卿不過十九,立下的功勞卻遠(yuǎn)比一些為官多年的老臣了。” “臣不敢當(dāng)。” 建恒帝笑著走下龍案,抬手扶起躬腰的韓振道:“如今錦衣衛(wèi)指揮使一職無人堪當(dāng),朕之意,唯有愛卿你了。” 韓振聞言不由眸中一震,前任錦衣衛(wèi)指揮使是魏安的爪牙,魏安倒臺之日,便被處以極刑。 韓振未曾想到,這一職位建恒帝竟會叫他來做,因而思慮下,佯裝客氣推脫道:“臣資歷尚淺,不敢居此位。” “霍去病二十一歲封狼居胥,成大事者,不拘泥于資歷,愛卿當(dāng)?shù)么巳巍!?/br> 聽得建恒帝如此說,韓振當(dāng)即感激抱拳道:“謝陛下隆恩,臣自當(dāng)努力,不負(fù)陛下圣恩。” 建恒帝聞言當(dāng)即朗聲一笑,隨即看了眼一旁默然恭謹(jǐn)?shù)鸟T唯道:“你們一掌錦衣衛(wèi),一掌東廠,再加之內(nèi)閣,皆為朕的肱骨,萬莫叫朕失望。” 韓振聞言抬頭一看,只見馮唯頗為禮貌地向自己頷首,韓振這才與其一同道:“臣自當(dāng)盡心竭力。” 當(dāng)二人退下時,馮唯親自送韓振至廊下臺階,這才禮貌而謙恭地拱手道:“馮唯還需前去司禮監(jiān),不能送行,韓大人慢走。” 韓振原本遠(yuǎn)去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轉(zhuǎn)而看向廊下,眸底滿是深意。 兩次相處下,眼前這個馮唯算是謙恭有禮,位極高位,卻是謙恭的沒有了存在感,要換了魏安一黨,皆是睥睨眾人,將自己看的極高了。 日久見人心,他從不會因初次的印象而定一個人,因而對眼前的馮唯算是保留了意見,難得轉(zhuǎn)身微微頷首,這才離去。 …… 此刻御花園內(nèi)一片明媚的春光,園內(nèi)遍植松竹奇柏,亭前,臺磯下皆擺放著金麟銅像,盆花樁景,百花盛開之下,嬌艷的花圃引來許多蝴蝶圍繞,久久不肯離去。 韓振踩在用卵石拼接成福祿壽的小徑上,看著遠(yuǎn)處的亭臺樓閣,湖光十色,向來冷冽的眸中難得舒緩了幾分。 “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 就在此時,耳邊漸漸傳來宮女們念數(shù)的聲音,韓振透過花影樹林隱隱約約瞧到幾個宮女圍攏著,便淡淡地收回了眸子,顧自朝出宮的方向去。 誰知他剛走出不過四五步,陡然一個彩色的物什朝他飛來,一向警醒的他眸中一冷,當(dāng)即警惕地看過去,卻是一枚羽毛毽子,微微一頓之時,他便不由徒手去接。卻陡然見一人朝他踢來,接過毽子的瞬間,他當(dāng)即抬手一擋,只聽得少女低呼一聲,周圍更是傳來宮女們緊張和惶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