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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人人似乎都在向他而來?更沒想到的是,如今連一個草莽出聲的武將都敢來與他對峙了! 那武將見高縣如此臉色,不由憋不出的語出譏諷道:“若是寒了咱們邊關(guān)將士們的心,無人肯守邊關(guān),都回家去陪妻教子,那么日后邊關(guān)誰來守?難道高大人要親自去守?” 高縣見眼前的武將都敢語出譏諷他,哪里還忍得下,要知道,從前他是參遍高官,言官中神祗一般的人物!眼前這般人如何入得他的眼? 到了此時,即便一旁的嚴(yán)惟章已然察覺不對,眉頭微皺,怒發(fā)沖冠的高縣卻是絲毫未察覺,反而怒指道:“你莫要斷章取義,避重就輕,我之奏,奏的是顧閣老為臣不忠,蒙惑圣上,借圣上旨意處置家事!” 第一百九十四章 老狐貍們的斗爭 那武將一看登時火也來了,正要出口怒斥,誰知上座卻是傳來了一個深沉而聽不出一絲語氣的聲音,可即使是這般,眾臣也能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冷意。 “好了。” 嚴(yán)惟章眉頭微微一皺,不易察覺地看了眼上座陡然發(fā)話的建恒帝,從建恒帝的神色中,他知道,事情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念及此,嚴(yán)惟章冷淡的睨了眼站在那的高縣,心中不由生怒。 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只以為一張嘴一支筆便能行天下,卻不知隨形勢而變通,簡直是找死。 這一刻他全然看出來,自始至終,看似大義凜然,站在法理制高點的高縣,實質(zhì)上一直在被顧正德那個老狐貍牽著走。 現(xiàn)在,高縣是被引進狼窩了。 要知道,因為言官冷不防的彈劾,百官們早已是苦不堪言,可即便恨得咬牙切齒,卻還是敢怒不敢言。如今顧正德看似處于弱勢,作為一朝閣老卻被眼睜睜逼迫至此,唇亡齒寒,百官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顧正德這是將一出苦情戲演著演著,便戳中了百官難以容忍的那個點,引起了百官的共鳴,讓這群一向趨利避害的老油條,都為著共同的利害,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共同朝高縣這個言官之首開炮。 于他們而言,這一仗打得好,他們自然扳回了一局,打壓了言官的氣勢,讓自己在這朝堂上多了幾分立足之地,可若不打,如從前那般冷眼旁觀,就只會被言官們用那張利嘴和那桿筆永遠壓制著,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他們這一刻,不是為顧正德而戰(zhàn),而是在為自己一戰(zhàn)。 顧正德那個老家伙,看似忠厚,哪一方都不站,卻還是得了張懷宗的信任,得了圣心,還得了個皇親國戚的榮耀。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穩(wěn)準(zhǔn)而狠。 好在,在所與人眼里,包括上座的皇帝,高縣始終是徐言的人,與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嚴(yán)惟章安然地手持朝笏站在那,不發(fā)一言,徐言此刻卻是暗暗睨了嚴(yán)惟章一眼,眸中漸深。 …… “莫非在你們眼中,朕就是那般不辨是非,為人利用的昏庸之君。” 明明是一句問話,建恒帝卻是沒有絲毫詢問的意思,此刻右手肘置于膝上,微微向前傾身,明明高座在上,卻給人施以難承的壓力。 眾臣聞言皆是一震,連忙收斂了氣勢,拂起朝服,當(dāng)即跪地道:“圣上圣明四海,臣等不敢。” 這一刻,眾臣動作劃一,跪在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絲毫未有方才那般唇槍舌劍的架勢。 看到眾臣如此,建恒帝心底的怒意才漸漸緩和了幾分,一雙眸子幽深的看向下面的高縣,高縣對上建恒帝的目光,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漸漸膽怯起來,畢竟罵走了朝廷大員的他,從來還未有膽子敢罵皇帝過。 這一刻,他是真的慫了。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微臣只是——” 一向頗善言辭的高縣此刻才察覺出來,自己被顧正德給引進了溝里,毫不避諱地戳到了建恒帝那顆多疑而敏感的心。方才他的話,于皇帝耳中,分明是指責(zé)他不分曲直,任由顧正德玩弄于股掌之中。要知道建恒帝一向剛愎,從來只有掌握他人,哪里有為人掌握的時候。 此刻的皇帝看著眼前的高縣,眸中越發(fā)冷沉,在他眼中,言官就像是會咬人的狗,在他眼里,就是要用這些會咬人的狗去掣肘那些朝堂上的老狐貍。 為他所用,咬該咬之人,這才是一只好犬。可若是咬的忘了我,敢碰到他身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那他便忍不得了。 很明顯,從前的高縣于皇帝而言是極好用的,畢竟幫他處置了不少的頑固老臣,可如今,高縣似乎太將自己當(dāng)回事了些。 皇帝摩挲著手上的玉環(huán),眸子微瞇,語中淡然道:“顧閣老府中一事,朕是知道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然,就連嚴(yán)惟章也是身形一震,座上的皇帝卻是極喜歡眼前這幫老狐貍愕然的模樣,不緊不慢的繼續(xù)道:“事出之后,顧閣老已然第一個進宮與朕稟報,未朝堂告知,也是朕的意思,莫非這樣的家事也一定要鬧得滿城風(fēng)雨?那日后朕的家事,是不是也要事無巨細的告訴各位。” 看到皇帝眼中的深意,眾人忙撇開了和高縣的關(guān)系,急忙道:“臣等不敢。” 建恒帝滿意地坐回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懵然的高縣,眸中滿是淡漠。 “至于將顧閣老的兒子調(diào)往嶺南道,也是朕的決定,高大人口口聲聲要彈劾顧閣老,莫非是對朕的這番處置有何異議?” 話音一落,高縣此刻才明白什么叫五雷轟頂,將他劈的已是全身顫抖,再無從前那般凜然的氣勢。 “微臣不敢,微臣不知——” “不知?” 這時侯嘉適時站出來,煽風(fēng)點火道:“高大人既是連事情始末都未弄清楚,便來彈劾當(dāng)朝閣老,將內(nèi)閣置于何地?高大人在朝堂上行事,只怕是太草率,太兒戲了些吧。” 郭嘉話一出,眾臣一片嘩然和指責(zé),當(dāng)對上皇帝陰沉的眸光,高縣連腿都站不直,直直跪下去,卻是不知該如何轉(zhuǎn)圜。 徐言見此,知道高縣已然無用,作為上級的他,必然要當(dāng)著皇帝和百官拿出他的立場來,否則,再下去,這把火便會燒到他的身上。 因而他狀似無意地朝后微側(cè)了一眼,當(dāng)即便有御史楊值從容的走出來道:“圣上,臣要彈劾高縣高大人,作為朝廷命官,卻拋棄鄉(xiāng)下的妻兒,預(yù)作他娶,試問這般品行缺失,有違圣人言的人如何能指責(zé)他人?” 猶如又一個驚雷重重地劈下來,在眾人的指責(zé)聲中,高縣抖如篩糠,而他也明白,這是徐閣老要棄車保卒了,因為這般隱晦的事,只有他要好的言官知道,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罷了,從前他與楊值共事在徐閣老之下,楊值與他稱兄道弟,多有互相庇護,這一刻他才明白,在利益面前,交情都是狗******見著自家人都不護了,連高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