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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家里沒有雇傭,都是臨時找來的……就我怕你們不相信他有錢,讓他找的,他其實不喜歡那么多人。”“你這……”這是干嘛呀?她這傻孩子有必要這樣嗎?,“唉,人怎么就這么好呢?你要什么就給什么……唉,怎么就攤上你這倒霉玩意?”祁牧出聲打斷:“媽。”誰倒霉玩意了?“要是我有多一個女兒,我就讓她嫁給人家,多好的人啊!誰家那么好的福氣?”可是他同性戀,你有兒子啊!祁牧想著,越笑越狂:“給我生個meimei啊,我要他當我妹夫!不過你可想好,他可比你兒子大了十五歲……也許十六哈哈哈哈哈……”“啊?這么大年紀了嗎?沒看出來啊!”“還嫁嗎?”“嫁!怎么不嫁?大點好啊,會疼人!”她說得就好像真的有一個女兒一般。祁牧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的嘴角就像是固定好了一般依然勾著,笑眼明媚,他說:“好,那嫁。”……這節是宇文千的課,祁牧坐在第五排——他視力太好,坐太前看著黑板、屏幕,眼睛難受。祁牧懶得打理翹得飛起的劉海,就索性用一個小橡皮筋綁著,不短的頭發朝后方彎出一道俏皮的弧線,配合祁牧的清秀的外表,不顯違和。剛到達的錢萬偉坐到祁牧身旁,將包塞進抽屜里,問:“你圖畫好了嗎?”祁牧答:“還差些。”“差多少?”“嗯……大概一點點?”祁牧用曲起的食指和拇指比了下大約一根食指的寬度。錢萬偉一臉生無可戀:“你說你一玩咖,怎么手速就這么快?”祁牧淡淡回答:“擼多了吧。”錢萬偉被成功逗笑:“說,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做的作業?”祁牧心不在焉道:“有時間就做……也可以說做了才有時間。怎么?向我取經?”“你倒是說點有用的啊!”“別玩手機,少打游戲。”“……你說得有道理。”錢萬偉說完將頭隨意轉向了另一邊。黃杰和陳興東坐在了祁牧的另一邊。先坐進來的黃杰興致勃勃地問:“說什么?”他剛聽見祁牧說游戲。祁牧說:“沒,討論怎么好好學習。”眼睛盯著從門口走到講臺的宇文千。上課鈴響了。“他每次都是計算著時間過來的嗎?”黃杰感嘆。除了第一節來得早,之后宇文千登場都是掐著時間的,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喜歡上自己的老師,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上課時間一直盯著他看,也沒有人覺得奇怪。祁牧越看越覺得講臺上的這人好看到發光,舉手投足都優雅得像個王子——他們對上眼了吧?雖然只有幾秒鐘。……眼睛真漂亮。……認真的模樣還挺酷。他非常喜歡宇文千一點,便是對待他和對待別人完全是不同的態度。這一點和他的性幻想結合在一起,簡直天衣無縫!他忍不住嘴角上揚,腦海中預見宇文千對自己的要求全然接受的模樣……祁牧忙捂住嘴,但還是有口水滴在了書上,他趁著大家都沒注意到,低下頭,臉幾乎都要貼在了書上。他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在書包里搜尋紙巾…………下午,宇文千有課,家里只有祁牧和陵光兩人。陵光躺在多人沙發上,頭枕在扶手上,拿著本日語原版的漫畫書在看。祁牧就坐在他腳邊的單人沙發,什么都不做,只是端正的坐著。也許是因為他全身細胞都在強調他的存在感,陵光終于忍不住坐起來,放下書,道:“你有屁快說。”祁牧醞釀了好一會,問:“你是攻還是受?”“……怎么你們都喜歡問這種問題?”“‘你們’?”陵光略過他的疑問,道:“大爺我是攻,是攻,行了……你還覺得我喜歡宇文千?”祁牧沉默,心想:還說不是同性戀,一問就暴露。陵光緊緊皺著眉頭,扭曲的表情有幾分中風面癱的感覺,他說:“我真想現在就強了你以示清白。”祁牧慢慢抬起雙臂,在胸前做了個“X”型的“防護盾”。陵光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我,純攻,”再指著大門的方向,“那家伙,純攻——我們半點可能也沒好不?”祁牧驚愕之中緩緩垂下了雙手:“他純攻?”陵光對他的反應才感到吃驚:“不像?”“做受不行嗎?”祁牧用試探性的語氣問。“不行。你別看那家伙現在這樣,本質里傲得要死。”“有多傲?”“用鼻子看人,算不算傲?人家講十句回一句,算不算傲?臨死也不服錯,算不算傲?承諾了人即使對方都忘了也一定要做到,算不算傲?”祁牧腦子好一會沒緩過來:“他是這樣的人嗎?”他所以為的宇文千,柔軟而有韌性,成熟而大方,冷靜而又有親和力……陵光說的話,特別是后面的部分,他總覺得里面還有許許多多的故事。他所不知道的宇文千,到底還有多少?祁牧喃喃:“我也是男人,我就不能傲了嗎?”聲音小,但陵光聽得很清晰。陵光語重心長:“你要是堅持想做主導方,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想他會答應,但是——他已經為了你做了很多退步了,他什么都讓著你,你愛找誰上床他都不攔著,但連他唯一的任性你也不愿意承讓嗎?”陵光總說要把每一世的“他”當成不同的人對待,但事實上在問責的時候,陵光會將他們視為一體,在心里將他們的“罪過”累加。捫心自問,他只是單純地偏袒宇文千而已。他不想讓宇文千受委屈,想當然地該說服祁牧自愿獻身。祁牧目瞪口呆了,靜默了好一會,問:“你這不是說出來了嗎?他喜歡我?”陵光也呆若木雞,但他突然想到:“你不也暴露了你知道他喜歡你嗎?連做○都想到了,你也喜歡他吧?”“……”祁牧“刷”地舉起手,蓋住臉,“求別說。”“如果你喜歡他,”陵光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對他好些。無論你要什么,金錢名利,我都給你,但是,絕對不要背叛他。”他凜冽的目光扎進了祁牧的心。祁牧莫名不悅,他仰望著陵光,氣勢卻不輸:“你給什么我都不要。喜歡他,是我自己的事。”陵光褪去拿張嚴肅的皮囊,帶著淡笑,示弱:“你的喜歡能有多久呢?幾天?幾個月?幾年?幾十年?他對你,可遠不止如此。”“什么意思?”幾十年的長情還不夠嗎?遠不止如此?他們才認識多久?陵光怎么能判斷宇文千對他的感情有多深?宇文千之前不也有喜歡